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屁的鱼!”
此时的阎埠贵,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怒火,正愁无处宣泄.
只见他顺手抓起鱼竿,用尽全身力气朝自己的腿上狠狠地磕去.
然后“咔嚓”一声脆响,鱼竿瞬间断裂成两截.
这突如其来疯狂举动,让站在门口的一群老娘们惊恐万分,都以为阎埠贵发了疯.
尤其是三大妈,她的嘴角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
阎埠贵折断鱼竿后,心中的怒气依然没有消散.
他紧接着一脚踹向旁边的水桶,只听一声巨响:“哐啷!”
然而,由于用力过猛,水桶在地上翻滚了十几米远,最终被墙角挡住停下.
“哎呦喂呦!”
与此同时,阎埠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双手紧紧抱住受伤脚,站在地上不停地跳动着.
看到阎埠贵如此狼狈不堪模样,几位大妈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们彼此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三大妈看到自家男人伤到了脚,也顾不得追问事情的缘由,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小心翼翼地将他带回屋内.
等到这两人走后,其余人才小声的议论起来.
“您几位,这是什么情况?那阎老抠不准备过了,连吃饭的家伙都折了.”
“啧啧啧!我看他八成是疯了,要不然他会舍得这样干?”
“你们说他会不会天天早退,被学校开了呀?”
听了这位大妈的话,其余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别瞎说,单位里可不会轻易开除人,除非是犯了大错,小心被人家找到借口,说咱几个传播谣言.”
易大妈一番警告,让几个老娘们都乖乖的闭了嘴,生怕惹祸上身.
而此时回到屋内的阎埠贵则是一言不发,傻傻坐在凳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三大妈也不敢问,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
两人这么一坐,连中午饭都没吃,一直到傍晚孩子们放学回来,三大妈才知道了什么情况.
原来学校贴出告示,说阎埠贵利用当老师之便,为自己谋取私利,对学校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现在予以开除,永不录用.
当三大妈得知情况后,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
要知道,阎埠贵可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他被开除,以后生活怎么办?
就在三大妈还在想着以后怎么办时,大院的人也从自家孩子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对于阎埠贵为人,这些邻居平时都很清楚,因此并没有人感到惋惜,邻居们在背后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活该.
等到天黑,阎解成打完零工回来,听说了他爸事,一想起以后的生活,全靠自己一人支撑,顿时抱怨起来.
“爸,你可真是,说你什么好呢!天天就知道算计,这回把自己给算进去了吧!”
“呕!”
阎埠贵沉寂了一天,刚刚平复了心情,结果被阎解成这话一激,差点没背过气去.
三大妈见状,赶紧跑过去,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安抚着.
“老头子,你没事吧!老头子,你可别吓我,.......”
经过了一阵安抚,阎埠贵才好了一点,三大妈这才转身瞪了阎解成一眼,然后气愤的说道.
“你爸都已经成了这样,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他还不是为了我们一家好,你们就不能帮着想想办法?”
“我又不认识学校领导,能有什么办法?”
阎解成为了不刺激他老子,说话音调也小了很多,表示无能为力.
这时候,小儿子阎解矿听到领导二字,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
“爸妈,有个人应该能帮到我家.”
阎埠贵本来也没抱什么指望,猛不丁听小儿子这么一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弱弱的问道.
“解矿,你说的是谁?”
“爸,这个人就是我们前院的正国哥,您想想,他这么大的干部,只要愿意出面,谁会不给面子?”
小儿子提议,三大妈听了,不由眼前一亮,怎么把这尊菩萨给忘了.
“当家的,我觉得解矿说的没错,孙家老大肯定有这个能力,要不咱去找找他?”
看到一家人那期待的目光,阎埠贵感觉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无比难受.
前几天还举报人家孙正国,现在又要去求他,还真是天大讽刺.
不过,为了不丢掉工作,阎埠贵还是点了点头,想要试一下.
一家人商量完后,阎家老两口就来到孙家,结果不出意外,家里没人.
不过这可难不住三大妈,她跑到后院陈家打听了一下,就得到了孙正国现在的住址.
于是,阎埠贵带上媳妇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菊儿胡同,没费什么周折,就找到了孙正国住的小院.
孙家这会刚好吃完饭,大家都在逗着孩子玩,丝毫不知,门口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林文翠感到非常新奇,自从她晚上在这边吃饭,这个小院就没有外人光临过,今天会是谁呢?
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孙正东已经快步走向门口,打开了院门.
门开后,看到来人,孙正东竟然还认识,于是赶紧招呼了一声.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这是......?”
“是正东啊!好长时间没去院里玩了,我来找你大哥孙正国有事,他在家吗?”阎埠贵话里话外都带着讨好的语气,生怕碰了钉子.
“在呢!三大爷,三大妈,你们进屋再说.”
说完后,三人3一起走进了堂屋,林文翠看到阎埠贵两口子,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开着玩笑说道.
“他三大爷,三大妈,你们两口子串门串的怪远呀!快坐快坐.”
孙正国这个老六,看到阎埠贵过来,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也在一旁热情招呼道.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是稀客,不用客气,赶紧坐,跟到家了一样.”
“哎哎!这就坐.”
两人坐下后,宁小薇又倒了两杯水过来,搞得阎埠贵都有点不好意思,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