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的效果越来越好,秦家的布庄的生意越来越火爆,秦文每日拿来的统计数据都十分漂亮。
有一句话就叫做春江水暖鸭先知,这个鸭是谁?
自然是各家纺织工坊,他们处在同一个行业,感受自然是最为深刻的。
广告的威力,如果没有注意,自然是不会察觉到什么的,可是各家纺织工坊的不一样了。
秦家布庄的生意火爆,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他们。
刚开始几天,他们还没怎么在意,因为人流量的减少并不是特别的明显,可是随着广告威力的发酵,他们各家的生意可谓是大受影响,店铺里用一落千丈来形容也不为过。
仅仅七天的时间,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店铺,突然变得如此冷清,店里的员工都闲得在拍苍蝇了,各家工坊的掌柜们于是都慌了神。
“这不应该啊,生意怎么会差这么多?去其他家看看。”
秦墨为了防止恶意竞争,特意建立了纺织协会,免得那些得到蒸汽机的工坊恶意销售,用低价倾销来挤压其他的工坊。
所以一直以来,各家工坊的生意都相差不多的,而秦家的工坊虽然布匹的质量好,生意稍微好一点,但是也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势。
这一幕也发生在其他工坊之中。
长孙家,李家,张家,柳家,韩家,薛家........
很快,他们派出探查消息的人就回来禀报了。
结果出奇的一致——顾客全部跑去秦家的店铺去了。
那些掌柜们于是纷纷跑去秦家的店铺查看,好家伙,人气那叫一个旺,让他们感到羡慕嫉妒恨。
“长孙掌柜,你也在?”
这长孙掌柜名为长孙至,乃是长孙顺德家纺织工坊的掌柜。
“你们也都来了?”
长孙至一看,都是熟人,都是各家工坊的掌柜。
“能不来吗?店铺都门可罗雀了,再过段时间就得喝西北风了。家主信任某,把偌大的产业交到某手中,可不能砸在手里。”
“这客人怎么全部跑来秦家的店铺了?”
张亮家的掌柜张潮问道。
他们对这个想象皆是不能理解,秦家的棉布质量是好一点,这点他们必须得承认,可是价格也高一些,对他们的优势也并不是特别明显。
“问问看。”
长孙至拉住一个从秦家店铺里出来的中年汉子,问道,“兄弟,你们为何都来秦家的店铺买布,某看这都挤不进去了,其他家的布店也是可以买的啊。”
中年汉子道,“你们这就不知道了,这秦家的棉布是最好的,结实美观又实惠。”
“这是谁说的?长孙家的棉布质量也不差。”
中年汉子道,“你们难道都不看《贞观日报》?这是上面说的。”
天可怜见,这些朴实的大唐百姓,还不明白广告是什么东西。
这也是广告的效果好到爆的原因,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贞观日报》那恐怖的影响力。
“还别说,这秦家的棉布质量就是好,结实又美观。”
中年汉子说完,自顾的走了。
长孙至等各家的店铺掌柜皆是面面相觑,“那什么《贞观日报》上的广告有这么大的用处?”
对于秦墨在《贞观日报》上所打的广告,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因为看报纸已经成为长安百姓日常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了,一日不看就觉得少点什么。
虽然看到了报纸上面的广告,可是他们都不怎么在意。
因为广告对他们来说也是陌生的事物,他们意识不到广告的恐怖威力。
“竟是这个原因导致我等店铺门可罗雀。”各家的掌柜皆是感到难以置信。
“这怎么办?”
他们急得团团转。
“看,是秦家的管事。”
他们看到了秦文来店里拿数据,马上就围了上去。
“秦管事,你们秦家可不,我等的店铺快要关门了。”
各家掌柜围着秦文在诉苦。
秦文却是笑道,“这是怎?”
“秦管事这是明知故问啊,你秦家的店铺人流如织,而我等店铺门可罗雀,这算什么?”
秦文笑道,“这话从何说起们的生意不好,与秦家有何关系?”
看到这些掌柜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秦文却是笑开了花。
这些人平日里可自得得很,因为他们在棉布的生意上与秦家斗得旗鼓不发。
在其他行当,谁有这个本事?
这其中虽然有自吹自擂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也可以看出秦家棉布生意确实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当然,如果秦墨不给他们卖蒸汽机,自然是可以凭借技术手段将他们压制的。
但是这个前提却是被秦墨自己给排除了。
现在看到这些人吃瘪,秦文自然觉得扬眉吐气。
“秦管事,这就说不过去了,谁不知道是你们秦家在《贞观日报》上打了广告,把客人都抢走了。”张亮家的掌柜张潮不满的道。
秦文眼睛一眯,“你这是在责怪我们家侯爷?”
那张潮一惊,赶紧扇了自己一大嘴巴子,赔礼道,“某失言了,还请秦管事多多海涵。”
秦墨本来就不怎么待见张亮,他哪敢给自己家招惹不自在。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秦墨权势又岂是宰相可比的。
别说区区一个管事,就算是各家的家主见了秦文也得客客气气的,因为秦文都的背后是秦墨。
秦文冷哼一声,走了。
长孙至等各家的掌柜皆是不敢阻拦。
“怎么办?”
对秦家,他们可不敢耍横。
虽然他们私下可以吹牛逼,但实际上,各家的命脉还是掌握在秦墨的手上,只要秦墨断了他们的蒸汽机,再低价倾销,各家纺织工坊断然不可能有活路。
张潮咬牙道,“他秦家可以打广告,难道我们就不可以?”
“张掌柜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也是可以去打广告的。”
各家掌柜,皆是高兴起来。
“走!我们马上去报社。”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报社去了,不过报社可不是他们想进就能进的。
报社在中科院里面,而中科院的保卫十分的严密,闲杂人等根本就不得入得。
即使他们把自己家主的名字报上来也不管用,守卫的人乃是千牛卫,他们家主再牛逼,也不敢来这里撒野。
“我们怎么办?”
众人皆是看向长孙至于张潮。
“等!”
长孙至咬牙道。
“就站在这里等?”
“对面有个茶馆,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等。”
于是他们便进了茶馆,找了一个对着中科院大门的位置,一边喝茶一边等。
与此同时,秦文也回到秦府,把今日之事禀报给秦墨。
秦墨笑道,“很好!看来他们还不算是后知后觉,做这么多铺垫,可不见就是为了让世人知道广告的厉害之处。”
经过一段时间秦文也知道了秦墨布局,于是问道,“是否派人去坊间宣扬一番?”
秦墨点头道,“这倒是可以,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侯爷尽管放心,此事尽管包在我的身上。”秦文点头道。
对于秦墨的事情,他是很上心的。
一是秦家让他有归属感,二是秦家管事这个身份能够令他挺直胸膛。
托秦墨的福,他儿子去中科院读了书,还在朝廷的招聘中考中,当了个小官,从此家族的身份发生了改变。
而他儿子秦明也和河东韩氏一房的嫡女一见倾心,对方自然是看不上他儿子的家世的,本来要棒打鸳鸯,尤其是听说他是给别人当管事的。
管事在户籍制度未改变之前,就是奴婢,这自然就更令韩家看不起。
眼看着亲事就要黄,儿子来信和他倾诉,他则是回信告诉他儿子,他是蓝田侯管事。
秦明将信将疑的去和韩家说了,谁知韩家却是态度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变,将其迎为座上宾,同意了这门亲事。
便是韩家的家主见了秦文也是客客气气,因为他乃是秦府的老人,在秦墨那死鬼老爹的时候就跟着,秦墨都喊他文叔。
........
时间到了正午,迎来放学的时候,报社的编辑们也下班回家。
“《贞观日报》的总编出来了。”
看到赵宏出来,正焦急等待着的各家掌柜便一拥而上,将其围住。
“你们作甚?某乃是朝廷命官!”赵宏看他气势汹汹的,也被吓了一跳。
“赵总编,我们是来做广告的。”
赵宏这种小官,平日里他们是不放在眼里的,只是如今他们有事相求,于是只能低眉顺眼。
“你们是何人?”
“某乃是薛国公家里管事。”
“某乃是勋国公家里管事。”
........
各家管事纷纷自报家门。
他们本身乃是各家勋贵家里的管事,被派出来担任掌柜。
“好家伙,都是勋贵家的管事。”赵宏也感到吃惊,问道,“你们这是做啥?”
“赵总编,我们是来做广告的。”
赵宏楞了一下道,“做广告?《贞观日报》现在还没有对外进行广告招商呢。”
“那秦家的棉布生意怎么在上面?”
赵宏道,“这是蓝田侯吩咐的,这做广告之事自然也要蓝田侯许可。”
说安,他便走了。
各家掌柜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所以也没有阻拦。
“此事非我等所能够办到的,都回去找自己家主吧。”
他们是不够格去找秦墨的,这种情况只能是请他们的家主出面了。
于是各家掌柜一哄而散,皆是回家找家主去了。_
飞卢提醒您:读书三件事-收藏、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