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幢大楼,所有人的心情,都不算很好。
有些疲劳,也有些萧瑟。
哪怕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阿尔托利亚,都觉得很不好受。
“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坐在车中,阿尔托利亚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啊,一生戎马征战,当然是一个战士。
“也是一位王。”
吕小布补充了一句,这个评价在别人眼中或许未必值得说道。
但是,吕小布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三位都能够感受到,这其中的分量。
就连卫宫切嗣,心中也很公正的,给了伊斯坎达尔一个正面的评价。
回到了家中,吕小布就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韦伯。
他有些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面前,桌子上的一杯烈酒。
看着桌上摆放的一个空瓶子,就知道韦伯身前的这一杯,已经不是第一杯了。
原本,他是不会喝酒的,就算是喝了,估计也是呛着的多。
“我去和他谈谈。”
吕小布看了一眼,然后对卫宫切嗣等人说道。
比起安慰人来,吕小布或许才是最方便的。
“我能坐下么?”
吕小布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在了韦伯的对面。
一句客套性质的话,韦伯并没有在意。
“他走了,是吗?”
这一刻,以往韦伯那种形象,有了完全的变化。
不再是,那么的胆小,也不再是随随便便遇到点什么事情,就大呼小叫的样子。
现在的他,内敛沉稳。
果然,只有经历过某些事情之后,人才会长大。
对于有些人而言,成长的代价,是那么的沉重。
吕小布也拿过一个酒杯,将其倒满,然后静静地听着韦伯絮叨着,自己是怎么与自己的王,相知相识。
“啊,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都很害怕。”
“害怕自己会被人看不起,在时钟塔的时候是这样,直到我遇到了他。一个懦弱的御主,却有一个霸气的王者。这是不是很可笑?”
“说什么我是他的臣子,其实我一点都不愿意,因为……因为我配不上……”
韦伯将自己心中,最隐秘受,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吕小布就这么听着,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复杂的心理。
他能明白,也能感受到,韦伯。
不过比起这些伤感,更能感觉到,韦伯的成长。
仿佛一夜之间,他变的更加成熟了。
“很抱歉,说了这么多……圣杯战争对于我,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会回到时钟塔去,去完成我的愿望。”
韦伯站起来,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样也好,时钟塔那边,有什么麻烦的话,不要一个人撑着,别忘了,在这边还有我们。”
吕小布很少给人承诺,现在他却给了韦伯一个承诺。
不光是伊斯坎达尔最后的拜托,还有他本身对于韦伯的认可。
“谢谢……谢谢!”
第三天的时候,韦伯就踏上了前往伦敦的飞机。
“他一个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爱丽丝菲尔有些唏嘘的看着韦伯离开的身影。
对她而言,这个少年郎是所有御主中,最稚嫩的一个。
可以想象到,一个这样的少年,孤身一人在时钟塔,会是怎样的一种经历。
举目无亲,整个世界都是陌生的。
“放心吧,他能扛过去。”
阿尔托利亚回答了爱丽丝菲尔的担忧,别人会如何她不清楚,但是韦伯,阿尔托利亚却觉得,他一定可以的。
毕竟,他是那个人,最后的一位臣子。
“他的未来,会无比的灿烂,相信我。”
吕小布转身背对着起飞的飞机,然后用肯定的语气,给韦伯最后的道别。
经过这次战役,圣杯战争已经相继淘汰出去了三组。
枪兵组、狂战士组,以及骑阶组。
最后剩下来的,就只剩下了远坂家与爱因兹贝伦家了。
外部的环境,如今依旧是一片迷雾。
吕小布在得知了雷夫的出现之后,就显得有些慎重起来。
他并不怕那些搞事的人,但是如果搞事的换成原罪之兽,那么就很麻烦了。
纵然他有无敌的实力,但是面对整个人类的最大的敌人,依旧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卫宫切嗣和吕小布,结成了坚固的盟友关系。
自从吕小布插手圣杯战争之后,卫宫一家满门英烈的“未来”就注定要被他一手打破。
特别是,知晓了那些秘闻之后,卫宫切嗣也把自己的目标,放在了真正的拯救世界上面。
比起用圣杯许愿这个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手段,卫宫切嗣更愿意相信吕小布所说的,有关那些辛秘的背景。
原罪之兽、冠位七骑……
这些神代之上的古老传言,代表的是背后庞大无比的利益博弈。
神……
元祖……
还有人类的未来。
卫宫切嗣不认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让这一切都消弭。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诡计往往是一个笑话。
所谓的圣杯战争,当卫宫切嗣放眼整个世界的时候,就会发现是多么的幼稚与可笑。
“蛐蛐一个杯子而已。”
是啊,当他明白了,圣杯不过是一个“道具”之后,他的三观就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追求那种虚假的愿望,本就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也得亏是雷夫的出现,能让吕小布和卫宫切嗣摊牌。
“你说什么?爱丽丝……她就是圣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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