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鸟和鱼 第二六章
张含月看了我一眼,说:“从来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感到幸福。”她知道我不高兴,便不停地伸手安慰我,让我不要生气。
我只能忍耐,也有些轻蔑地看着那几个女人和她们身边的男人。
胡姐看出我不高兴,说:“你可能是真的喜欢她,我也不会否认。不过,你不知道我的历史,否则就不会奇怪我说这样的话。”
胡姐一脸皱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往事。
她并不想隐瞒什么,也不管我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要说出自己的经历。我仔细观察了其他人,发现她们的脸色没有变化,才知道胡姐说的是真的。只有我知道她的来历,才不会在意。
胡姐的男人叫胡顺德。他原本开了一家照相馆。改革开放时,他开始卖照相设备。那时,钱不算钱,就像一张纸一样。但是,胡顺德很喜欢玩弄女人,当然,他也就不会重视自己的生意。
很快,他就破产了。
按理说,胡顺德应该诚实一些。没想到的是,胡顺德不诚实,这时,他开始打儿媳的主意。那时,他没有能力,破例给儿子买了房子,只能住在一起。儿媳怀孕后,儿子外出游玩,胡姐只好开始努力创业。
即使如此,我也无法理解,胡顺德怎么会和儿媳睡在一起,毕竟那时候,儿媳是不同的。这件事本来不容易被人发现。结果有一次玩得很开心,忘记注意门,儿子回来,正好撞见,看到了这一幕。
胡姐没有办法,只能和胡顺德离婚。
胡顺德也只能出去租房住。问题还没有解决。
我说:“还没有解决?”
张含月说:“和儿媳睡在一起,还要出去租房。”
这话我很清楚。
按照道理来说,胡顺德和儿媳睡在一起,还出去租房,当然是因为儿子吸毒。吸毒的人往往有暴力倾向,总是会有暴力倾向。这是肯定的。
理论上,胡顺德租房远离儿子。如果儿子吸毒是猜测,那么即使他离儿子十万八千里,也会接到儿子的电话,说要砍断他的腿,因为他和儿媳睡在一起。然而,在他租房的时候,事情却没有改变。
结果是,胡顺德租房后,没有再接到类似这样的电话。
这就说明,事情是真的。本来可以慢慢让事情过去,毕竟知道的人不多。问题是,胡顺德出去租房,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按理说,胡顺德应该是很聪明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出去租房,这是本事吗?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会让很多人惊讶,也会让很多人替胡姐感到不值。然而,此时此刻,胡姐想要不离婚,是不可能的。很多人认为,儿媳怀孕,胡顺德怎么会需要那么多钱?不怕早产?
我没有深入了解过胡姐,可能是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才会这样。我说:“我没有了解过,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离婚?”
张含月和胡姐等人没有客气,而是替胡姐感到不值。毕竟当时胡顺德,是男尊女卑,也没有什么不同。胡姐为什么没有提出离婚?这让我有些疑惑。当然,我也意识到,胡姐不是姓胡。
胡姐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离婚,可能是希望他能赚钱。”
胡顺德当时有自己的生意,后来衰落了,才有些失落。有钱的人很多,很多人不会放过机会。胡姐想的是,她是正妻,能够忍受很多,而不是失落。如果有失落,也只是瞬间的失落。
为了得到更多,就需要耐心。
后来才知道,胡姐是因为要做生意,才知道人心险恶,才渐渐离开胡顺德,有了自己的事业,才能离婚。而胡顺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毕竟狗改不了吃屎,还是会继续吃屎。当然,胡姐离开他是早晚的事。
如果知道男人,理解男人,并且被胡顺德刺激,就会把男人当成玩具。自然而然,就会想找年轻的男人。胡顺德找年轻的女人,胡姐找年轻的男人。当然,生意可以雇人处理,胡姐已经退休,可以随意玩耍。
我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胡姐说:“谁说的过分?所以,我想的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看了一眼胡姐,说:“恐怕不止这些吧?”
张含月拉了拉我,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胡姐说:“还有什么?”
我看了一眼胡姐,说:“你的孩子,恐怕也不少担心吧?”
胡姐说:“你知道?”
我猜的,我不知道。
胡姐想做些荒唐事,这样说,是为了考虑儿子的感受。
按理说,与年轻男子接触,至少要看儿子的脸色。儿子不同意,她不可能继续同意。现在,她只想享受,而不是考虑儿子的感受。可以说,她的儿子让她感到非常失望。只有失望,儿子和父亲都不可靠,才会变成这样。
张含月看着胡姐脸色的变化,说:“你别听他说胡话。”
胡姐说:“他说的不是胡话。”
几人有些惊讶,看向胡姐。
事情并没有太复杂。
胡顺德花了很多力气,让儿子参军。当然,他自己也参军了。不过,他并不是职业军人,而是被赶回来了。那时,他在六十年代末当兵,与当地妇女有些不清不白,就这样被送回来了。
胡顺德回来后,被安排在照相馆工作。那时是国营企业。也是住在湖边,享受着月光,所以,在改革开放后,就承包了照相设备的生意。他的儿子也有了工作。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胡顺德这个老板不再是胡老板,也成了胡老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