姜尚对姜彩月的态度并不意外，依然从容上前。

　　“你在毕阳那里吃了亏，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撒气呢？彩月，你我可是一家人啊。”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

　　姜彩月对姜尚从未放松过警惕，尤其是在这段时间里，家族内部的斗争日益激烈，她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她冷冷地看着姜尚，目光如刀：“少废话，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妈妈当初死得那么惨，你也有份！另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

　　姜尚耸了耸肩，笑容依旧挂在嘴角：“你这么防备我，真让人伤心。”

　　“嫂子当初死得突然，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你怪错人了！”

　　姜彩月的心中越发警觉，她知道姜尚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出现。

　　她冷冷说道：“行了，直说吧，你想干嘛？”

　　姜尚看了看姜彩月，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墓碑，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彩月，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毕家、姜家的局势都不妙，大家这段时间谁不是勉为其难呢？”

　　“说实话，我现在也没有心情要当什么董事长了。”

　　“可是，要是过程交给毕阳那个逆子，我不甘心！”

　　姜彩月依然不为所动，她直视着姜尚，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干嘛？想跟我联手？”

　　“姜尚，不是我说你，如果你斗得过毕阳，就不会在毕阳夺权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了。”

　　“姜涛也称不上厉害，可你也输了，就这水平，怎么跟毕阳争？”

　　姜尚笑了笑，叹了口气：“你看你，还是这么不信任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不谈什么合作。”

　　“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有些事情或许还有转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计可施。”

　　姜彩月紧紧握住拳头，咬着牙说道：“姜尚，你听好了，当着妈妈的面，我是不可能跟你合作什么的，哪怕那个逆子真要弄死我，也跟你无关！”

　　“除非，你把当年的详情告诉我！”

　　姜尚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轻轻叹息了一声：“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我也不强求。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出路。”

　　“至于当年的事，我劝你一句：不知道为好。”

　　说完这句话，姜尚便转身离开了墓园，留下姜彩月一个人在风中站立。

　　“妈……”

　　姜彩月盯着墓碑上“于芳”二字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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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芳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张学标盯着姜涛继续问道。

　　姜涛还是闭着眼睛，什么动静都没有。

　　张学标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站起身，在房间里缓缓走了几步，目光冷静而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朋友。

　　片刻过后，张学标又站在姜涛的床边，轻轻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姜涛，如果你不肯说，那我来说吧。”

　　“姜彩月……其实……是我女儿，对不对？”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姜涛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震惊。

　　那样子，仿佛是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身体虽然无法动弹，但他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情感，仿佛听到了某个巨大的秘密。

　　姜涛拼命想要表达什么，嘴里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显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张学标看到姜涛的反应，赶紧伸手示意他冷静：“姜涛，别激动，别激动。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情绪波动太大……我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姜涛依旧无法平静，眼中充满了恐惧、震惊和复杂的情感。

　　他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哀求之色。

　　张学标的话，无疑是揭开了一个深藏的秘密。

　　张学标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没想到，一切都是孽缘。”

　　“谁能想到，我都躲到云城了，姜彩月也躲到那里去。”

　　“二十多年前，你明知彩月是于芳和我的女儿，所以把她给领养了回去。二十多年后，我不知道毕阳是彩月的亲儿子，然后把他领养了。”

　　“你想的，可能是觉得于芳不会善待领养来的孩子，想让母子反目成仇，作为对我们的报复，对不对？”

　　“你想说明，只要你想的话，就没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对吧？”

　　“祸乱人心，倒果为因。姜涛，你这样做，真的值得？”

　　“可你低估了于芳的善良，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这个下场。”

　　姜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瞪大了眼睛张学标。

　　张学标苦笑一声：“彩月本来应该是我女儿，现在却把我当成了仇人。”

　　“毕阳本来应该是我外孙，现在却是我养子。”

　　“彩月和毕阳是母子，但却阴差阳错又是姐弟……哈哈哈哈……”

　　“姜涛啊姜涛，你说命运是不是很神奇呢？”

　　姜涛的手心冒汗，整个人都在发虚。

　　他发出“嘶嘶”的低吼声，眼睛不停地瞪着张学标，仿佛在哀求他不要说下去了。

　　张学标又说道：“姜涛，你什么都知道，你在得知毕阳的养父是我以后，就都清楚了，对吧？”

　　“我知道，你想隐瞒，为了姜家的名声，为了于芳，为了……彩月他们。”

　　“可你知道吗？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姜涛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他努力想要表达什么，但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张学标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有些动摇。

　　他知道，姜涛现在的状况，让他无法再作出任何有效的反击，但这并不意味着姜涛无罪。

　　“姜涛，你听好了。”

　　张学标的声音低沉且缓慢，“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再揭开伤疤，而是为了问你一件事。”

　　“只要你答应告诉我真相，我可以让毕阳停下他的复仇，不再追究你们姜家和毕家的过往。”

　　“我看你现在活得好好的，应该跟家人有一种沟通方式。用这个方式来表达清楚，告诉我，我可以等！”

　　姜涛的眼神依旧复杂，他似乎在思索张学标的提议，但他的身体无法再支持他作出明确的回应。

　　张学标俯下身，靠近姜涛，语气中带着一丝低沉：“你听好了，于芳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