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姐妹
真嗣一言不发,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当他第一次看到佐多零花的眼神时,原本打算嘲笑对方的话都咽了回去,他突然说不出话来。
“林太郎……你能告诉我全部的经过吗?”
“当然可以。因为在我看来,你的妹妹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死去,所以我才没有提起林太郎的事。但我们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救出了被你父亲囚禁在铁笼里的妹妹。你父亲在她身上注射了各种病毒进行实验。由于她的超能力,她才得以存活,但每一种病毒注射到她体内都会让她痛苦不堪。从出生起,林太郎就被关在房间里,唯一能了解外界的就是一台电视。他没有受到正规教育,只能通过电视学习。而你的父亲已经被我们抓住并关押起来了。”
“妹……妹妹。”佐多零花听到一半就已经哭了起来。林太郎之所以面无表情,是因为内心的原因。此刻的各种打击让他本能地大声哭了出来,尤其是听到妹妹在未来会死去的消息,他更加庆幸,庆幸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得到了拯救。
林太郎走过去抱着真嗣,泪水一滴滴落在真嗣的脸上。林太郎187号哭得很丑,让真嗣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林太郎非常敏感且小心,因此他本能地感受到了佐多零花的情绪——痛苦、难以置信、庆幸、悲伤和自责等复杂情绪,可能是因为这些情绪感染了他。
被雏子撕碎的真嗣第一次哭了出来,“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一切,我……我只是想像你一样活下去……为什么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
两个同样悲痛欲绝的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丹生和林太郎给了她们一些时间发泄情绪,在一边等待她们逐渐平静下来后,林太郎才拿出几张纸巾递给她们。
“别哭了,现在没事了。”
“佐多零花,你父亲,你还想再见他一面吗?他所做的实验和对你妹妹所做的一切都是反人类的行为,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林太郎故意说道。
真嗣在一旁立刻紧张起来,林太郎有些害怕,也有些后悔之前想要看姐姐对父亲的态度。如果就这样让林太郎活下来,他也能够接受,但他真的无法原谅那个伤害她的人,因为伤害她的人是林太郎最亲近的人!
“想!我要让他亲口说几句话!”
在真嗣不安的等待中,视频连线接通了。真嗣低下了头,林太郎不敢直视佐多零花,不敢去听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佐多零花,是你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真嗣?为什么要从我身边夺走林太郎?”
这是平贺源治第一次听到这个蜷缩的女儿大声质问他。他的嘴唇颤抖着:“你母亲的死也是因为我一次失败的表演,所以我想要再次证明我和你母亲的清白。”
源治的解释让佐多零花脸上露出了惨笑,“那是你的女儿!我知道你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但我们从小把你养大,你怎么忍心像对待小白鼠一样对待林太郎?”
佐多零花现在的所有表现只是她内心的真实释放。随着源治越说,她的表情越发愤怒和崩溃,“为什么不是我?我愿意是她!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承受惩罚!否则妹妹的苦难道不是白受了吗?十几年来,每一分钟每一秒我都担心妹妹能否承受这一切!从今往后我会带着妹妹远离你!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你!”
这也是平贺源治第一次看到佐多零花如此多的表情,可惜……可惜那都是对他的怨恨。
当源治再次想要开口时,佐多零花直接切断了视频。林太郎抱着自己的双腿哭泣,为妹妹哭泣,也为自己的命运哭泣。
真嗣看着默默流泪的佐多零花,有些不知所措。林太郎觉得佐多零花内心是柔软的,他认为佐多零花会好好和源治说话,她会原谅源治,但她没想到佐多零花会为她愤怒和不平。
“这就是你第一次为林太郎生气。”
真嗣只是呆呆地看着佐多零花,没有说话。
“你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吗?”林太郎指着佐多零花身旁的林太郎说道。
“是什么意思?”
“自我保护,这是极度焦虑、不安、痛苦和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不需要超能力,仅凭观察就能看出。”
真嗣的手臂抬了起来,动作僵硬而不自然,但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放在了佐多零花的身上。
“……姐姐……”
当第一个“姐姐”喊出来后,真嗣明显感觉到佐多零花全身颤了一下。所以她重复了几遍,直到越来越顺口。
渐渐地,佐多零花停止了哭泣。她还有妹妹,她是姐姐,她不能太过软弱。
“好了,那么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接下来就让我们来解决你们的问题吧。真嗣,你跟我回我的家,二楼正好有一个最大的房间,可以放下两张床。你和林太郎可以住在一起,丹生姐、雏子和江都哥都在那里住。”
“能不能……不要给我们添麻烦……我们可以回家住。”佐多零花抽泣着说。她真的很感激林太郎和丹生,但也真的觉得自己给他们带来了太多麻烦。
“有什么麻烦?第一,丹生姐可以更好地教导你。第二,你需要的东西我们这里都有。第三,你们两个不是都要保护我吗?如果不在一起,我遇到危险时你们准备怎么办?”林太郎竖起了三根手指。
“我的妹妹/我的姐姐也要保护你吗?”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是的,你的姐姐成为了丹生姐的弟子,学习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还有我们要调查平贺源治,目的是保护好我。”
“我的妹妹是在我救出林太郎后与我约定的,我关心她的生活,让她上学等等,然后由林太郎负责保护我。”
林太郎向两人解释了一遍。真嗣有些不满,“我的能力足以保护你。”他对佐多零花的感情还不深,但已经种下了一颗种子,更何况他知道林太郎有多么恐怖。
“我是姐姐,我会保护好你,林太郎。请不要让我的妹妹陷入险境。”佐多零花虽然不懂那么多,但林太郎知道林太郎和丹生是驱魔师,肯定会经常面临危险。
这一幕姐妹情深让林太郎看了一眼,真是忙前忙后连命都搭上,还嫌不够吗?羞涩地不再多说!鬼真嗣和驱魔师佐多零花我都要。
“佐多零花,目前林太郎比你强很多,还有你真嗣,等你什么时候打败那两位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