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妙手回春救刘父
“娘,您别着急,李大哥或许有办法救父亲!”刘文正连忙安慰着母亲,同时将李孝天拉到床边,“李大哥,您快帮我看看,我爹他……”
李孝天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刘文正放心。
随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床上的病人。
只见刘员外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呼吸十分困难。
他伸手搭上刘员外的脉搏,细细感知着脉象的变化。
脉象沉重,时断时续,夹杂着一丝紊乱,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李……李公子……”老妇人焦急地问道,“我家老爷他……他还有救吗?”
李孝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方巾,轻轻地盖在刘员外的手腕上。
随后,他将手指轻轻按压在方巾之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刘员外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李孝天手指有节奏的按压声。
半晌,李孝天才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刘文正,问道:“刘兄,敢问令尊发病之前,可曾有过什么异常?比如说,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去了什么地方?”
刘文正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昨日家父去外面庄子上巡视,回来后便说有些乏力,但并无其他不适。
晚膳也与往常无异,只是……”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只是什么?刘兄但说无妨。”李孝天鼓励道。
“只是家父喜爱饮酒,昨日归家后心情甚好,多饮了几杯,但这平日里也是常事……”刘文正面露难色,不知这是否与父亲的病情有关。
李孝天闻言,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他伸手翻看了一下刘员外的眼皮,又查看了舌苔,问道:“敢问刘兄,令尊平日里可是容易上火,口干舌燥?”
“正是如此!李公子真是神医啊!”老妇人激动地说道,“我家老爷啊,就是爱喝酒,这脾气也容易上火,平日里就经常念叨着口渴……”
李孝天再次点头,心中已然明了。
他转头看向刘文正,语气坚定地说道:“刘兄放心,令尊的病,我能治!”
“真的吗?太好了!李大哥,您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刘文正激动地抓住李孝天的胳膊,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李孝天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后便开始从他背包中小药盒中翻找起来。
只见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还有一根细长的针管,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众人从未见过这些东西,皆是一脸惊奇。
老妇人更是忍不住问道:“李公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这针管……是何物啊?”
“老夫人莫怕,这是我从西洋学来的医术,名唤‘注射’,只需将这药水注入体内,便可药到病除。”李孝天一边解释着,一边熟练地将针剂抽取出来,然后递给刘文正一根酒精棉球,“劳烦刘兄,将令尊的手臂露出来,我先用这棉球擦拭一下。”
刘文正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李孝天将酒精棉球在他父亲手臂上轻轻擦拭了几下,随后便将针头扎了进去。
“啊!”刘员外吃痛,发出一声呻吟,但很快又昏睡过去。
李孝天动作迅速地将药水推入,然后拔出针头,用准备好的另一个棉球按压住针眼。
做完这一切,刘员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李孝天见处理完毕,便收拾好东西。
刘文正见状,连忙吩咐管家收拾出一间客房。
管家起初有些迟疑。
毕竟李孝天来历不明,但这几日老爷病重,少爷也是病急乱投医。
如今见李孝天似乎真有两下子,便也不敢怠慢,赶忙应声退下。
“李公子,今日真是多亏了您妙手回春,我……”刘文正激动地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
他平日里自诩饱读诗书,此刻却词穷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刘兄不必客气,”李孝天微微一笑,“救死扶伤,医者本分。”
“李公子仁心仁术,在下佩服!还未请教……”刘文正顿了顿,“不知李公子可有表字?”
古人成年后皆有表字,以示尊重,刘文正如此问,也是有意与李孝天深交。
“在下表字景行。”李孝天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隐瞒。
“原来是景行兄!”刘文正拱手作揖,“小弟文正,景行兄若不嫌弃,唤我一声文正即可。”
“文正兄客气了。”李孝天回了一礼。
“景行兄舟车劳顿,想必也饿了,我这就吩咐厨房备下酒菜,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喝一杯!”
“如此,叨扰了。”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之间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景行”和“文正”,彼此间也熟络了不少。
“景行,你说的那‘注射’、‘输液’……当真是神奇无比!我从未见过如此医治之法。”刘文正放下酒杯,感叹道,“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李孝天早料到他会问起这个,便将之前编好的说辞又说了一遍:“说来惭愧,我早年间随师父去往海外云游,在那边偶遇一位西洋名医,便拜师学艺,习得一些医术……”
刘文正听得入神,对李孝天口中的“海外”更是充满了好奇。
他追问道:“海外……是何等模样?莫非真如书中所言,遍地黄金,人人都长着三头六臂?”
李孝天被他逗乐了,笑着摇摇头:“文正兄说笑了,海外虽不比我朝富庶,却也各有千秋……”
两人正聊得起劲,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语气激动地说道:
“少……少爷!老爷……老爷他……”
刘文正心中一紧,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我爹怎么了?!”
小厮抬起头,脸上满是惊喜之色:“老爷醒了!”
“醒了?!”刘文正一把抓住小厮的肩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喜之余又带着几分担忧,“他现在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老爷刚醒,只是有些虚弱,大夫说要静养几日。”小厮连忙答道。
“多亏了景行兄妙手回春,家父才能醒来!”刘文正激动地拍着李孝天的肩膀,眼眶微微泛红,“走,我们这就去看看!”
三人来到刘父房间,只见他躺在床上,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正和一旁的大夫说着什么。
见刘文正进来,刘父想要起身,却被大夫制止了。
“爹,您感觉怎么样?”刘文正赶紧上前,握住父亲的手,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多亏了这位……”刘父的目光落在李孝天身上,眼中满是感激。
“这位是李孝天,李公子,今日多亏了他。”刘文正连忙介绍道。
“李公子仁心仁术,老朽感激不尽!”刘父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李孝天拦住。
“老先生不必多礼,您身体尚未痊愈,还需静养才是。”
刘父点点头,又和李孝天寒暄了几句,便在刘文正的示意下,继续闭目养神。
三人退出房间,刘文正吩咐下人好生照料,便拉着李孝天回到了客厅。
此时,下人已将酒菜重新摆上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景行,今日你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这杯酒,我敬你!”刘文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文正兄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李孝天也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这可不是举手之劳,这是救命之恩啊!”刘文正说着,又要给李孝天斟酒。
“文正兄,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客气……”
“不,景行,你听我说……”刘文正摆摆手,眼神中满是真诚,“你救的不仅是我爹的命,也是我们全家人的命啊……”
酒过三巡,刘文正已有些醉意,说话也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但李孝天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真诚与感激。
“景行,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刘文正的亲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刘文正说着,突然打了个酒嗝,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李孝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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