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发现，那个湖实际上就是后来我们遇到的那个。“可是，看到它之后，我却发现它根本没有希望。”加德维尔的声音有些悲伤，“然而，看到它之后，我发现它并没有希望。小智，你错了，那个湖根本不会引导我们获得超古代爆发的力量。它甚至自己都没有得到那种力量，又怎么能指引我们呢？然而，它做不到，梅斯普利特却能做到。于是，在我们被水幕捕捉到这个试炼空间之后，我接受了这个空间的规则，成为了你在考验中必须面对的敌人，并且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了属于自己的超古代爆发形态。然而……我现在后悔了！当我看到你和剑盾女王相拥那一刻，我后悔了！”

　　“为什么？”小智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脸色立刻变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回不去了？”

　　“没错！我无法变回以前的样子！”加德维尔懊悔地喊道，“如果我能打破这个空间的束缚，如果我能对抗梅斯普利特的情绪控制，只要一天没有完成试炼，无论我去哪里都会是这个样子！我后悔了，在你和剑盾女王拥抱的那一刻，我彻底后悔了！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我就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不能继续拥抱你，我……我甚至对梅斯普利特产生了嫉妒的情感！”

　　“所以，你在黑化的时候真的很容易嫉妒啊。”小智无奈地摇摇头，“九岁的时候就是这样。”

　　“小智，杀了我吧。”加德维尔痛苦地说，“我为了自己的任性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现在轮到你来做决定了。这是为了义体的试炼，也意味着你必须遵守和梅斯普利特一样的规则。在这个空间里，只有完全放弃狭隘的爱，像义体一样坚定地追求超古代爆发的力量，才能完成最后的试炼。要做到这些，你必须打败我！”

　　“什么？梅斯普利特还有这种邪恶的想法吗？让一个小妖精谈论大爱，真是烦人，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单身狗居然分得这么清楚。”小智不屑地骂道。

　　“小智，别固执！”加德维尔诚恳地劝说，“这是这个空间的规则，如果你不遵守，我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强，到时候要打败我会花费更多功夫！求求你了，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只要你打败我，这些多余的力气就会消散。虽然这样会失去我以前的力量，但总比现在这个样子好！”

　　“就算你说得这么有道理，我还是拒绝！”小智脸色冰冷，手中已经凝聚出强大的电流，“我决定，直接摧毁这片空间，把你带出去！”

　　“不……不行啊！小智，你这样做除了会让梅斯普利特受伤外，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如果你真的毁掉这片空间，我也只能保持现在的样子！”

　　“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让我攻击你是绝对不行的！至于梅斯普利特，我会在后面向它道歉！不过……归根结底，也是它把我们牵扯进来，它也有责任——！”

　　轰！

　　一道贯穿天地的光芒斜射向天空，仿佛要刺破天际——长枪的顶点！

　　“小智……不行！”加德维尔全力使用瞬移，试图在小智释放电流还未能击穿整个空间前挡住他的攻击路线。

　　“与其这样被你带走，不如遵循这个空间的规则，让你彻底打败我。”加德维尔缓缓闭上眼睛，甚至已经感觉到从这个空间的规则中开始抽离自己的力量，“至于失去这些力量，就当作是对我的惩罚吧。像我这样的自私家伙……”

　　“胡说些什么？”青年温柔的声音在加德维尔面前响起，虽然声音极轻，但已经被小智精准捕捉。

　　“小智？”小智疑惑地睁开眼，只见剑盾女王正带着小智悬在空中。

　　可怕的电流攻击，以及之前想要抽离自身力量的规则，都消失了。

　　“别傻了好吗？”现在小智站在加德维尔面前，身高还没她高，但他勉强用双手托起她的头发，吻在她的额头上。

　　“那个叫义体的加德维尔，似乎也喜欢它的主人。”小智微笑着，表情逐渐变得严肃，“当我听到这件事时，我也明白了，我不明白的是九岁时的情景。从那时起，我就劝告自己，我绝不会再逃避，也绝不会辜负你的任何感情！即使你真的只能保持现在的样子也没关系，喜欢加德维尔，是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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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智……小智！！”在寂静的试炼空间里，加德维尔终于释放了自己的情感，高兴得哭了起来。

　　“那么，我能不能尽量不要哭？”小智表示加德维尔现在施展的高音攻击已经“震耳欲聋”。

　　“嗯……”加德维尔迅速收住哭泣，眼角仍然挂着大颗泪珠。

　　“加德维尔，记住。”小智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永远不会为了所谓的伟大爱情而忽视与你的感情，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如果我真的放弃了与你的感情，那我也将不再是完整的我。”

　　“小智……”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完！”剑盾女王见加德维尔又要含情脉脉，立刻不满地骂道，“后面还有个活生生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

　　“不是……我问剑盾女王，你见过这样的吗？”小智不满地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才把感情戏烘托到这里，你这也太破坏气氛了吧！”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见过这样的吗？”剑盾女王生气地用红链子直接把小智扔到了空中，“她想和加德维尔演恩爱戏，结果还得我来举，求求你做个正常人吧？”

　　“那我就抱怨一下……我都已经模糊了强者等级，竟然不会飞，这设定有毒啊！”

　　“嘻嘻。”看到同伴即使面对现状也没有改变，加德维尔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

　　一瞬间，她身上的非主流装扮迅速消失，这里被称为“不打败加德维尔就无法离开”的试炼空间也轰然瓦解，变成了一个淡蓝色的圆形光幕。

　　小智三人这时才发现，原来之前看到的并不是蓝天，而是深邃的湖水。

　　看来，他们终于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