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纨绔子弟的举动,锦巾都不忍直视。
“侯公子,不要听了就信,这话未必是真。”
锦巾叹了口气。
她和纨绔子弟不过泛泛之交,仅限于知道这个人,觉得对方有些才学而已。
但锦巾也不愿意纨绔子弟真的惹怒叶川,这是要掉脑袋的事。
纨绔子弟见锦巾承认了这一切,内心不由得十分不爽。
第一次见到锦巾,他就深深地迷恋上了她。
甚至在深夜里,他多次对着月亮发誓,这辈子非锦巾不娶。
他不怕锦巾出身高贵,与自己差距巨大,但他害怕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
“我不服!”
纨绔子弟满脸悲愤,转向叶川道:“半年前,我曾写下一首七言诗,名为《九月九忆山东兄弟》,其中一句‘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被本朝文坛巨擘敬之先生称赞才华出众,不知阁下可有佳作流传?”
纨绔子弟不依不饶的态度让叶川有些不耐烦。
锦巾看出叶川的心思,只怕叶川接下来的话就是让人将这诡计多端的小人拖下去砍头,于是立刻说道:“侯公子可知半月前的王府宴会?”
纨绔子弟愣了一下,随即答道:“知道,宴会上有人写下了《登王府楼赋》,此赋传到敬之先生案上时,我正在向敬之先生请教问题。先生看完后,不仅大笑不止,还喝了一壶热酒,然后感叹当今文坛,能称得上圣贤的,可惜我没能参加,没能亲眼目睹那惊天动地的诗作诞生,实在惋惜终生。”
锦巾叹了口气:“敬之先生口中的圣贤,就是你眼前的人。”
纨绔子弟如遭雷击。
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叶川,只觉得呼吸急促,脑子一片空白。
不是文人,无法理解那天《登王府楼赋》问世后,对整个文坛的巨大震动。
不久前这一影响还局限于京城,而此时随着人口流动,已经扩散到了五湖四海。
即使是现在文坛的巨擘,德高望重的敬之先生都称赞他是圣贤,仅仅凭借这一句,就能让作者名声大噪,然而真正知道这位作者是谁的人却寥寥无几。
此刻,当纨绔子弟知道真相后,热血沸腾,整个人都懵了。
在纨绔子弟恍惚中,叶川已经抱起了锦巾,在她的惊呼声中策马而去。
转身骑上另一匹马,叶川对依然处于震惊中的纨绔子弟说:“记住今天我说的话,日后若你能有幸入殿试,才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说完,叶川已经纵马而去。
锦巾也没有看纨绔子弟,跟着离开了。
将军府外的街道依旧热闹非凡,来往百姓各自忙碌,而纨绔子弟眼前再无佳人踪影,他失魂落魄,仿佛丢了魂一般。
握紧拳头,纨绔子弟咬牙说道:“我一定要努力参加殿试,我就不信斗不过你!”
走到路的尽头,叶川嘴角一翘,对旁边的锦巾说:“你还真是让我出丑了。”
“出……出丑是什么意思?”锦巾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她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
叶川哈哈一笑,解释道:“在别人面前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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