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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玉缘坊臭名昭著,看谁还敢来?”
女人撇着嘴,“你们不但赔钱,还会名誉扫地!”
男人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目光冷漠。
柳宗林眉头紧皱,这件事不好办,首先无法确定小提琴从谁手里掉下的。
就在这时,传来脚步声。
几人扭头望去,只见白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的出现如同一道光,让薛曼看到了希望,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白总,他们两个讹诈我!”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你一定要给曼姐讨个公道!”看到白策,柳月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
柳宗林冲白策点点头,没有帮上忙,感到惭愧。
白策的目光落在一对男女身上,看着陌生,以前没有见过。
“你是老板吧?你们的鉴宝师把我的小提琴摔坏了,我们在这儿已等你几个小时,快点赔钱!”女人率先开口,而且语气不善。
白策没有理会,走到桌前,看向小提琴。
女人立即跟上来,“你家鉴宝师想推卸责任,岂有此理!”
“我给你说,不赔五千万,我天天来闹!让你们的店开不成!”
确实是意国瓜奈里小提琴,全球只有二百五十把,而且已有二百五十多年的历史,几年前,有一把拍卖高达二千一百多万。
索要赔偿五千万,还真敢要。
白策的目光落在琴弦上,道:“这琴弦可不是二百多年前的,琴头有过裂纹,虽然用现代技术修复过,但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来!”
随着白策指出问题,女人有些慌乱。
男的倒是镇定,“说那么多没用,赶紧赔钱!”
柳宗林自惭形秽,与白策的鉴宝水平相比,差了一大截。
薛曼暗自佩服,忽略了这些问题。
“赔钱?”白策看向女人,“你们是不是专门来碰瓷的?一千多万的物件,要到五千万,心真够黑的。”
女人眼皮一耷拉,不悦道:“废话少说,要么赔一把一模一样的小提琴;要么赔五千万!你是老板,看着办!”
“我都没碰着,凭什么赔钱?”薛曼终于发飙,“不要欺人太甚!”
“谁能证明与你无关?拿出证据来!”女人胸有成竹,五千万志在必得,“要是不赔钱,我让媒体曝光你们!”
男人吐了一个烟圈,冷声道:“只要我一个电话,至少能来二十家媒体!你们要考虑清楚后果,一旦曝光,玉缘坊离倒闭不远了!”
“都怪我,当时要是让柳月在身边就不会这么被动了!”薛曼百口莫辩,急得掉眼泪,五千万可不是小数目。
另外,担心白策不管她!即使自己卖肝卖肾,也凑不了这么多钱。
白策盯着女人,说道:“给你一次机会,如实交代,小提琴是从谁摔坏的?”
女人用手一指薛曼,怒喝道:“是她!”
“不是我。”薛曼摇头。
被人诬陷而又无法澄清的无力感,让她深感绝望。
白策又问:“你们是受谁指使?”
二人微微一愣,女人马上说道:“没人指使!”
“我有办法让你说出实情,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我可以不追究……”
“别说了,立即赔钱!想赖账不成?”女人失去耐性,换上一副泼妇嘴脸。
“你凶什么凶?少爷,报警吧?”这种事说不清楚,只能让警察来断。
白策不想用摄心符,怎奈对方一口咬定是薛曼摔坏了他们的小提琴,这种物件,一般都是在拍卖会上拍卖,来古玩店本身就有问题。
逼得白策只好对女人使用摄心符,结果全部交代,其同行的男伴,满脸惊愕,不停的对女人使眼色,甚至偷偷掐她,都无济于事。
“好啊,居然是碰瓷敲诈!”柳宗林暗暗吃惊,竟用价值上千万的收藏品,不怕赔不起吗。
“你们两个太坏了,少爷,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不然,还会去祸害别人!”柳月连忙提醒。
白策再次问道:“玉缘坊没有招惹过你们,到底受谁指使?”
“巩元魁!”女人毫不犹豫的说道。
巩元魁?不是巩廷皓的小叔吗?问:“他在哪儿?”
“新省……”
“别说了,不怕巩先生弄死你吗?”男人一声厉喝。
砰,白策上前抓住他的脖子,狠狠摔在地上。
“竟敢来玉缘坊闹事,不知死活!”
又补上一脚,后者跟皮球似的翻滚出去。
白策随手一巴掌抽在女人脸上,当即把人打清醒。
“你们两个回去转告巩元魁!让他自断一臂来见我!否则,等我见到他,断他双臂!”
“好的好的。”男人一骨碌爬起,拉起还在呆愣的女人,灰溜溜逃跑。
“哈哈,赔了夫人又折兵!小策,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柳宗林爽声大笑:“这把小提琴修复一下,至少能卖两千多万!要不要我帮忙?”
“劳烦柳会长了!”白策把小提琴交给了柳宗林。
“少爷真棒!”柳月像一只欢快的兔子,兴奋地去忙了。
办公室,只剩下白策和薛曼。
“对……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那女人为何突然招供?直到此刻,薛曼仍然一头雾水。
“这种事以后还有可能发生,首先要保护好自己!鉴宝的时候,最好让柳月或者其他店员在场,摄像头换成最高清的。”
白策没有怪罪,反倒安慰:“处理不了的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薛曼嗯了一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茶给他。
咕咚咕咚,白策喝了几口,说道:“有空去咖啡厅,熟悉一下那边的业务!”
“月底,我去燕京上学,咖啡厅和玉缘坊交给你打理!年薪翻倍!”
听闻让自己管理两个店,薛曼面露难色,“我怕顾不了两边!”
知道她担心自己做不好,白策说道:“你只负责那边的管理!至于怎么做,柳总会制定出相应计划,你只需按照计划执行就可以!”
薛曼勉强答应,“我试试吧!”
二人正在说话之际,那个男人战战兢兢返回。
“老板,小提琴呢?我……我想带走。”
白策嘴角微狞,“告诉巩元魁,已被我摔碎丢掉了!”
他进一步警告,“今后不许踏入玉缘坊!滚——”
男人欲哭无泪,不该接这个任务,肠子都悔青了,哀求道:“老板,麻烦你告诉我扔哪儿了,我要带回去,不然,无法向巩先生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