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混账东西带回府去。”
杜构愤怒得几乎全身发抖,与此同时还有恐惧。
杜荷这是要毁了杜家的根基。
杜如晦死后,勋贵世家可不卖他们的面子,秦墨就是他最大的靠山了。
若是由此得罪了秦墨,杜荷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放开某。”杜荷怒骂着,“无胆匪类,杜家便是败在你的手中。”
“混账。”
杜构,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杜荷被打蒙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杜构会打他。
以前哪怕闹得再凶,杜构也没有动过手。
“把他嘴给堵上。”
他害怕杜荷还会说是什么混账话,立即下了命令。
杜家子弟对杜荷也是十分的恼火,杜构一声令下,找来两只臭袜子将杜荷嘴巴塞上。
“带回去。”
杜构叹了一声,朝着围观的百姓抱拳,“家门不幸,让诸位看笑话了。”
说完,他便走向蓝田侯府的大门,向守卫抱拳,“请向蓝田侯禀报,就说杜构求见。”
“哼!”
护卫冷哼一声,“等着。”
秦墨并没有吩咐不见杜家之人,所以护卫也恪尽职守。
只是对于杜家之人皆是没有好态度了。
“杜家怕是要完了。”
围观百姓却是摇头。
一刻钟后。
秦墨在书房里头接到了护卫前来禀报杜构求见。
“这是来赔罪来了。”
武珝冷笑道。
秦墨微笑着点头。
“让他进来吧。”
说实话,杜荷虽然混账,但他也不至于就此对付杜家。
毕竟他和杜如晦的情分还在,只是将来不会再扶持杜家了,更加不可能当杜家的靠山。
杜家于他而言,和陌生人差不多了。
一刻钟后。
杜构来到。
“见过蓝田侯!”
“不必多礼!请坐。”
秦墨却是十分的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知莱国公何事求见?”
莱国公乃是杜如晦的爵位,他死后,杜构便继承了这个爵位。
国公当然要比侯爵显贵,但是要论地位,和秦墨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听到秦墨如此称呼,杜构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要坏。
哪怕秦墨怒气冲天也比现在的平静要好。
秦墨喊他莱国公,说明两人之间要生分了。
杜构叹了一声,向秦墨抱拳鞠躬,“杜家家门不幸,出来杜荷这种混账,某特来向蓝田侯请罪。”
“请罪?”秦墨还没说话,武珝便怒气冲冲的说道,“秦家对你杜家可不薄,今日杜荷这般作为,可还有半点感恩?”
“不必再说这些……”秦墨摆手打断武珝。
接着,他看了杜构一眼,“一人做事一人担,杜荷的作为,我是不会迁怒于杜家的。”
“多谢蓝田侯谅解。”
杜构松了一口气。
秦墨接着说道,“此事不必再提,日后杜家便好自为之吧。”
他这是表明态度了,以后不再照看杜家。
杜如晦临死之前,对其进行嘱托,希望今后能够照应杜家。
他自问做得不错,对杜家照顾有加。
但是杜家如此作为,他已经寒心了。
“这……”
杜构闻言,顿时心若死灰。
他心中明白,杜家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靠山。
如果没有秦墨当靠山,杜家只怕就此要没落了。
“送客!”
秦墨端起了茶杯。
“告辞!”
杜构只能够垂头丧气的离开。
他走后,武珝仍旧意难平,“难道就此放过杜家?”
“我还能够对付他们不成?”秦墨笑道,“那杜荷不过是跳梁小丑,我还能与他一般见识。”
“这倒也是,失去了夫君的保护,杜家只怕要焦头烂额。”
杜荷这波骚操作得罪的人不少,各方面的打击必不会少。
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杜家的产业可不少,眼红的人更多。
之前之所以安然无恙,离不开秦墨的保护和扶持。
杜家。
杜荷已经被五花大绑押回了家中,家里面的族老都已经聚在大厅。
杜构坐在主位之上,脸色阴沉。
“家主,蓝田侯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杜构沉声说道,“蓝田侯要杜家好自为之。”
杜家之人闻言,皆是如临末日。
“蓝田侯这是不再照看杜家了。”
“人家凭什么要管杜家?”杜构冷笑道,“先父和蓝田侯的那些情谊早就被这混账东西给消耗殆尽了。”
“那该如何是好?”
“听天由命吧。”杜构叹了一口气。
跪在堂下的杜荷挣扎着,堂上众人看着他,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都是杜荷这畜生惹的祸。”
杜构冷冷的看着杜荷,“今日你惹下这般弥天大祸,杜家容不下你了,某今日以家主之名将你逐出杜家,从此你的所作所为与杜家再无关系。”
这是要将杜荷逐出家门了。
杜荷犯下如此弥天大祸,杜家必须与其划清界限,否则必定被其拉着陪葬。
“在族谱之中将杜荷删除,并在报纸中刊登,广告天下。”
杜荷虽然一直闹着分家,可是并不想以这种结局谢幕。
被逐出杜家,意味着杜家的任何财产都与他无关了。
于是听到杜荷的决定,他便在拼命的挣扎着,只是一切都是徒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