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一事我要向你坦白。”
“你说。”
“我...确实替了张国师一段时间,誉国,确实有个阴谋。”白烟不敢看白溪,“我早就知道但没告诉你...”
“妹妹,这种事,你早该告诉哥哥啊,何必藏着掖着。”
白烟一五一十地说了她发现的“阴谋”。
自从誉国国王依靠巫术获得了年轻容颜和强健体魄后,张国师的地位愈发稳固。他向国王献计,为了维持誉国千秋万代的统治,可人为造一条国脉,改变原有的风水。白烟上国师身的那段时间,发现这巫术的原理就是“以灵养脉”。世间万物之灵本自然流转、生生灭灭,要想得“不灭之身”,只能不断吸取别物之灵。人的灵识是万物中最极致的,说到底,这国脉就是以人祭天,是不符天道的,所有参与者迟早会遭到反噬。
白烟获知了几个祭坛的地点,奈何当时法力低微,摧毁不了,这几年她陆陆续续捣毁了好几个祭坛,却发现还是有人为国脉供应灵力。
“哥哥,你的一尾所在之处,其实也是个祭坛,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本来我想把邓孝之的灵识困在崖下,却发现那里已有阵法,自动收住了灵识,你的一尾也被困住了。可是我翻遍了山崖都没找到这阵法的阵眼。”
“这些祭坛应该有的在地上,有的在地下。”白溪托着下巴,“既然你在地上没找到,那还得靠我的地道。”
“什么地道?”
“我们先回去把白坻找来,也只有他通晓遁地之术,在地下还得他给我们带路。”
白溪与白烟回了石屋。
小桃子饿了,白坻给她烤地瓜吃,白溪回来时,二人正蹲在地上。
“哥哥!姐姐!你们吃地瓜吗?”
“桃子乖,哥哥姐姐有事要办,我叫符扬回来陪你,我们先走了。”
“那我也该走了。”白坻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白溪眼疾手快,扯住了白坻的衣衫,“你要跟我们走。”
白桃眼泪汪汪,不舍得三人离开,白溪摸了摸她的脸,将扇坠、铜铃递给了她,道:“有事就找哥哥,好吗?”
白桃哭闹起来,这时候白溪一行人已没了踪影,而饿的眼冒金星的符扬迷糊中又回到了石屋。他刚才怎么也出不了林子,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
“白兄,你这是玩我吧?”符扬看着坐在地上哭的白桃,十分无奈。
白桃见到符扬的样子觉得好笑,停止了哭泣,将手中地瓜递给符扬:“你吃吗?”
白溪带两人去了冯祺挖的井边。
“老弟,哥真的要拜托你一件事。这地底下有一人是白娘娘要我找的,但是我一下去就迷路,你帮哥看看有什么古怪。”
白坻朝井中观望,嗅了嗅挖出的新土,转身说道:“哥,我先下去探探。”说完便跳下井。
过了好久,白坻都不曾回来,白烟有些担心。
“哥哥,这国脉过了百年,指不定有什么妖邪寄生其中,白坻弟弟会不会遇到危险啊?”
“白娘娘只说地下阴灵甚多,阴气甚重,难道有活物?”白溪想起那日在王宫中看到的活物,也不免有些担心。誉国国王到底是那个怨灵还是那个活物?
这当口,井里冒出个头来,是白坻。
“你怎么这么狼狈?”白溪上前给白坻拍了拍头上身上的土。
“哥,我遁地看过了,那些路只是迷惑你的,我另外打了通道,这里面有一巢穴,像是天然的,但也有人为痕迹。我等了一会,没有活物,应该挺安全的。”
“好,我跟你去看看。烟儿,你就在井这里守着。”
白坻带白溪进了巢穴,这里面一片死寂。
“这有油灯。”白坻拿出火折子点上。里面亮堂起来。
这巢穴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里面的东西就这几样,占地却挺大:有一灰色的巨大的缠线纺锤模样的东西吊在穴顶,地上有稻草铺和绳索。
白溪围着那东西看了半天,突然惊叫:“糟了,这是血蛾,白坻,快趴下!”
白坻不明所以,跟着白溪钻进稻草下。
过了一会,什么都没发生,白坻轻声说:“哥,这没有活物啊?”
“嘘!”白溪压着白坻的头,“它的呼吸在那个茧里。”
“就那个灰不拉几的?”
“积灰了而已。”
“你怕啥啊?”白坻钻出稻草,白溪拦都拦不住。
白坻从背后抽出砍刀,一刀下去,那茧便破成两瓣,里面掉出一棺木来。
白溪身上的锁魂玉剧烈跳动,“齐全?!”兄弟二人把棺木扶正打开,果真是齐全,只是他的额头被刚才的颠簸磕破了。
白溪见齐全昏迷不醒,便把他背在身后,跟白坻一同离开了巢穴。
出了井,白烟帮忙把齐全放平,给他治了伤。
“哥,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啊。”
“哈,你溪哥还以为齐全是血蛾呢!就那扑棱蛾子有什么可怕的。”
“弟弟,这你就错了,这里面的血蛾幼虫时期吸食尸肉,又有阴灵之气养着,体型巨大,你们要是碰到肯定有一番恶战。”
白溪听他们胡闹着,自己在一旁给齐全把脉,觉得血液流动甚是奇怪。
“白烟,你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白烟把了脉,道:“没事,估计原来他是被平放的,后来是站立状态的,置放的人不应该不懂啊?被施了术法的人怎么能随便换状态呢?”
“妹妹,我们是在血蛾的茧里找到他的,置放的人应该没想到,这地方被血蛾占了吧。”
“我突然想起,刚才一刀下去,没看到血蛾啊?”
“是因为棺木。”白烟答道,“我猜想这血蛾幼虫在结茧期前吞食了整个棺木以补充给养,但是棺木上有吸取灵气的术法,血蛾还没破茧就被吸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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