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景来找你打探消息了?”赵如景前脚刚走,王玄策和裴行俭后脚便进来。
“正式。”薛仁贵点头,“看来这厮心急得很,看样子所某甚大。”
裴行俭笑道,“我和王玄策在外面碰见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要择人而噬。”
王贤策也笑道,“看来这个结果并不如他所愿。”
“这也愈发证明了其居心叵测,提出建立股票交易市场动机不纯,乃是为了个人私利。”薛仁贵脸色一沉,“蓝田侯所要防备的便是此等小人。”
“人心最是叵测,为了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百姓要是被煽动,后果不堪设想。”裴行俭点头道,“如今天下百姓皆以为股票能够躺着赚钱,可以作为家业传承给子孙。有这种错误的认知,一旦放开这个口子,只怕如同溃堤的洪水无法掌控。”
股票交易市场,哪怕是到了后世,也无法完全掌控,更遑论现在。
这也是秦墨没有提出来,同时反对的缘故。
他不允许一切未知因素影响大唐的发展。
王玄策皱着眉头说道,“此人老谋深算,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迁怒于蓝田侯身上。”
王玄策自来长安便得到了秦墨的重点照顾,还慧眼识珠,推荐给李靖作弟子。
非但如此,在仕途上,秦墨也是多加照顾。
对此,他自然是感激不尽。
裴行俭面沉如水,双目中喷出凛冽杀意,沉声说道,“这厮若敢对蓝田侯不利,不用侯爷动手,某便捏死他。”
同样的,裴行俭也是多得秦墨照顾,自然想着要报答。
薛仁贵冷笑道,“他最好知道进退,否则只能是自寻死路。”
……
却说赵如景怒气冲冲的离开尚书省,回到御史台。
他的同伴们正在等待消息,见他回来,便迎了上来。
“怎么样?可有结果?”
赵如景坐下,端起茶杯牛饮几口,方才沉声道,“陛下已经否决了建立股票交易市场的建议。”
“为何?可有缘由?”
他的同伴们是十分的不服气,“为何蓝田侯秦墨可以发行股票,别人不可以?这岂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正是!这是妥妥的双重标准。”
……
官人们七嘴八舌,宣泄着他们的愤怒以及不满,皆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秦墨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为了能够建立股票交易市场,从中牟取巨额利益,他们可是谋划了许久。
可是谁也没想到最后却是功亏一篑,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要知道为了推动此事,他们可是暗中勾连许久。
“可有回转的余地?”
“陛下一定是被人所蒙蔽?我等不如再次上奏。”
“没用的。”赵如景愤怒的摆手说道,“我倒是低估了蓝田侯对陛下的影响。”
“此事使蓝天和从中作梗不成?”
“没错!”到如今点头说道,“某去问马周此事是否有定论?他却说百姓对股票的认知有错误,无法维持稳定有序,所以不予建立。”
“可这也没有提到蓝田侯。”
“哼!”赵如景沉声说道,“陛下前日下了早朝之后便径直去了蓝田侯府,必须是向其问策。”
“蓝田侯为何反对?这股票还是其发明出来的,建立股票交易市场,可以发行更多的股票。”
“只怕他是在防备着我们。”赵如景站了起来,脸上怒气冲冲,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
“岂有此理。”他怒不可遏,抓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没想到一番谋划,竟然毁在蓝田侯的手中。”
“这是欺人太甚,难道他想独得股票之利不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一切所作所为,皆为利。
卒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们对秦墨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
“该如何是好?”
“蓝田侯不可招惹?许敬宗、李义府等人早已经证明了这点。”有人担心赵如景冲动坏事,赶紧提醒。。
虽然他们对于自己的谋划被秦墨所推翻而感到愤怒,可是让他们直面秦墨,借个缸给他们做的也不敢。
许敬宗、李义府等人势力何其庞大,可是对上秦墨,还不是鸡蛋碰石头。
赵如景怒极而笑,“某岂会这般愚蠢?如今内阁宰辅,可都是秦墨的人。薛仁贵、裴行俭、王玄策、刘仁轨等人哪一个不是受他提携,才能够直步青云?”
“再者说,我怎么也是书院出来的,若是直接对付他,岂不是落人口舌,说某不尊师重道?”
“那该如何应对?”
赵如景冷笑道,“无需特别针对谁,只需要把我的此事泄露到民间,等到民意沸腾,我等再向陛下上奏,到时候便师出有名。”
“真乃妙计。”
“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