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说寻宝是有慧根的,可是寻宝自己也不知道何为慧根,他不知道世上是否有神佛的存在,如果有为何没人见过他们。如果没有,那为何又有如此多的寺庙供奉神佛,还有那么多的善男信女对他们又是跪拜又是磕头的。
佛教的世界有太多未知,不是寻宝一时能弄明白的。他只知道自己还是喜欢凡间尘世,如果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不能住高门大院不能娶妻生子,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他梦想的就是住钱府那样的大宅子,娶一个像钱仪那样聪明能干貌美如花的女子,再生几个儿女,一家人生活富足,不用为生计奔波劳碌。
寻宝以为钱府这样的富贵之家就生活和顺万事无忧,岂料此时钱府上上下下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钱府五姐妹、母亲吕氏、姨娘罗氏个个面色凝重,几个脸上还疑有泪痕。吕氏坐在大椅上对着下面站着的仆从何武道:“老爷到底怎么了,你把前因后果详细给我说一遍。”
何武三十出头,是钱广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打从十七八岁就跟在钱广身边,陪着他走南闯北经营买卖。何武道:“回夫人,这次老爷和往年一样,还是领着我们把庄子里出产的牛羊肉、果子、药材等货品运到临安侯府,据说这次的这批货品是要送到宫里的。为此宫里还特派了一个公公下来督办此事,由于事关重大,老爷和我们对送去的货品反复查看了数遍,生怕有什么差池。可货品运上去后还是引得公公不满,说老爷送来的货品不合要求,是犯了欺君之罪。”
听到“欺君之罪”四个字,吕氏感觉脑子嗡的一响,身子一软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身旁的钱仪急忙扶住她道:“母亲不要太过担心,身子要紧。”
吕氏脸上滑下泪道:“你们都听到了没有,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老爷命苦啊。”
屋子里除了何武,剩下的都是女眷,眼下的情况万分紧急,其中年龄最小的钱喜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屋里的气氛已是充满悲凉。好在钱仪还没有乱了阵脚,他张口道:“父亲办事一向小心,既然事前已反复查看货品多次,应该不会出错才是,这其中必有蹊跷。”
下面站着的何武道:“大小姐所言极是,小的和老爷明明多次查看了货品,并未发现有任何毛病。”
钱仪道:“母亲,你且宽心在家里等着,我和二妹即刻就赶往庆安城,一定把父亲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钱仪、钱敏姐妹俩马不停蹄的赶到庆安城,经过多方打听花费数百银两终于在狱中见到了钱广,并且弄明白了钱广入狱的真正原因。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新来的督办常公公,此人爱财如命,来庆安城督办入宫货品就是想从中捞一笔钱财。钱广送上去的货品并无太大问题,只因没有给常公公好处,这个歹人便借题发挥,硬说送上来的货品不合要求,把钱广陷害入狱。
得知缘由的钱仪、钱敏义愤填膺,无奈常公公位高权重,自己有冤难诉,只能自吞苦水。当下之急是要设法把钱广从狱中救出来,好在钱广在城中经营多年广有人脉,姐妹俩通过友人牵线搭桥找到了临安候嫡子也就是小候爷叶轩商议此事。
叶轩也知道此事罪不在钱广,送上来的货品只是稍有瑕疵罢了,若是往常只需调换了便可,谁曾想这个常公公如此难缠,竟然把钱广送入了狱中。叶轩尽管生于王侯之府鼎食之家,也知道百姓稼穑辛劳,对于钱广的遭遇心有不忍,何况钱仪、钱敏姐妹俩跪在跟前已是哭成泪人。
叶轩有心要救钱广,他知道常公公此人爱财,只要满足了他的胃口,钱广自然可以得救。他张口道:“你俩不必哭了,去准备好纹银两千两,我自会护你们父亲周全。”
性命攸关,钱府就算倾家也愿意,姐妹俩迅速筹集了两千两白银送入侯府。叶轩没有食言,将银两原封不动的送到常公公手中,得此银两的常公公心满意足,眉开眼笑道:“还是小侯爷是个明白人,看在小侯爷的份上,我就不与那个钱广一般计较,免了他的欺君之罪。”
钱广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钱府,得知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府里上上下下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不过经此一劫,府里也损耗了元气,积攒多年的家财去了大半。加之钱广年岁渐高,此事对他打击太大,难免灰心失意,家业渐渐败了下来,府上的富贵之象则大不如前,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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