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来
浸在温泉中后,小光的身体虽然停止了恶化,但仍然非常危险。救极意的副作用实在太过严重,尽管没有伤及他的性命,但身体的其他部位却如同断裂般支离破碎,骨头断成一段段,肌肉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杰斯蒙在为他检查时,只感到无比的心酸,天知道这个小家伙在战斗中经历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好了,小光,位面通道已经打开,你的朋友们也到了,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你再也不用战斗了……”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偶尔发出呻吟声的小光,杰斯蒙默默地叹了口气。他不仅为小光担心,也为赫兹感到难过。因为这意味着小光很快就要离开赫兹了……
在内心深处,赫兹十分舍不得这个能给他带来欢乐的小家伙。与小光相处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珍贵,也是最美好的回忆。然而,他们却不得不面对分别。
大约一个小时后,其他人终于来到了钢铁悟空兽室,顽固兽将那个恶霸熊兽偶交给了杰斯蒙,并顺便告诉了赫兹钢铁悟空兽和御神乐米莉的身份。因为顽固兽认为这些事情由杰斯蒙来告诉小光是最好的。尽管杰斯蒙已经是救极体,但在内心深处,赫兹还是个孩子,他需要赫兹导师的关心,希望赫兹能够做出符合内心的决定。
确认小光安全无恙之后,大家都陆续离开了。现在小光需要静养,太多人反而会打扰到他。因此最后只剩下杰斯蒙和御神乐米莉留在房间里。
“你是观察者吗?我想问你一件事……”
趁着小光还没醒来,杰斯蒙率先找到了御神乐米莉。赫兹想弄清楚某个问题的答案,而这个问题只有身为观察者的御神乐米莉才能回答。
“看你的态度,我大概也能猜出你想问什么……”
米莉意味深长地看了杰斯蒙一眼,然后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你不怕被那态度恶劣的皮诺奇蒙针对的话,尽管跟着他一起穿越位面通道吧,这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敢在皮诺奇蒙面前表现出对这个小鬼如此亲密的态度,小心他会把你干掉。”
“……”
杰斯蒙沉默了,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被对方一眼看穿。赫兹似乎还说了些无聊的话,这让赫兹有点不爽。作为救极体,如果心思都写在脸上,那也太丢脸了。不过还好,米莉给出的答案正是赫兹所期望的,至于皮诺奇蒙那一部分的威胁也就忽略不计了。
【我……可以和小光一起去吗……去他们的世界……】
赫兹在小光旁边支起一张床,躺在上面,双手枕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赫兹到底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呢?一边是自己的师父,自己生活的世界;另一边则是小光……
【到底该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赫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最终只能发出一声叹息,慢慢睡去。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大约一周时间,期间小光一直没有醒来。杰斯蒙每天只能给他喂一些流食。这是赫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昏迷最久的一次,之前全力使用不受约束救极意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赫兹恢复的速度更是令人惊讶。肉体上的恢复速度非常快,甚至比之前慢得多的时候都要快,即使受了重伤,几乎濒临生死边缘,仅仅几天时间就恢复了七八成,就连断掉的手臂也奇迹般地复原了。只是精神上却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
救极意……多么耀眼的力量,同时也是一种多么危险的力量……
直到第七天傍晚,事情才终于出现了转机。
杰斯蒙守在小光身边,一直紧紧握着那只软绵绵的小手。除了战斗,他真的和普通小孩没有什么区别。杰斯蒙忍不住把那只小手贴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想到即将与小家伙分别的事实,悲伤的情绪几乎无法控制。
【至少,让我再多享受一下这种感觉吧……】
“疼……好疼……”
突然,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杰斯蒙心中一惊,连忙抬头看向小光,发现那双清澈如蓝宝石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小哈格……你的脸太扎了……好疼啊……”
“小光……你终于醒了!”
杰斯蒙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他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小光。几秒钟后才想起刚才太用力,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对不起……”
“有一点疼……但没关系。”小光摇摇头,轻笑道,“这几天你肯定很担心吧,作为补偿,就让你抱一会儿吧。以后如果皮诺奇蒙在这里,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这家伙……谢谢。”
哈格宠溺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小光的头,然后就把准备好的食物端进来,一口口喂给小光。
【他提到皮诺奇蒙……那应该是对我表示关心吧……赫兹也记得我和他一起回去的事……】
杰斯蒙的动作有些迟钝,聪明的小光自然看出了杰斯蒙的心思,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乖乖吃着杰斯蒙喂的食物。
整个过程都被御神乐米莉看在眼里,后者立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性格恶劣的米莉忍不住想象起杰斯蒙和皮诺奇蒙见面的情景。
【真想知道这家伙以后会不会被皮诺奇蒙压在地上摩擦,真是让人期待。】
晚饭后,杰斯蒙和米莉都来到小光的房间。杰斯蒙缓缓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小光,包括钢铁悟空兽的话语以及他的身世,还有御神乐米莉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次总算给小家伙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米莉来了,位面通道也已经打开,那么赫兹随时都可以回家。
“真没想到……钢铁悟空兽会有这样的遭遇……赫兹显然很关心同伴和亲情,所以他才会变得这么强大。不错,是个好男人!”
听完杰斯蒙的话,小光咧嘴笑了,同时紧紧抱着那个恶霸熊兽偶,那是钢铁悟空兽留给他的东西,一定要好好保护。
“对了!”
片刻后,小家伙忽然惊呼道,直接问向米莉:“米莉姐姐,皮诺奇蒙长什么样子?你能告诉我吗?”
看到小家伙期待的眼神,米莉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把实际情况告诉小家伙。
“唉……尽管皮诺奇蒙先不说给你听,但现在也许让你知道实际情况更好。我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等伤完全好后再通过位面通道,否则你只会成为皮诺奇蒙的牵连,明白了吗?”
米莉语气异常严肃。从之前皮诺奇蒙的一些反常表现以及米莉现在的态度来看,小光已经基本确定,在赫兹离开这段时间,主世界那边一定发生了大事。
【如果真有事,那我一定要早点回去!可是……】
想到这里,小光偷偷看了米莉几眼,却发现对方完全是那种你不答应就不说的样子。走投无路之下,小光只能答应米莉的要求。
“先告诉你也没用,别想让我提前进入通道。相信我,没有我的引导你绝对回不了家,反而可能再次迷失方向,明白了吗?”
“明白了……”
米莉的脸色很严肃,表情看起来很吓人,不仅是小光,就连一旁的杰斯蒙也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听好了,接下来你们世界的秘密入侵行动……早已开始了。”
“什么?!”小光惊呼。
此时此刻,在主世界……
“皮诺奇蒙,皮蒙,你必须努力维持这个位面通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刚刚被黑战X击飞的瞬间,进化之光将他包裹,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变成了奥米加兽,看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虫群,他大声说道:“这些虫子交给我对付,接下来……”
同时,他回头望向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人正在与赫兹搏斗。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身上的污秽黑暗比大迪克拉库兽还要厉害,令人作呕!”
奥米加兽指着前方,冷冷说道。
“啊?刚才那一招居然没能杀死你,原来你还保留了这种力量……哈哈……有意思。”
发出低沉恐怖声音的是一个戴着缠满绷带面具的人,一双黑色的大手从背后伸出,黑色的翅膀自然下垂,身上穿着华丽高贵的黑色礼服。
幽灵面具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