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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你可要给微臣做主啊!”
张横带着手下仅剩的残兵,一路哭丧着脸逃到汉军大营之中。
刚进军营就被巡逻的许褚给拦了下来。
“你乃何人?为何扰乱军营?”
“这位将军,吾乃陇右中郎将坐下偏将张横,中郎将不慎被那马孟起所杀,还请陛下为吾等做主啊!”
张横看到许褚那张杀气腾腾的脸,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是自己选错方向,逃到马超的地盘上了?
“废物,之前牛皮都能吹上天去,结果连马腾的儿子都打不过,他丢了性命是小,有损朝廷威严可是大事。
你不想着如何才能维护朝廷威严,竟然为求活命,私自逃离战场,罪无可恕。”
许褚早就接到刘协的命令,不管韩遂手下谁来,都不能让他见到刘协。
而且还要给他想办法治罪,彻底瓦解韩遂在凉州的势力。
“将军饶命啊!吾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还请将军放小的一马。”
张横一听这话,就知道许褚恐怕是有了杀心。
看来汉军大营也不是那么好待的,人果然只能靠自己。
若是有下辈子,绝对不再依靠他人而活了。
不过许褚却没有要斩了张横的意思,毕竟他还有点用处。
“放你一马自然是不可能,但要治你罪还需要陛下亲自审判,如今陛下还忙着,怕是没时间理会你,先打入大牢,等待陛下审讯。”
许褚大手一挥,身后出来数名壮汉直接将张横给拖走了。
一旁张横的亲卫看到这一幕连个屁都不敢放,生怕自己也被连累上。
“你们凑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将韩文约麾下的士卒给召集起来,免得让那马超给全部抢去了。”
许褚见这些人跟一桩粮食一样站在原地,认不出出声训斥道。
“诺!”
这些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了,当即欣喜的重返战场,召集自己的老伙计们,加入汉军阵营。
“陛下,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安排好了。”
许褚走入中军大帐,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跟刘协说了一遍。
“很好,这事办的很不错,看来最近有所长进啊!”
刘协一开始对许褚没报什么希望。
毕竟这是一个脑子里面都长肌肉的莽汉,让他砍人的话一个顶十个,让他用计谋,怕是比让吕布绣花都难上几分。
“都是陛下教育的好。”
许褚挠了挠头。
能没有长进吗!
这些天刘协闲着,亲自给许褚和典韦讲课,听不会就没有饭吃。
这让俩人难受无比,总觉得知识以一种极其卑劣的方式进入了自己的脑子。
“继续保持,下去看书去吧!”
刘协摆摆手,打发许褚离开。
随后又将毛骧给召集过来。
“让你手下的人准备行动,后面的事情走向可就要看你们如何表演了。”
“请陛下放心,所有锦衣卫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绝对不会出现丝毫差错。”
“朕也希望如此,下去做事吧!”
……
于此同时,张横所在的牢房内,迎来了一位韩遂军的同僚。
在牢房之中百无聊赖的张横,见到有人进来了,顿时笑的跟一朵花一样。
“兄弟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
张横半靠在墙上,看着同一牢房的人问道。
“别提了,就运送个粮草,也不知道得罪谁了,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了。”
那人长叹一声,吾乃的说道。
“运送粮草?难道你给朝廷大军的粮草克扣了?还是晚运来几天?”
“谁说吾是朝廷的押粮官了,要是给朝廷干活就好了,也不至于落到这种田地,吾是给韩将军押粮的。
没想到跨越数百里地赶过来,结果韩将军败了。
吾也莫名奇妙的给抓到这里来了。”
“哦!吾乃中郎将麾下偏将,为何从来没有见过你?”
张横一古怪的望着对方,总觉得对方不像是个好人。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都快被问斩的人了,能有什么值得别人欺骗的呢!
“吾之前可没有上过战场,还不是因为上一位督粮官被马孟起给斩了,吾也是临世顶替这个位子。
原本听说韩将军投靠朝廷,以后大家有好日子过了。
谁能想到还没等到那一天,韩将军自己先走了。”
督粮官提起这事就觉得一阵晦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命不好,为什么第一次上战场就遇到这种事情呢!
“原来是临世被征用的,那你可够倒霉的。”
见到有比自己还倒霉的倒霉蛋,张横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
“谁说不是呢!原本吾应该是给韩将军转移财宝的,也不知道得罪谁了,就被安排这么一个职位。”
“转移财宝?他有什么财宝值得转移的?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场战斗赢不了?”
“你问这问题吾怎么能知道,反正韩将军的宝贝不少呢!
仅仅是金银珠宝吾等就装了整整一百口大箱子,其他的奇珍异宝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就连关外异族们的特殊物品,都装了七八辆马车才给运完。”
督粮官越说越起劲,似乎韩遂那些宝贝是他的一般。
“有这么多宝贝又如何,还不是没享受到就被人砍了。”
张横惨然一笑,也不知道是在笑韩遂,还是在笑他自己。
“你这话说的,谁说没享受,这不是就要享受上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傻啊!现在家里人都不知道韩将军已经死了,要是趁这个机会逃回去,将那些珍宝据为己有,随随便便就能拉起一支队伍,往后余生可不只剩下享受了。”
“逃出去?说的容易,这可是朝廷大营,蚊子都飞不出去一只,咱们怎么能逃的出去呢!”
那可是韩遂一生的积蓄,足够自己挥霍好几辈子了,张横怎么能不惦记呢!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法出去。
若是能想办法离开这里,再带上这督粮官,那么韩遂一辈子的积蓄岂不是要归自己所有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俩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们说是要皇帝亲自审判,吾估计他们就是想要钱财而已,皇帝都不一定能知道这件事。
不然他们为何将咱俩囚禁起来,将那些大头兵给放了。
还不是因为他们没什么油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