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查案
这个方向的天空,朝中许多大臣都贪污受贿,借为皇上编书之名行骗大商家的钱财。最近皇上对纪晓岚本来就没有好脸色,再听说他贪污,当场就大发雷霆道:“纪晓岚,朕何时让你编书了,你却借此敛财。”
纪晓岚说:“回皇上,臣从未为皇上编书,也没有收过各位大人钱。”
皇上说:“你若没有收,那你去把事情查清楚,把人抓起来。”
纪晓岚便带着陆玉白开始查案。陆玉白在纪家过得不舒坦,原本以为纪晓岚是个清官,但每天看到送礼的人到纪府都被收下,还帮人办事,陆玉白开始不满。纪夫人又防备着陆玉白,这次趁纪晓岚办案一起出来。
纪晓岚每到一处,想打听纪晓岚的行踪,于是又开始追查,最终在一个偏远的县城追上,看到假纪晓岚正在行骗,便当面揭穿,让陆玉白把两个骗子送到衙门。没想到陆玉白心软,听信了骗子的话后把两人放了。和珅为了抢功也跟着准备带兵追赶,又被陆玉白放走了。
于是回到朝中就开始参纪晓岚,故意放走骗子,证明骗子与纪晓岚是一伙的。纪晓岚有苦说不出,皇上便没收了他的御赐金烟杆,罚他在半个月内查清真相。纪晓岚领命而去,带着陆玉白在外围查了半个月,见到了皇上。
皇上说:“纪爱卿,你去河间府调查河间的事情,朕能说什么就告诉你,一切全凭你自己去探查。”
这样过了几天,阿桂带兵查封了一家物品局的财产,本想查和珅的犯罪证据,结果意外查到了纪晓岚头上,便把这件事汇报给皇上。皇上非常生气,和珅贪污是应该的,但纪晓岚贪污就不行了。一个清官一个贪官保持平衡才是正理,怎么纪晓岚也贪污了,便叫阿桂详细调查。
阿桂查了几天发现了一个天大的贪官,急忙进宫对皇上说:“皇上,微臣失察,原来纪晓岚才是最大的隐性贪官。据臣暗查,半年来纪晓岚收礼不少于三百万两银子,各地官员出事也都送钱给纪晓岚解决。皇上派他去查河间,据臣调查,河间府从知府到知县都是纪晓岚的家人,怎么可能查得出。说句难听的,河间已经成为纪晓岚的后花园,每月给他送银子的商会也是纪晓岚家开的。”
皇上听后气得脸色铁青:“反了,反了,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吗?传令李传卫和和珅觐见。”
李传卫这段时间过得很逍遥,突然被叫来还不适应,但还是迅速赶到皇宫,看到阿桂和和珅都在,皇上脸色不好,见人都来了便说:“阿桂把你的调查结果告诉他们听听。”听完阿桂的话,李传卫无话可说,原本和珅的剧本,现在全部加给了纪晓岚。
和珅更是添油加醋地说:“奴才早就说过纪晓岚是道貌岸然的贪官,上次跟你说你不信。上次纪晓岚想让他亲戚升任河间知府,奴才觉得资历不够,历来官员回避也不好,便让吏部拖着。第二天上朝,在万岁爷面前羞辱奴才,奴才不敢说话,最后还是找吏部其他官员办了。”
阿桂也无话可说,你不说话,谁替你说呢?皇上听后也骂道:“装模作样,真是装模作样。”
阿桂说:“皇上现在最担心的是,你派纪晓岚去查案,能查出来吗?会不会互相包庇呢?”
和珅说:“奴才看纪晓岚到时候肯定会说事情是当初官员犯的,不管现在的官员。”
皇上说:“先不管他,看他处理成什么样再说。逍遥王和阿桂留在京城,朕和和珅改扮微服私访去河间看看。”
李传卫说:“如果真如阿桂大人所说那么严重,皇上和大人去河间岂不是羊入虎口?本王把护卫送给皇上,阿桂大人把军队慢慢调到河间府附近,随时保持与皇上的联系,有不妥立刻发兵河间救驾。”
皇上说:“嗯,就这样安排。”
于是皇上便带着和珅、贵妃,还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出发去了河间。
纪晓岚其实更加烦恼,本想偷偷去河间,结果刚进入河间府地界就被大小官员认出来了,立刻迎来一场罕见的迎接。
什么“小侄参见表叔”,
“孙子参见舅舅”,
“参见伯父”,
“参见外公”,
等等,全是纪家人。接着直接迎接到知府府邸,把最好的房间给纪晓岚准备,用具也都是高档大气的东西,书房里各种珍贵书籍,用品也是官窑汝瓷,还给纪晓岚准备了上等的烟草和贡茶。
每顿饭也都是山珍海味,纪晓岚本来不愿意享用这些东西,没想到人家说是自己人的东西,不是贪污的,是纪家人为他准备的,纪晓岚便安心享用起来。
又带纪晓岚回老家,那里修了一所学校教纪晓岚私塾,里面的学生名字都很有学问,也都是纪家子弟。大家也不求纪晓岚办任何事,只是对纪晓岚好,连陆玉白也开始怀疑纪晓岚。纪晓岚在河间想做什么(如查看粮库)就做什么,说要看粮库,立刻有人带他去看;说要看账簿,立刻把账簿给他看,发现里面的官粮通过商行出售。
纪晓岚问道:“你怎么这样做,都不需要掩盖了吗?”
质儿说:“表叔,这是你要看的,才给你看,别人要看就不给看。”
经过半个月的调查,发现这些纪家人也都是贪官,整个河间府都是贪官。查还是不查,非常纠结。不查吧,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查吧,犯罪的也是纪家人。
问知府:“你是怎么当上官的,看你们年纪也不大,按理说做不了这个位置。”
知府回答道:“表叔,我的官职不是你帮我弄来的吗?当时我给了你二十万两白银,你帮我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