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四海十分喜爱,便决定在此建一座长亭,在商船靠岸处建一座水榭,并用廊桥将两处连接起来,还将在水榭旁建造码头,方便霍家商船在此中转,也可以让南来北往的船只停泊休息。
霍四海正在思考时,只见金佗副将前来报告,在西北方不到五里处,有几户人家。他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几处炊烟,大家找到了一条小路,向炊烟升起的地方走去。
在山脚下,金佗副将看到附近零星有几户人家,每家都是青砖高墙,瓦房整齐。
岛上的居民见到这么多陌生面孔,十分惊讶,又看到金佗副将相貌奇特,更加害怕,都远远避开。霍四海让家丁拿来一些家乡土特产,分发给岛上的居民,这才获得了他们的善意。
经过岛上居民介绍,霍四海才知道这座岛原来是东海上著名的瀛洲仙山。瀛洲岛上共有九户人家,原籍浙江会稽,年过五十的老泳汉是这一家之主,家中有近八十岁的父母和一百多岁的祖父祖母,还有他的儿子、儿媳和孙女、孙子等五世同堂,生活和睦,唯一的遗憾是老泳汉的老伴早逝。老泳汉因无法忍受无数苛捐杂税,不得不带着全家逃到此地,暂时保住了性命。老人非常喜欢讲述他家乡会稽的美丽景色,以及心灵手巧的妻子。老人介绍,岛上绝大多数人家都和他们家一样。其中不少人家因不堪重税,卖儿卖女,最终走投无路,逃到岛上。
当听到霍四海说要在这岛上建立码头时,老泳汉脸色大变,惊恐万状。这个消息在岛上一传开,家家户户哭声震天,认为他们的末日到了。很多人拿起铁叉、锄头想与霍四海拼命。金佗副将解释说这是为了追缴税款。
霍四海也不慌张,他认为岛民对他们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但必须尽快消除误会,于是请老泳汉把岛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对他们说:“我们来自渤海皇家庭海湾,霍汝霖是我父亲,我们的商船途经这里,整顿几天后将继续南行。我觉得这里的气候很好,风景也很优美,所以打算在这里设立一个霍家商船转运港,也方便南北往来的商船在岛上做生意。你们的土地并不属于我们,所有的收成都归你们,我们保证不收取你们一粒粮食,不占用你们一棵树一根草。你们所有的税款都由我们霍家代缴。”
人群中有人知道霍汝霖是朝中的大商人,富可敌国,连皇帝也要讨好他,哪个朝廷官员不怕他三分,便问:“我们又不是你们家的人,凭什么要替我们免税,分明是骗人。”
“我们霍家守信用,从不骗人,在生意场上也是以诚信著称。”花一枝说道。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霍少爷的话变得可行。”人群中有一位老人说道,“那就是把这里的土地全部归于霍家所有,我们都成为霍家的佃农。这样,谁也不敢到这里来收税。”
老人的话引起了争论。一位年轻人说道:“我们在岛上种田,凭什么无缘无故变成霍家的佃农?这天理何在?”
“别说漂亮话!我从未见过不收租的地主佬。”一位中年人说道,“我们一旦放弃土地,就会回到以前的生活,我们一家老小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听到中年人的话,不少人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们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在这座岛上避难,眼看就要丰收了,不久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却不料又要将它拱手让人,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老天爷啊!我们前世造了什么孽?竟要把我们逼入绝境!”
霍四海心中十分难受。他不止一次看到因为逃避税收而被逼上绝路的人们,纷纷自杀;不止一次看到想要卖掉妻儿的人们在他面前磕头求饶;不止一次看到人们拖儿带女,离乡背井,四处乞讨,最后葬身荒野。霍四海哭了,哭得如同他们一样伤心。
岛上的人们看到霍四海如此伤心,都被感动了。霍四海哭完后说道:“对不起!各位乡亲,我对不起大家,给你们带来了痛苦。我决定放弃刚才那个荒唐的想法,不在这里建立转运港,不打扰你们平静的生活。”
说完,霍四海擦干眼泪,带领霍家所有人转身离开,返回商船。
但他们没走多远,就被岛上的一群人追上来拦住去路。霍家家丁立刻拿出武器,保护好霍四海和花一枝。家丁首领严厉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四爷是说话算数的人,不会再与你们有任何纠缠。我们离开这里后也不会去官府告你们。难道你们还想灭口不成?”
老泳汉急忙带领众人跪下,说道:“大人,您误会了。我们是来请求霍四爷留下修建‘港中港’的。”
霍四海上前扶起老泳汉,叫大家也都站起来,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霍四海的真情打动了在场的乡亲,大家都后悔冤枉霍少爷,都认为霍四爷是个好人,绝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再加上前不久有几个差役乘小船到岛上,觉得这里已不再安全,不如投靠霍家,至少能保住岛上所有人的性命,于是大家要求老泳汉赶紧去留住霍少爷。
霍四海听后非常感激,立即叫来常顺子,召集岛上几位主要负责人,大家坐下来,写下契约,每人按下手印。
这样一来,岛上所有人家都成了霍家的佃农,总共有一百多户。霍家不仅不收地租,还承诺不会让官府到岛上收税。另外还承诺每年年底会给每家送年货。霍四海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能在岛上修建亭台楼阁,将这里建成霍家商队的转运站。乡亲们不仅欣然接受,还要求去工地帮忙。
老泳汉的儿子叫泳超元,将近三十岁,妻子也有五六岁,他们在岛上种田、捕鱼、打猎,都很有能力。夫妻俩对霍四海要在岛上修建码头的事特别感兴趣,都要求报名参加工程劳动。
霍四海非常高兴,从船员中挑选出记录力强的十来个人留在岛上,让他们招募那里几十个人,由记录力强的全权负责工程准备和安排,泳超元做工头。工程开工后,所有材料和资金都由霍家提供。霍四海告诉乡亲们,不久以后,瀛洲岛上一定会出现更多高墙瓦房、亭台楼阁、湖泊花园等,肯定会成为人间仙境。岛上的居民也满怀期待地盼望着早日将瀛洲岛建成更加美丽富饶的家园。
霍四海做完所有手续,留下十八个人后,带着花一枝等人登上廊桥,爬上商船离开瀛洲岛。花一枝刚撤去廊桥,商船又被浓雾笼罩。一会儿后,他们穿过迷雾,继续航行在茫茫大海之上,身后已是浓雾弥漫,看不到瀛洲岛!
几天后,他们到达杭州湾。霍四海让大家在距绍兴界十里的玲珑岛上休息一天,准备第二天开始登记前往绍兴地区销售货物,顺便再购买一些茶叶、丝绸、竹制品等江南特产,然后继续南下前往南洋进货。
第二天早上,就在霍四海准备离开玲珑岛时,有家丁来报,海盗袭击了他们的船队,向船上扔了许多火把,不少船着火了。
花一枝听说后,感到事情紧急,来不及等待霍四海的回答,便说了一句“让我去灭火”,也不等霍四海反应,便腾空而起,驾驭一朵白云,飞快地向商船驶去。花一枝赶到海边,看到不少船已经着火,便立即施展“冰神水法”,双臂一挥,从远处海面卷起海水,同时将海水凝结成冰,覆盖在着火的船上,火立刻被扑灭。
海盗们见状,仍不死心,派出十几名拼命的海盗乘小船冲向船队,越过温柔的防线,意图强行闯入,以压倒之势吓退船员,强行抢劫。
但他们哪里知道,花一枝双手一挥,所有越过的海盗,包括那些冲向船队的小船都变成了冰块。外围的海盗见状,怒吼连连,又拉弓射箭,箭矢上绑着炸药,射向船队,只听砰砰声不断,炸药在船舱内爆炸。有几艘船严重受损,内部物资散落一地。
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任同胜举起“五彩金刚音杖”,也就是“龙首声控雷杖”,一道耀眼的紫色光柱直冲云霄。任同胜用杖画了一个圈,然后念咒语,顿时,被紫光圈包围的海盗们感到头痛欲裂,耳膜破裂,眼睛流血,鼻孔喷血,恶心呕吐。
大约一袋烟工夫,任同胜收回光环,他认为这只是给这些强盗一点小小的惩罚,让他们知道厉害后知难而退。然而,被光环困住的海盗全都瘫倒在小船上,七窍流血,耳聋眼瞎,奄奄一息。花一枝气得双手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真想在这些海盗身上试试“焚体火神”的威力,却被刚赶到身边的霍四海拦住了。其余海盗见状,也不敢靠近,慌乱地带着受伤的同伴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霍四海从绍兴界上岸后,直接前往绍兴。在绍兴停留了几天,从渤海湾带来的货物都销售一空。接着,他购买了一些绍兴特产,特地前往会稽山购买有“江南第一”美誉的日铸茶,作为贡品献给皇叔。
经过长途跋涉,霍四海终于来到闻名遐迩的会稽山下。在老泳汉口中,会稽山风景如画,物产丰富,人才辈出,令人向往,然而眼前的会稽山却让霍四海吃惊,会稽小镇破败不堪,只有几户人家。街道上不见人影,许多房子外表破烂不堪,里面空荡荡的,布满蜘蛛网。忽然,有人惊呼:“大老爷快来瞧,这家店的名字,你们是不是很熟悉?”
(活动时间:十月一日到十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