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群山,习惯上叫做西山。
山顶洞人将在这里与野狼有一场殊死搏斗。
野狼啃噬了黄狼母亲的干尸,对山顶洞人来说这是奇耻大辱,对黄狼来说是奇耻大辱加深仇大恨。
野狼吃了备位的黄狼继女,这对山顶洞人来说是血仇,对黄狼来说是血仇加羞辱。
无论如何,都得跟野狼来一次较量。
黄狼知道野狼喜欢深夜偷袭的习性,决定引狼入洞。
她对上洞和下洞分别安排了必要的守卫,周围的定居洞穴也同样如此。
同时把吠犬也分了工,喜欢吠叫的容易暴露,布置在最里头,不喜欢吠叫的则布置在最外围。
族人则按照武艺高低,武艺高的在外,武艺低的在内,分别手持各自擅长的飞石索、摩矛,随时准备起而捕杀。
黄狼传令:
“野狼会闻见鲜肉香,每个洞穴最里头的人今晚都必须褪去遮盖,用竹片刀割破皮肤,将皮肉露在外面,吸引野狼进来,野狼成群,不管先入哪个洞,都不要一见野狼就动手,等它们进到最里头的时候堵住它们的退路,杀死它们!”
黄狼带领住在上洞的部落小主护们从暮色降临开始便严阵以待。
她自告奋勇躺在最里头,左手持竹刀,割破右臂的皮肤,鲜血像小溪一样奔流起来,这让她感到一丝久违的畅快。
当年母亲首领尚健在,是为了吸引一头多疑的狗熊,她亲眼目睹了母亲割破了自己的手臂,她趁着母亲不注意也飞快给自己的胳膊上来了一刀,当鲜血“滋滋”往外冒的时候,她没有感到害怕,也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畅快。
母亲常说:“舍不得血,逮不住狼。”
野狼固然狡猾,但对血腥味道没有免疫力,闻到了就会像苍蝇闻到鱼腥那样追踪而至。
黄狼不知道今夜头狼会钻入哪个洞穴,但她预感到上洞的几率要大一些。
如果能把头狼控制住,进入其他洞穴里的野狼就很难逃脱了。
她的预感没错儿。
那是一只头狼。
它们是横排着接近山顶洞的,这样的队形便于对周边环境作更多探测。但在山顶洞的下方队形发生变换,成为头狼牵引的一条线,头狼在最前面,后面一只紧挨一只,这种队形无疑便于反应,一旦头狼遇险,其后的狼可尽量多地逃脱。
山顶洞人这一次伪装得太严密,以致连头狼也没有发现破绽。头狼和第二只狼之间原来有十几步的距离,因为山顶洞人的毫无反应,头狼兴奋地奔向猎物,而野狼们也跟着放松了警惕,像飞鸟一样扑向黄狼释放着新鲜血腥味道的身体。
黄狼半眯着的眼睛陡然瞪圆,要给侧翻身便顺势扼住头狼的喉咙,几乎同时骑在了头狼身上。
其他的野狼立刻掉头往洞外逃,但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主护们马上释放了手中的飞石索和摩矛,七八只野狼,大部分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就挺直了四腿。
要是一只兔子弹起来又落下,所用的时间也不至于更短,上洞的山顶洞人以干净利落的方式解决了包括头狼在内的九只狼。
野狼们很快被剖开肚子,旁边的吠犬一拥而上大吃大嚼起来。
其他几个洞穴的情况也差不多,与上洞这边的情况略有不同的是,其他每个洞穴都没有把来犯的野狼悉数消灭,有的跑走了一只,有的跑走了两只。
这一天一共打死了四十三只野狼。
清点野狼尸体的时候,山顶洞人发现,这里面少了老头狼。
黄狼扼死的那只头狼是新的狼王,还有一只老狼王。
已经取得对野狼的重大胜利,族人都觉得可以放心睡大觉了。
“野狼是有记性的,”黄狼说,“就算做不到把它们杀得一只不剩,至少也要把老狼王干掉,不然它们就会随时发起偷袭,而且更隐蔽,更残忍。”
大象看看黄狼,担心自己说得不合适,便没有开口。
黄狼继续说:“接下来向东拓展的事情继续做就好了,山顶洞这里留下几个主护和几几只吠犬守卫年纪大的族人和孩子,我带女人们去寻觅老狼王。”
“头狼都被我们干掉了,一只老狼王能把我们怎样?”
大象终于没忍住说了一句。
黄狼每次行动,通常都是和年轻的女族人一起,这次也不例外。
“这话不像是有脑子的人说的。”黄狼说。“这样吧,我外出的时候,你留下来看顾山洞。”
“还需要留下我么?留下几个妇孺已经足够了。”
让他一个大男人守卫一个只剩下一些老弱幼的空山洞,也让他有些愤愤不平。但他不便明说。
“不要瞧不起,这事儿很重,万万不可大意。”
黄狼还是读出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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