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酒的速度很快。

　　仅仅不过二十分钟，便下去了半斤多。

　　此时朱大爷脸色红润，应该是有些微醺了。

　　不过距离醉酒还是有~不小的距离。

　　看得出来。

　　朱大爷的酒量还是可以的。

　　王泽自然也不差事，酒干之后，继续为朱大爷倒满了下一杯。

　　“朱大爷，你把话题都转移半天了，可以了吧？”

　　“是不是能认真聊聊了？”

　　倒完酒后，王泽点燃了一根香烟，开口道。

　　温馨的小院，燃烧的香烟，辛辣带甘的白酒，美味的家常菜。

　　烟火气十足。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祖孙俩或者忘年交呢。

　　闻言，朱大爷揉了揉眼睛，装傻道：“什么呀。”

　　王泽抽了一口烟，缓声道：“朱大爷，你听我说几句话。”

　　“首先，我不是一个毫无人情味的执法者。”

　　“当警察这几年，我有过愤怒，有过怜悯。”

　　“曾满腔怒火的抓过人，也曾对可悲者，网开一面。”

　　“这个世界没我们想的那么美好，但也没有那么糟糕。”

　　“我们做的，是保护无辜者，惩罚真正的犯罪。”

　　“朱家姐弟是可怜，但是他们这些年所做的事情……”

　　“用古代的话说，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可怜和可恨，不能放在一起，这完全是两码事。”

　　“自己可怜，就可以去杀害无辜的人吗？”

　　朱大爷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们杀害无辜的人了？”

　　王泽道：“多余的话我不好说。”

　　“您只需要知道，他们抓到就是死刑，不可能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朱大爷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你不像是个小警察。”

　　“而且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位，一看就是大官，但依然听你的。”

　　“你是谁？”

　　王泽道：“我叫王泽，东洲省厅刑侦总队，总队长。”

　　此话一出，朱大爷愣了一下，继而瞪大眼睛紧紧盯着王泽。

　　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真的假的？？”

　　王泽点了点头，道：“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昨天跟着我的那位，也是刑侦总队长。”

　　“现在，您还觉得朱家姐弟所犯的案子，是小案子吗？”

　　朱大爷轻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真的是老了。

　　现在这么年轻，就能当刑侦总队长了吗？？

　　那得立多大的功劳啊，能力得多强？

　　怪不得如此敏锐，仅凭几句话就能判断出他有所隐瞒。

　　甚至……

　　还推测的八九不离十。

　　“这……”

　　朱大爷皱起眉头。

　　能让这种人物亲自查办的案子，当然不会小。

　　看来，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也许以前看着长大的这两个孩子，真的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王泽没有再多说，静静等着。

　　半响后，朱大爷开口道：“其实说与不说都是一样，对你们不会有太大帮助的。”

　　王泽：“朱大爷请讲，我自会判断。”

　　朱大爷微微点头，道：“也是。”

　　“我觉得没用，可能你会觉得有用。”

　　“没错，我的确是见过朱春雁，而且是面对面见过。”

　　“不过她把自己包的很严实，长什么样我是真不知道。”

　　“但我清楚，她就是朱春雁。”

　　听得此话，王泽眼神微眯。

　　这是第一次，让他感觉自己离嫌疑人，如此之近。

　　已经到了伸伸手，就能够到的程度。（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只有她一个人吗？”

　　王泽问道。

　　朱大爷点头：“是的，只有她一个人。”

　　“反正我是没见到朱振。”

　　王泽：“眼睛的特征有吗？”[]

　　朱大爷摇头：“没有，她带着墨镜。”

　　王泽习惯性揉了揉手指。

　　这个朱春雁，谨慎程度一再刷新他的判断。

　　“头发特征总有吧？”

　　朱大爷：“这倒是有，普通的长发，扎起来的。”

　　王泽：“具体多长？”

　　朱大爷回忆了一会，道：“大概……大概到肩膀的位置吧。”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拿手在自己的肩膀比划了一下。

　　王泽追问：“具体到哪？”

　　“是没到肩膀，还是超过了肩膀？”

　　朱大爷：“需要知道的这么准确啊？”

　　王泽点头：“如果您能想起来，请务必告诉我。”

　　“但要保证不会出现错误。”

　　“如果您的记忆是模糊的，无法确定，那就不要说了。”

　　朱大爷迟疑：“这……”

　　“很抱歉，我还真没注意这些细节。”

　　“那么多年突然再见到朱春雁，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反应。”

　　......0 0

　　王泽：“了解了解，没关系。”

　　“然后呢？你们聊了什么？”

　　朱大爷道：“叙旧而已。”

　　“当然了，也免不了提到关于朱国昆和郭茹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大概懂了，她来见我其实就是为了这个，并不是真的想念我这个长辈。”

　　王泽默然。

　　他很想询问更专业的问题，比如音色。

　　人的声音虽然不同，但大体就分为那几类。

　　懂的人，是可以区分的。

　　这是很重要的筛查条件。

　　比如拿女人来讲，从广义上可以分为四个大类。

　　萝莉音，少女音，御姐音，大妈音。

　　顾名思义的话看似好懂，其中是有很多门道的。

　　它表现的是声音的稚嫩或者青春，成熟或者市侩等等。

　　狭义细分的话，就更多了。

　　对于一个老大爷来说，这个挑战着实有点难，不现实。

　　“什么体型能描述出来吗？”

　　“她总不可能在大热的天，把自己裹成狗熊吧？”

　　王泽说道。

　　两个月前是七月。

　　宁州的七月天，最高温度能有三十三度。

　　她不相信朱春雁会穿反季的衣服。

　　太傻了。

　　这要走在大街上，很有可能会被人拍照发到网上。

　　…刀…。

　　Người mua: Minhpham7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