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齐全的老家。
白溪将齐全安置在一客栈后,自己出门打听靖州境内相关情况。靖州未设郡,由靖州总督府管理,靖州主要靠经商纳税,只因这里地处偏远,可用农地不多,不过商贾云集,是全国货物中转之地,因此繁华也不输黎鸿两州。
白溪去市场里转了转。市场外有一超大的遮阳避雨篷,篷子内每户商贩又给自己搭了小帐子用来存放货品,帐子前则摆出各家商品。商品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上中下等分的十分清楚。
如今即将入夏,人来人往的,白溪总觉得汗涔涔的。奇怪,这里的摊贩并不密集,为何我总觉得有许多人在附近?白溪擦着汗,往出口方向走去,走着走着,他又觉出不对劲了。怎么总有人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的?这里有好几个大汉看守,想必也不是盗贼,都是做什么的?
白溪瞅准了其中一个走得慢的,顺势跟上去。他们俩七弯八绕的,不知到了哪户摊主身后,钻进了一个帷帐中。白溪刚进去,就差点跌入一洞中,他眯眼细看,原来是有阶梯的。前面那人似乎停下了,在与什么人说话。白溪来不及想,慌忙中跳了下去,正巧尴尬地落在那群人中央。
一掌柜模样的人朝白溪走来。
“这位爷瞧着面生,是外乡来的吧,第一次来这儿吧?”
白溪装作若无其事,一边点头,一边环视四周。看起来像是地下钱庄,瞧这人也不怕外人进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爷,我们这是当铺,要是手头紧,但还想在市场里买东西,就来我们这儿,什么都收。”
“当铺?这么隐秘,还在地下,是不是放高利贷的?还是在地下开赌场啊?”
“您说的什么话呀,我们可是正经营生,官府都有备案的,建在地下还不是因为土地紧张,地下又冬暖夏凉的。爷,我瞧您是刚来靖州,还不熟悉吧。”
“咳咳,既然如此,我这有一翡翠戒指,掌柜的,请您掌眼,价值几何啊?”
掌柜接过白溪从袖中掏出的戒指,仔细端详,啧啧称奇。
“这翡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上品,这位爷您真舍得把它当给我们?”
“换点钱花花,我死当。”
“您是个爽快人。王二,快给客人拿钱去。爷,稍等,来,坐会喝茶。”
白溪都不想去看掌柜谄媚的模样,背对着坐下了。刚坐下,他就看到先前他跟着的那人被晾在角落,无人搭理。
“你,来这不是典当的吗?呆站着干什么。”
那人被问住了,愣在原地。掌柜又插了句话:“他是来赎东西的,钱没带够,爷别管他,我让人上了壶好茶,您以后有空常来,关照关照我们这小店。”
白溪还想说,又被王二打断了。
“爷,总共五百银,这里是银票,您点点。”
“哎呦,我累了,不听你们在这饶舌了,走了。”白溪伸了个懒腰,接过钱,上楼了。
实际上,白溪并未走远,而是在等刚才那人出来。过了好一会,那人才慢慢上来,气喘吁吁的,精神萎靡。白溪决定继续跟踪他。
另一头,冯祺骑快马赶来靖州――白溪在城门外给他留了信物,让他去迎客居等。迎客居是这里有名的酒楼,乃当地富绅公孙衍所开,后来黎州首富南宫瑶也来此开过酒楼,奈何生意惨淡。后公孙衍愿与南宫家联姻,愿分迎客居一半经营权于南宫家。两家结亲后,共同垄断了靖州、黎州的酒楼业。
冯祺对公孙家的“传奇经历”早有耳闻,崔岩将军也怕公孙家的势力渗透到鸿州,在鸿州设立了高额的垄断税。父亲最讨厌商人,就怕官商勾结,腐败朝政,可我今日坐在这迎客居,倒觉得当个富商也是件痛快事,何必插手政务。
“公子,您要点什么,尝尝我们这的特色菜式,还是先来几壶小酒?”
冯祺才反应过来,自己坐着发呆了许久。
“先来壶酒…再来碟卤牛肉。”
“好嘞,您稍等。”
酒刚上桌,冯祺就看见白溪进来了,他朝他挥了挥手。白溪快步上前,不由分说,把他的酒一饮而尽。
“渴…”
“哥,喝这么急,办什么事啊,我齐哥呢?”
“小二,再来坛酒。”白溪用袖子擦了擦嘴,道:“好着呢,在客栈里躺着。等会给他带点吃的回去。告诉你,我可发现了个大秘密。”
冯祺有些心不在焉,“嗯?”
“这总督纵容手下私刻公章!”
“什么!哥,你可别乱说!”
“我会乱说吗?我今日去了地下当铺,还跟踪了一个客人。”
冯祺愈发迷惑。
“他手里跟本不是当票,而是户籍。”
“你是说,当铺给人造假身份?这有何用?巫国早废了奴籍,人人都是平等的,造假有意义吗?”
“然而多重身份,相当于多条命。只要有钱买,犯了事,拿假户籍一注销,谁也不欠谁的。”
“照你这么说巫国早乱套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户籍代办一定另有用处。他们敢明目张胆地开在闹市中,说明这事不容易被抓到把柄,也就是说户籍不是重点。这只是其中一环。”
冯祺并不纠结靖州总督怎么管理下属的,每州都有不成文的规定,当铺管户籍的确有创意,只要没出事都不算什么,所以那户籍到底做什么用的?
想到这,他脱口就问:“哥,你跟踪那人去了哪里?”
“他出城了,不过想找,我还是能找到他。”
“哥,那就别纠结这事了,你不是还有事要问齐哥哥吗?我们快回去吧。”
“知道了知道了,老板打包两只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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