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这个东西，只要知道了规则，二分看技术，八分看运气。
陈宁一共六位，便在茶室内打打多人小牌，大家都不精通，自然也就势均力敌，也没有谁帮谁的说法，毕竟大家都兄弟。
茶室外侧有处外透的宝石玻璃，朝下看去能瞧见低端中央处有舞女在摇曳身姿。
这些舞女可不是乱摇，都是专业人士，以舞入道，境界在五阶以下，每隔十分钟便会更换一位舞女，若是在这期间有舞女被看茶馆内的修行者看上了，便会直接去那位修行者身前起跳陪茶，是茶馆收入的一大来源之一。
陈宁这个茶室没选舞女，也都不需要，安安静静的喝茶打牌便挺好。
期间岚狗输得多，主要都是输给陈宁，欠了三十枚诡币。
它摸了摸身上腰包，并没有钱，便开口狗叫了两声。
“汪汪。”
“大狗说再多加一刀，算是抵账了，行吗？”小玲坐在一旁吃着果盘，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问道。
“行。”陈宁点头，他倒是不缺钱，但有一点很疑惑，为什么星官瞧着都挺穷呢，他们在茶馆里坐着数小时，硬是一点付费的东西不点，就算是不用付钱也完全不消费。
对于这一点，之后疫马在独自相处时回答了陈宁。
“星官算是属于大帝一脉，虽然地位很高，俸禄也还行，但开销更大，我们又不是在这个境界就止步不前了，也得晋升啊，且材料稀有且贵，皇城一脉为了大帝化龙付出了太多钱财了，我们也不想让皇城为难，所以也不报销，不过其实也怪我们自己懒，有些星官开些自己的产业，照样能够赚的盆满钵满，所以与其说我们穷，不如说是没有花钱的习惯。”
“不过岚狗不一样，它是真穷。”疫马提到一声。
“岚狗出的任务最多，且都较为凶险，所以手下人死伤较多，虽然死了之后能在皇城领到一笔很可观的抚恤金，但是岚狗觉得还不够，它会将自己的俸禄补贴到抚恤金里，一起给牺牲者的家人，因为死的人多，所以岚狗先前都还是欠债的状态，它是最纯粹的星官，欲望想要远游，责任却将它困在皇城。”
疫马说着关于星官的一些故事，再轻笑道。
“咴咴，其实每个星官都不坏，我们之前也都是人，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才变成了这番模样，皇城说我们是被星辰选中的人，所以叫做星官，但不少星官都觉得这其实是一种诅咒，困于半兽身，也失去了自己的前半生。”
这还是陈宁第一次如此详细的了解星官，当下点头，补充一声。
“要是缺钱的话可以来找我。”
“咴咴，可以，岚狗后面可能会来找你借钱，但你放心，它一定会还的。”疫马笑道。
“不用还。”陈宁摇头。
“嗯，为什么？”疫马不解。
“都兄弟。”陈宁学着丑牛的憨厚语气回道。
其实说是兄弟倒也不至于，哪有这么快的兄弟，但你待我坦诚，那么陈宁便也如此。
情感是交互存在的，所以能够感动他人。
陈宁从旧坟场到现在，已经开始逐渐理解这一切。
天色尚早，他与杜玄生的约战也还在半月后，去往飘渺州的日子更是还没定下来。
这算是他难得的清闲日子，练拳提升不了实力，便也不需要练拳，每日看看体内的月神树木便好。
月神树木已经进入了成长的缓慢期，每日都看不出什么差距来，但隔个数日还是能看出细微成长。
陈宁也不知道月神树木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可能会再次成长为月陆吧。
他也不清楚，只是感觉有时候能在月神树木间感受到一股温暖气息，像是在曾经在月陆上感受到的怀抱一样。
真是月神吗？
答案无从得知。
这几日他还忙了一事，专门去皇城的神祇研究院找了专研宁静池塘的学者，询问关于宁静池塘的事情。
学者是一位古稀老者，瞧见陈宁先是一愣，与其恭声问好，再道。
“其实我们早就没研究宁静池塘了，开启宁静池塘的通道虽然找到了，但确实早已堵塞污染的道路，进去的修行者全都死亡，多位学者遭受感染，最后也不治生亡。”
“还有其他的进入办法吗？”陈宁皱眉询问。
“从外界进入宁静池塘的办法多半是没了，应该是宁静女神异变后有意将宁静池塘完全封死，但如今还有一个办法……”
学者言语一顿，看向陈宁，沉声道。
“找到一位宁静女神的神选者，当这位神选者经历鬼神之境活下来，便有可能被宁静女神选中，肉体死亡时灵魂便会飞升至宁静池塘，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接到飘渺州的引路碑，只要沿着飞升道路释放，便能使飞升道路残留些许，顺着这道路一起飞升，这是飘渺州道人们在远古时期求道飞升的办法。”
“只是这些要求太过严苛，飘渺州的引路碑就是一大难题，作为飘渺州的至宝之一，极难接道，历史上唯一借出去，还是因为璨光州道院老祖垂死登神一事，不过他们算是道院本家人，借出去也无妨，后续就没听过飘渺州再借此至宝了。”
末了，学者再补充一声。
“这是我研究来的办法，因为也没实践成功过，所以只是有可能去往宁静池塘，并不一定成功。”
陈宁点头，也算是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据殷桃离开，已经有四五年了，其实有时候他会做很简短的梦。
从青萍武院离开，坐着出租车回到小区，顺着楼梯，回到老旧的房子内，殷桃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笑着等他吃饭。
屋内破旧的大头电视会闪着雪花，滋滋作响，立柜最上端还藏着被抹布遮挡的照片。
梦从这里结束，很多细节都一一展示在陈宁面前，现实的不像是梦。
也许他的思想还被困在那时。
兜兜转转，日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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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个月要拿高等全勤，那就一定要拿到，还有十二天，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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