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洁抿了一下嘴,没有说话。
安思明说道:“康老板自己都顾不上,很自然就会扔下你了。”
修晓萍说道:“他跑的很仓促?”
安思明说道:“对。而且,他不敢联系任何人,包括他最信任的人。”
修晓萍说道:“为什么?”
安思明说道:“道理是很简单的,康老板是本省的,如果有人想要动他,就不是一声两声了,就不可能会这样。而且,他也会做准备,不可能会什么都不带,生怕有人发觉,就这样跑了。毕竟他和省里面有关系的。有人想要动他,都是想要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否则的话,很容易就遭到反噬的。很多人清楚这一点,康老板也是清楚这一点。”
柳洁想着,并没有言语。
修晓萍说道:“省里,没有人动?”
安思明说道:“有人动,很多人都会知道,都是会泄露出来。而且,一般人动不了。”
康翼柱是本省出名的人,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也是根深蒂固的人。如果没有关系,他是没有可能会在本省站这样久的。可以说,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谁,都是知道动不了他,就是是乔浩山这样的人,也是不行。
想一下,乔浩山和康老板是朋友,都是动不了他的。何况是其他人?而且,因为康老板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粗暴,否则的话,他早就被人弄成渣了,甚至是连渣都不剩。一方面是他会来事,另一方面是他知道什么是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也就是说,他知道什么是分寸,要知道分寸两个字怎么写。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被抓?
而且,康老板是有能力的人,也是有能量的人。即使是他的公司出现问题,地方政府,也是需要他的公司来拉动经济效益,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康老板的利益,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冲突,其他人是尽可能会保护他。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害怕的跑了。
修晓萍说道:“好像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消息。”
安思明说道:“你不应该这样说。”
修晓萍不明白地说道:“应该怎么说?”
安思明说道:“你不知道的消息,不等于是其他人不知道。”
修晓萍说道:“还有什么人知道?”
安思明说道:“你就是一个技术员,思考其它问题可以,如果是搞政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修晓萍说道:“有什么不对?”
安思明说道:“没有什么不对,就是你太过天真了。就像是康老板,省里想要抓康老板,很多人都会是知道,其中并不包括你,包括我,包括很多的普通老百姓。”看着修晓萍,“这个时候,有人会比我们先知道。当一切都成为定局的时候,我们才可能会知道的。”
修晓萍说道:“我不懂。”
安思明说道:“就像是最出名的一件事情,是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的。这件事情发生过程,就是有一个汽车老板,参与了政治。当然,他和新上台的代省长,不是一条线的。代省长很不满意,就想要抓他泄愤。部署还没有部署完,这个老板撒腿就跑,是跑去丹东,然后偷渡到韩国,从韩国到美国,从美国起诉这个代省长。那几年,国内的商人,都涌起了移民潮。这就是过程的发生。”看着修晓萍,“即使是过去几年了,结束几年了,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修晓萍说道:“那个老板,怎么不去大连偷渡?”
安思明说道:“大连是这位代省长的根据地。他不敢过去。这件事情引起了反弹,后果是很直接。就像是某些人说,代省长可以制造那位商人的犯法行为。问题是,有些事情,不值得推敲的。这件事情就会引起了后果,让很多人都感觉到愤怒。”
修晓萍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
安思明说道:“不奇怪。”伸手抬起了韩璇的下颌,“你应该知道的。”
韩璇说道:“知道。”
安思明看着修晓萍,说道:“这就是一个过程。如果是省里面想要动康老板,即使是省长,或者是省委书记,康老板也会是知道。而且,他也不用这样仓促,毕竟到反应的时候,有一定的时间,他可以做很多事情。还有,很多上面的人,都是会知道,都会告诉康老板。”
修晓萍说道:“他们不知道保密?”
安思明说道:“你知道什么是保密?指望贪官保密?就像是有人出卖福建军队面对着台湾布防图一样。这样的事情,都有人泄密,你指望他们保密?可能吗?”
如果是以前,很久以前,指望这些人保密,是可以的。警察的妻子,不知道警察会采取什么行动,会有什么行动,会想要抓什么样的人,就是朋友,也不可能会知道,这是他们的秘密,也是纪律。现在,就没有可能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轻易地泄密了,而且,是没有可能会被追究的,想要保密,何其难也。
按道理来说,军队一个是最保密的地方,那些年,也不是最保密的地方。想一下,连布防图都泄露,还有什么不可以?这还是被台湾报纸报道出来的,没有被报纸报道出来的,有多少?这是难以想象的数字。
这些人不知道保密的重要性?恐怕他们是知道,可能是比普通人知道的强烈一些。既然是知道,为什么会泄密?因为他们有利益在里面。有利益存在,才会是这样。就像是某一个人说的,指望贪官污吏爱国,还不如指望他们不贪污来得现实。
他们从来想到的就是损失国家利益,中饱私囊,否则的话,就没有可能会贪污了。既然是这样,他们怎么可能会爱国?不爱国,就会出卖国家的利益。这个道理并不难懂,也是很简单就懂,只是有些人还是对那些贪官污吏有着希望。
有希望?还是没有希望?还是根本就没有可能会存在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