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90886610406章
然而,在这一切的紧张氛围中,毕阳依旧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的心早已被多年积累的仇恨冰封,对家人的苦痛也毫无波动。
虽然他没有再出口讽刺,但那冷酷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他对这些人已经没有任何同情与关心。
毕芸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虚弱,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都在等待医生的到来,而与此同时,楼下的婚礼仪式正在如期进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毕业晟几乎是抱着毕芸从楼上飞奔下来,心中的焦急和恐惧已然溢于言表。
毕芸的身体无力地倚靠在他的怀中,呼吸微弱而急促,苍白的脸庞让人心生不安。
此刻的毕业晟满脑子只想着女儿的性命,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事情。
“快点!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毕晟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充满了惊慌失措。
他急忙向门外冲去,仿佛稍有耽搁就会让女儿的生命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就在此时,姜彩月从楼下走上来,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毕阳的身上。
她的脸上带着怒气和冷嘲,毫不留情地对毕阳发难:“毕阳,你真是冷血!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妹妹死在你面前吗?”
“要不是你,毕芸会走到这一步吗?你这是在逼死她!”
姜彩月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指责,仿佛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毕阳身上。
然而,毕阳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姜彩月的控诉充耳不闻。
他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我逼死她?”
毕阳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们自己的问题不想想,反而怪我?”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在他眼里,姜彩月的指责不过是一场无谓的争执。
而姜彩月的脸色更加难看,愤怒地瞪着毕阳,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感。
“你……你根本就没有心!你还是不是这个家的孩子?”
姜彩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但她心里清楚,眼前的毕阳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摆布的孩子了。
他如今的冷酷与无情,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失望。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安城信快步走了过来,神色焦急地看了一眼姜彩月:“马上就轮到新娘父母出场了,彩月,你得赶紧过去!”
姜彩月闻言,眉头紧皱,她显然很清楚此刻的重要性。
婚礼仪式已经进入关键阶段,而她作为新娘的母亲,自然不可能缺席。
尽管心中对毕芸的情况有所担忧,但她还是强行压下情绪,整理了一下衣装,准备出去应付婚礼的安排。
“我马上就来!”
姜彩月匆匆回了一句,准备离开。她的步伐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将刚才的一切抛在了脑后。
此时,抱着毕芸的毕业晟猛然抬头,愤怒地盯着姜彩月:“你要去哪里?我们的女儿现在命悬一线,你还想着去参加什么婚礼?”
“姜彩月,你有没有一点人性?”
他的声音充满了控诉与痛苦,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无法理解,自己的妻子在这关头居然还能为了一场婚礼放下女儿的安危,这让他感到无比愤怒与失望。
姜彩月却并没有被毕业晟的话动摇,她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声音中带着不屑与冷漠:“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怎么做事?”
“这场婚礼不仅仅关系到家族的脸面,还牵涉更多利益。”
“我心里有分寸,毕芸的情况虽然危急,但现在送她去医院还来得及。”
她的语气冰冷,仿佛并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任何问题。
毕业晟听到这话,怒火瞬间升腾到了极点。
他的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几乎快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突然,他猛然挥起了手,气急败坏地冲上去要打姜彩月。
“你这个冷血的女人!我今天非得教教你什么叫做母亲的责任!”
毕晟怒吼着,扬起的手几乎就要落在姜彩月身上。
然而,安城信眼疾手快,立刻挡在了姜彩月身前,一把抓住了毕晟的手腕,怒喝道:“别碰她!”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决然,似乎绝不会允许毕业晟对姜彩月动手。
两个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碰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安城信!”
毕晟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愤怒地挣脱安城信的手,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我和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安城信却并没有被他的怒火吓退,反而更加坚定地站在姜彩月身前,冷冷地说道:“你和彩月早就没有关系了,你一个老头子还在这里发火,丢不丢人?”
“现在不是你该动手的时候。”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带着无尽的鄙夷与嘲讽,仿佛在嘲笑毕业晟的无能与懦弱。
毕晟气血上涌,双拳紧握,眼中充满了怒火与屈辱。
然而,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毕竟此刻女儿毕芸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恨恨地瞪了安城信一眼,最后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冲动,快步朝外走去。
“你们等着!芸芸的事还没完!”
他丢下这句话,抱着女儿疾步离去,步伐中透着无尽的焦虑与痛苦。
安城信看着毕业晟远去的背影,冷冷一笑,然后转身看向毕阳。
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和挑衅,仿佛在等着毕阳的反应。
“毕阳,又是你!”
安城信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现在事情已经很复杂了,再添乱的话,对你没好处。”
毕阳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眼神冰冷,语气更是透着无尽的轻蔑:“乱来的是你们,不是我。”
“干嘛,你上一代造的孽,就不能受到一点报应吗?”
“天底下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带着一股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寒意。
安城信微微皱眉,显然对毕阳的态度有所不满,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和毕阳正面冲突的时候。
“婚礼马上开始了,我得走了。”
安城信冷淡地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毕阳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所有人散去的背影,仿佛这个喧嚣的场合与他毫无关系。
他的内心依旧被仇恨所支配,没有丝毫动摇。
对于姜彩月、毕业晟、甚至毕芸,他的心早已冷却,没有任何温情可言。
“快结束了……”
毕阳看着天空,露出一丝微笑:“可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