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秦墨家里吃了一顿，但是李承乾三人还是陪着李二等人再吃了一点。
李二闭口不谈环球旅行之事，只问他们求学之事。
曲终人散，李承乾三人告辞离开。
出了太极宫，李泰问道，“大哥，你为何不让我继续说？”
李承乾道，“此事干系重大，父皇只怕也需要时间思考。”
身为太子，李承乾也接着到一些关于帝王的教育，自然明白地圆说有可能造成的冲击。
这地圆说虽然不像未来西方对宗教造成的冲击一样，但是对大唐的影响同样不可小视。
李恪也道，“李泰，先让父皇考虑一下吧。”
李泰只能点头。
太极宫里。
众人走后，只剩下李二和长孙皇后两人。
“观音婢，你对泰儿的地圆说怎么看？”
长孙皇后迟疑道，“这大地难道真像泰儿所说那样是圆的？”
李二叹了一口气道，“船只归来的时候，先看到的是桅杆，再看到船身，泰儿认为大地是圆的，在中科院里多番宣传他的学说，朕本以为他只是闹着玩的，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要去搞什么环球航行的试验。”
中科院对大唐来说至关重要，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李二的目光。
地圆说一直都是在中科院里流传，所以他也没有在意。
现在一旦李泰进行环球航行，必定会对外界造成冲击，由不得他不慎重。
长孙皇后问道，“二哥可是担心会对皇权造成冲击？”
李二点了点头，道，“朕正是担心这点。”
长孙皇后道，“臣妾目光短浅，也看不明白其中诀窍。”
“只是此事不可对外人言，如之奈何？”
李二也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作为一个帝皇，只要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都会动手去抹除了，但是提出这种学说的人是李泰，才是为难的原因。
长孙皇后笑道，“这个问题只怕是宰辅们也无法解答，二哥何不将秦墨招来？”
李二笑道，“倒是忘了此子，待明日问过他再做决定。”
若说大唐谁对科学最为了解，自然非秦墨莫属。
长孙皇后笑着点头。
.......
第二天，乃是初一。
时间于是进入了贞观九年。
李二一大早便派人将秦墨召进皇宫。
秦墨在去见李二的同时，也顺便和襄城带回去。
李丽质和襄城各自找自己的母亲叙话，秦墨则是被李二的书房。
李二的书房经过了改造，壁炉里说着火，室内暖烘烘的，与外界截然不同。
李二正提笔练字，一，一边问道，“你可知道朕为何召你前来？”
“可是为了越王环球航行之事？”昨日李泰说进宫向李二请示此事，秦墨就预知到会是这种结果。
大唐的神权没有后世西方那么大，但是大唐的君权神授的特性，却又会被环球航行所影响。
李二抬头看了秦墨一眼，“泰儿和你说过此事？”
“没错！”秦墨点头。
“你怎么看？”李二问道。
秦墨笑道，“我认为越王的猜想可能是对的，环球航行可以验证一下。”
“朕不是说这个，你认为此事对皇权是否有影响？”李二说出了他的担心。
“陛下认为君权当真是神授？”
“这.......”李二自然都不相信君权神授这一套，这江山是他拼了老命打下的，若是说君权神授，岂不是等于否认了自己的功绩。
“若是君权神授，杨广怎么会丢了江山？”
秦墨接着道，“君权神授这一套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百姓若填不饱肚子，才不管你是天子，还是神子。”
对于这些李二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作为统治者，一切有利于维护统治的手段自然都是要用的。
李二已经有些动摇了，“这环球航行.......”
秦墨道，“陛下只需要记住，这大唐的江山乃是一刀一枪打下来的，而不是上天赏赐的。”
“接着说。”这大唐江山乃是李二打下来的，他自然清楚得很。
“我以前就对陛下说过，若要大唐江山永固，只需让百姓吃饱饭就行了，其他一切都是虚的。”秦墨继续道，“越王的环球航行对宗教或者会有影响，但是对皇权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想要江山永固，就要放弃愚民那一套，踏踏实实的为百姓办好事，还怕皇权不稳固？”
这些已经老调重弹的事情了，秦墨和李二说了很多次。
“你说的也有道理。”李二沉吟片刻道。
愚民的危害，李二也已经领教过了，当初五姓七望借机搞事，他都有些焦头烂额了，自然不希望再发生这些事情。
“既然如此，那朕就准了泰儿的环球航行。”李二下了重大的决心，打算和以前愚民那一套作告别了。
“陛下圣明！”秦墨笑道。
作出决定后，李二整个人都轻松了，“你说的对，只要让天下百姓都吃饱饭，大唐的江山就无人能够撼动，愚民那一套确实是要不得了。”
李二也是聪明人，自然能够走出这个怪圈。
秦墨道，“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李二心情很愉快。
秦墨道，“能不能给太子殿下派几个宫女？”
历史上，李承乾可是和一个叫称心的太监搞基的，现在把宫女抽走了，万一他的性取向改变了怎么办？
李二道，“可是承乾找你说项？”
“陛下当知，我不是会被说动的人。”秦墨摇头，“一国储君岂能长于阴人之手？”
他总不能说，我担心你儿子会变同性恋吧。
为了李承乾，他也是操碎了心。
李二敲敲桌子，“孙神医不是说过早接触女色，会影响寿命和智力吗？”
秦墨道，“太子都十七岁了，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而且陛下难道还不想着太子的意志吗？”
李二想了一下也点头道，“说的也是，这事就当作是对他的考验。”
于是李二答应把服侍李承乾的宫女都送回去。
李泰进行环球航行试验的事情也答应下来。
而李二心中疑问也豁然开朗，对于治国也在无形之中上了一个台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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