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贝勒爷出门前嘱咐过,耿庶福晋不可出海棠院
耿静晗看着脑里又扩大一倍的空间还有灵泉,心里喜滋滋的,就想着该怎么很好的运用空间里的灵泉。
如果不是要养胎,她真想带着明卫暗卫还有如意和小海子去看铺子庄子。
现在耿静晗只能暂时在院子里养花种草,弘晖给耿静晗送来许多名贵的花种,得知耿静晗怀孕,就好奇道:“耿额娘,你把弟弟藏在哪里了?”
“肚子里呀,也不一定是个弟弟,或许是个妹妹。”
“ 可是耿额娘肚子平平哪里藏的住弟弟。”
弘晖眼睛眨啊眨,一脸耿静晗在骗人的样子。
耿静晗笑笑正想开口,胤禛便递了本书过去道:“给弟弟念念书吧。”
耿静晗一呆,没有想到胤禛竟然这个操作。
弘晖倒是很乐意,虽然府里还有李氏的二子一女,但除了年节弘晖基本看不到,和另外的两个弟弟妹妹不熟。
也因为和耿静晗处的好,对耿静晗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多了一分期待。
这不从正院请安后,陪着额娘用了早膳,弘晖便来了海棠院。
胤禛每日都会抽个时间过来一会给耿静晗胎教,若是弘晖来了,自然就让弘晖代劳了。
弘晖很高兴,每次胤禛来海棠院,都跟个小尾巴似的凑过来。
那拉氏心情不好,整天沉着脸,在弘晖来请安的时候,忍不住带出了火气,“到底谁才是你额涅,你见天的往海棠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生的,抱养到我名下来养的。”
“额涅。”
弘晖第一次看到亲娘这样的失态,都惊呆了。
见儿子吓着了,那拉氏脸色缓和些,“你是本福晋生的嫡长子,何必上赶着去海棠院,你们父子一个两个的见天往那里跑,这后宅不知道多少人笑话我了,说不定那耿氏心里偷乐着呢。”
她才是正室嫡妻,可丈夫儿子几乎天天往妾侍那里跑,她这心里极为不痛快。
弘晖反省一下这段时间哪里不对。
他每日天没亮就起身晨读,习武,然后就到丹霞院请安,和额涅用完早膳,再去海棠院念书给弟弟听。
也只有早上这一会,其它时间都在前院。
“晖儿以后早晚过来给额涅请安。”
他决定每天来额涅这里两次,去海棠院一次。
那拉氏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霾,对儿子的话并不满意,“耿氏身子怎么样?”
“耿额娘很辛苦,一开始吃什么吐什么,疲倦嗜睡……。”
弘晖一脸动容地看着那拉氏,“晖儿从前不知道为人母的不易,此番看着辛苦养胎的耿额娘,心中感念额涅的生养之恩。”
这要是往常,那拉氏肯定感动坏了。
可耿静晗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胤禛的关心爱护,都是那拉氏心中一根刺。
“海棠院有什么好,你是皇孙,是你我和你阿玛唯一的嫡子,养花种草这些脏污之事不用你亲力亲为,底下的奴才都会给你办的妥贴,你看看你这阵子到了海棠院后,没有规矩,不成体统,性子都野了。”
弘晖看着额涅长长的指甲和漂亮精致的甲套,沉默了。
额涅永远都是得体的,画着精致的妆容,留着长长的指甲,偶尔修剪花草,从不沾泥土,开口闭口都是规矩,这不许那不许。
耿额娘很少化妆,也不留指甲,也不涂甲,看着清清爽爽的。
最主要的是,在海棠院,他可以和耿额娘一起养花种草,一起读书练字,散步晒太阳,偶尔耿额娘还会下厨做一碗热腾腾的面。
过的特别惬意。
而丹霞院给弘晖更多的记忆是生病吃药躺在床上,不能吹风,不能出门,屋里永远充满着久熏不散的药味。
从小到大很少感受到额涅温暖的怀抱,母子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亲近不足,疏离又谈不上。
弘晖一直以为母子间相处就是这样的,可在海棠院这段时间,他又感觉到不同。
他羡慕耿额娘肚子里未出生的弟弟,耿额娘每天会跟肚子里的弟弟说话,还会轻哼着好听的曲子,还会写起居注记录养胎的点点滴滴。
甚至耿额娘还为了弟弟学琴棋书画。
他喜欢去海棠院,阿玛也有意让他与未来弟弟相处。
那拉氏眼里闪过恼怒,耿氏到底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汤,她好好的儿子,竟然忤逆她这个额涅。
弘晖沮丧地回到了前院,整个人闷闷不乐的。
胤禛又出门办差了,弘晖没过来,耿静晗也没有多想。
虽然弘晖与海棠院走的近,但除了一开始因为那拉氏病养在海棠院一段日子,其它时候都是和胤禛一起来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庶子庶母之间,也要避嫌。
弘晖现在身体好了,听说胤禛布置了许多的功课,弘晖起早贪黑,光是练字都练的手抖了。
耿静晗都替弘晖苦逼,嫡长子被寄予重任,不是那么好当的。
“庶福晋,前院传来消息,大阿哥病了,福晋已经赶过去了。”
耿静晗一愣,“怎么病了?”
小海子道:“不知,奴才再去打探。”
“不必去前院打探,福晋已经过去了,只是留意一下府里的消息。”
耿静晗现在不管家了,胤禛如今在府里放了暗卫,她可不想往前院伸手,免得招胤禛不满。
她可是记得历史上的雍正帝最大一个特点就是生性多疑。
而且弘晖有亲娘在,也轮不到她一个庶母来操心。
只是耿静晗心里也无法安宁。
大半夜的,听说前院的太医一直没走。
弘晖发高热了。
这一病也来势汹汹。
那拉氏在前院六神无主,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儿子病倒的时候,“快,让人去请耿庶福晋前来。”
高无庸阻止了那拉氏,“福晋,有两位御医在,大阿哥定会平安无事的。耿庶福晋身子重,贝勒爷出门前嘱咐过,耿庶福晋不可出海棠院。”
那拉氏炸了,“本福晋的嫡长子大阿哥病了,她一个庶福晋怀的还不知是阿哥还是格格……”
“福晋慎言。”
吕嬷嬷忙出声打断那拉氏的话。
那拉氏带着甲套的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心里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