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王美既有心舞台，随那几位名家一超走了。他己经有很多舞台签约。

　　她则谢绝了所有的台约，并交际，在家中看书、阅读刊物。很多问题，她原先不懂，现在仍然不懂。

　　包括“爱情”是什么？这些年轻人，她们对讨论琼瑶，谈论“爱情”，越知那爱情既神秘、又是不可理解的东西。但他（她）们，对琼瑶女士，又是那样欢爱，称之谓“爱情女神”。当然，琼瑶女士是希望解开此秘的人。她谈的很深入，也寄以厚重的希望。但是，她的理论，现在看来，则还是有些朴素了。她的主观信��非常好，时代却在继续加快步伐的发展。乃然，女士的理论依然有它的超前性，到现在的三十年后，仍然有许多人在读她的作品――读她的作品，依然会有启迪的。我们都读过她的作品，对于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可能也都毫不例外。一方面，她做过我们的启蒙。音诗此时正此时代，当然她也不在例外的。时代却也更深的发展了一步，却为我们又蒙上了一层神秘。变化真的是令人目不遐接，一瞬眼，又是一个明天了。琼瑶已经谈得很深了，理解的很彻透。可惜，一下子发生了变化，人们的爱情观��己经不再朴素，原来，即使是爱情这朴素原理的东西，人们也用进了“纵横阖捭”之术，所以变得神秘、难以设想。很多人，接着又著书立说，一些理论家，甚至几乎是在封面标上“爱情，小心上当”字样。年轻人又被说的脑袋昏昏，感��到爱情这东西，固然也十分可怕。

　　她独自在家里这段时间，读了许多爱情类书籍，当然，琼瑶女士的一系列作品，包括在内。爱情是互相坚守、互相扶持？是风雨同舟、是患难与共……互相尊守，意志的考验吗？但西欧、尤其是当今日本人的观��加入了――世界上，近代这�爰蚁缘靡灿绕洳煌�，它一方面继续施行日式的旧礼教观��，一方面又表�衔�时代时超前者，事实上，在他们的婚姻国度里，根本上，没有“爱情”二字可言的。它在美国则被加入了“自由”的物质，将原先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爱情观��，都�M扫殆尽…..一样影响了东南亚、又影响了整个世界。其实是日本的那个怪胎发生的孽枝、与美国的所谓“自由”――这又一怪胎，发生的融合，无数的人间为其“超前”所误，深受其害。

　　在这里看来，爱情已经不再为神圣！真像一个讨厌的东西。看上去，又显得云遮雾绕，凡有良知的人，真正看不懂起来，难以看清那些诡异的面目了。她把这些有关的书看了许多，越是头昏目眩，想得脑袋都要破了。那料到，原因是两个怪胎在此，又为谁知道呃！

　　自己的心里则象被噬咀一股的难受。这又是什么？不能为爱情，又该称什么？这些又能称得上爱情吗？！

　　……很多人曾经爱得死去活来过。

　　固然很好。但又有质疑出来了，很多又离了婚――又是为什么？现在很明确了，依然还是这两个“怪胎”在作怪。但她此时还不曾能理解到此，故又想不懂！

　　年轻人啊，真的很烦恼。《少年维特的烦恼》如果说是多余的，那么，现在音诗的烦恼，恐怕就非莫来由了。

　　……有人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似乎不能划到“爱情”的归格。它似乎需要“轰轰烈烈”。爱情的标码这就很高了，普通一般人又难以接受。但爱情是壮严崇高的。越发使人不明白了，这些书本所描述的――可谓千姿百态。她还是埋怨道：“看看！你又把我弄糊涂了！”眼前又是雾气遍生。

　　开始是飘飘渺渺的，一缕、接着一缕地、很多雾又结合在一起。浓浓的、终为形成了大雾，仿佛曾经在山中所看到的那些，能将她眼睛蒙住的。“爱情是驾凌一切至上的，没有地域和国籍、超��于一切的……”

　　有些书上这么说。根本不能使人信服，而更使人迷惑。恍惚间，大雾锁住了这座房子，从敝开的门、窗外奔涌而入。自己也仿佛，不再在这房子里，浓浓的雾，己经锁住了她――这整个人。并且，还狠狠地把她甩出去，将她变成了“空中的飞人”了。上摸不着天，下摸不着地。抬头看不见太阳、低头也看不见任何物体。此时双手乱舞，竭力要把这些雾撕去。但结果，仍然无济于事。“好好的在这里读书，可那来的许多雾呃……？”她害怕了，大声叫道：“妈妈！你快来救我！”

　　“女儿，你在那里？”听清楚了，这是妈妈的声音！

　　“妈妈！我在这儿！”她寻找起来。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在大街上，与妈妈失散了。雾，却立即散开了！

　　刚才因为自已想得太沉了，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惊慌转体时，不料！竟然从床上摔下来，一跤地上摔醒了！还摔痛了自己，真是叫苦不迭。“想不通就�e想，一定要想，又为何苦……吃些苦头！”谁在说？她被吓了一跳。原来呢？竟是自己在埋怨自巳！一瘸一拐，走下楼去，走到下边的客厅，一个人也没有。她，只得坐下来，打开电视机看起来……！

　　许多人在舞台上跳舞！舞台的装饰也更为华丽，这里面的主舞是谁呢？竟然是王美！跳啊、跳啊……！她把电视的频道扭向本城的节目，又是跳啊！跳啊……，她自已在台子上跳舞，她跳啊、唱啊、敲啊！又是王美，在跳、在唱……他真能跳舞，跳得跟发疯一样，自已为他奏乐。

　　她依然还是个孩子！而且，她还是特�e专神、专情的孩子，显得还那么��洁。并不专情已经得到的荣耀，却又专情于艺术的一往追求。有些女孩不同，则又为自已的成就狂喜不己！她则平常心待之。应该陶醉在成就的幸福之中？

　　但是，她没有。�e的一些女孩，面对这些成就与荣耀，一些人，则会沾沾自喜，沉浸下去，甚至不可遏制。她虽然，也不讨厌自已的荣耀，但也并不将此����不己。无疑地说，依然还在于她的纯洁。她，被一片天空烧得通红。

　　此时眼前，因何又升起了这许多的雾？无疑是掩盖甚至令她恐惧。它，弥漫在自然、弥漫在人间的空气里，眼前的确有雾。这雾原来从自已的心里升起，又似乎与别的无关。所以，才那么挥不去。她惊愕！她又在寻思……！

　　她开始默默地想着！此时的雾依然很重，又害怕了，不禁怀疑起自己。说：“难道我的心中还有什么不纯洁的思虑吗？”想到这里，禁不住大喊起来。“妈妈！”“什么事，这么紧张呢？”林桂娴急忙从内室里走出来。她奇怪地看着女儿，说：“女儿，怎么啦？”

　　音诗也看着她妈妈，半天竟然说不出话。脸也渐渐地红了。急忙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

　　“怎么啦？”林桂娴打量了她半天，依然不放心，甚至越来越不放心。在她傍边坐下来，依然看着她，不禁问道：“女儿，你说，到底怎么啦？”

　　音诗一阵�肃椋�则半天说：

　　“不知道。”扶扶腰、膝，说：“这里很疼。”

　　但她没有说出实情。只说道：

　　“妈妈，你给我看一看。”

　　“当然，让我看一看。”

　　她掀起音诗的衣衫，仔��地察看一看。尽管她心中很着急，动作依然不慌不忙。那一处，显得有些红肿。

　　“怎么啦，几时发��的？”

　　“不小心碰的。刚刚……”

　　她如何说好？只得如此说。

　　“疼的厉害不？”

　　“倒也并不怎样……”

　　“医院去看一看。”林桂娴说：“走，我领你去。”

　　“妈妈！小题大作了吧？”她为妈妈的提议吓了一下。急忙说：“一点小伤。”

　　“用不着是吧？那怎么办？”

　　“有药水吗，妈妈？”她说道：“擦几下……”

　　“那就擦几下吧。”

　　林桂娴虽然很着急，还是依了她。

　　寻找了一会，找出一瓶药水来。

　　音诗一边擦，一边嘱咐说：

　　“不要告诉爸爸……”

　　过了二天，她下了另外一个决心，要去做一件�~。也在这客厅里，她说道：“爸爸、妈妈，我今天宣布一件事，现在就宣布……你们不要责怪我，我不去演出了，暂时不做演艺了。”

　　岂知，爸爸仿佛早己有了这心理准备，只不署可否地笑了笑。他什么话也说。但是，妈妈，却是异常吃惊，既表示出十分的十理解。惊异地看着自已的丈夫，又看看女儿。又猜不出此时女儿的决定是真是假。若是仅仅开个玩笑，在父母面前，倒也无妨？

　　岂知，丈夫音高平拍拍自己的肩膀，笑着说：

　　“看看。我们的女儿的确已经长大了，已经有了更深的谋划。”又转首向女儿说：“好吧，就这样吧！”

　　“更深的谋划？”

　　妻子可没有理解他的话意。但是，她看到女儿时，正是那番天真、那份��洁，发着有如甜梦一般的笑容。不仅愣了愣。“女儿应该是学会谋划了，她这么想，一定不会错。”于是，她也就笑了起来。

　　音诗说完这一想法，虽然并没有很细致的解释，但得到父亲的支持――难道不是支持吗？母亲都接受了。感到身上像蜕了一层壳，立即��得轻松了许多了。

　　连续几个��上，都睡得很香。此时的音诗，从意义上讲，的确还是一个孩子。她越想越开心。一天，她对着镜里的自巳说：

　　“我不是舞台的人，从命运看。我，一定不是的，我是安闲享足的人，这是我的命运了。荣誉都是虚假的，全不是我想要的，必要去找回自己的所有，那样岂不是更好？”

　　她决定像古时候的高人那样隐居起来，不是更好吗？

　　在我们看来，这种想法十分显得荒唐可笑。她要隐居起来，全世界岂不是要将她寻遍了？也许我们的眼光低浅不足，也是她的想法必有自己的意义。但是，我们此时不知道。也应该是我们的见识有限，在此时众人的心态中，特�e是音诗这一批、又是新一代的年轻人，要完全知道他们的心思，的确很难。

　　所以我们不懂，并时也只好观察……

　　�O文裕向她倾诉了爱慕之情。“音诗，你是现代的女神，我衷心的爱你，愿与你成为琴瑟之好……”她立即发出一阵很怪的笑！打断了她的话，令人十分费解地回答说：“什么？琴瑟之好……？”然而，她也很怪地问道：“你��得自己很年轻了吗？”

　　他随即变得傻里傻气，一时竟无法回味此语。不妨说，他向常也有一股子灵气活劲，此时不知何处去。冒冒失失地说：“你也是呀。”

　　二人都很年轻，他也是。

　　但是，他说此语时，她感到很不对味儿，故意用此语来讽刺、抢白他。初时，他也没闻出此语来！故用：“你也是呀！”“什么？”音诗重复了一句。但是，她从鼻子里“嗤”！一声，道：“大概你的确很年轻了。”

　　“啊…..？”此时，他才听出此味儿来了，并且，也一头撞入雾里，深深地摔下去！他说道：“音诗……你，什么意思，我不懂！什么意思？”

　　“求爱……？你也在向我求爱？哈！”

　　她笑了，而且，她笑得非常开心。

　　“你恐怕是早恋了吧？”

　　“早恋？”这有些使�O文裕不得其思，此时简及要哭了。“这，也是叫早恋吗？”

　　“……？”

　　“音诗，我们……”

　　他撕着自已的衣服，跪了下去。

　　“我们己经都到了恋爱的年龄了，音诗！这不叫早恋。”

　　“这么早就谈恋爱，可靠么？”

　　她站起来，也不理他。却说道：

　　“早恋一般都不可靠。”“我们都成熟了！”“不。”她哂笑一声。说：“我还是孩子，而且，你也是啊。”说完，她就走出去了。

　　……过了几天。她就离开了这里。

　　……她去了那里了？

　　岂知，她此时一去，巳经进入了新的呼吸空气里，或者，为进入新的命运塑造地――创造神，他的谋划，不是人们，轻易可以预知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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