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知何来的马尿黄汤
但是,真正是令韩家叔父,他那响当当的“草包”韩松大名,响彻于京城长安,乃至整个京畿、雍州大地的惊天大事,便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那次,极为富有传奇色彩,且极具有喜剧效果意义的醉酒认主,而又出人意料的从龙事件。
对于二十多年以前,发生在三原县,皇家秋狝猎场的那次醉酒认主、意外从龙事件,简直可以称之为,惊天动地、震撼寰宇。
满京城长安的人们,不论是当时在场的勋戚豪门、世家望族,与高官显宦,家宅府邸里的阿郎老爷、话事家主、纨绔衙内、膏粱子弟们,还是那些为国朝的律法所禁,不许踏入皇家禁苑的屁民百姓、妇孺老幼们,真正可谓是做到了,人云亦云、各抒己见、家喻户晓、众说纷纭。
一时之间,如此劲爆、震撼,而又极具那等,茶余饭后、闲聊笑谈喜乐效果的事件,在整个京城长安,传扬的那是人尽皆知。
无数种来源渠道、版本内容,几乎都是不尽相同的手抄话本,充斥于市井里坊、街头巷尾,大大小小的食肆、酒楼、茶肆、客栈之间,很快便造就出了,“洛阳纸贵”佳话典故,某种意义上的再度翻版。
然则,只是过了数年的时间光景,因为事件涉及的另外一位主角人物,原本就甚是特殊、敏感的皇子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巨大改变的缘故,立时就变成了一个,秘而不宣、讳莫如深,人人都是三缄其口、闪烁其辞的禁忌话题。
时至今日,作为当年那次醉酒认主,而又出人意料的从龙事件里面,最为富有传奇色彩、经历的当事人物,已经承袭了清远县公爵位的韩家叔父,与他梁家的家主阿郎,也是已经承袭了,靖远县侯爵位的阿爷老子,以及他们韩、梁两家,父祖先辈们的故交旧部,在行伍军中的子侄后辈、袍泽老兄弟们,即便是在家宴这种,甚是私密的公开场合,尤其是在梁家老二、韩家小六,这两个吃屎娃娃、毛头小子,乃至后生晚辈的面前,提及、说起此事。
要知道,这世上的每个人,不论其是男是女、是公是母,还是岁数大小、年幼年老,都有着各自的好奇心思。
而且,这好奇心思的大小多寡,还与事件之中,涉及到的当事人物,八卦关注的重要程度,以及朝廷官府,对于此事传扬、散播的控制力度,有着莫大的干连、关系。
譬如,发生在那些个,夜夜笙歌、眠花宿柳的衙内纨绔、膏粱子弟们,与秦楼楚馆的娇娘头牌们之间,甚么独占花魁、争抢缠头、拈酸吃醋、大打出手之类,香艳桃色、腌臜龌龊的轶闻趣事,只怕最多也就是个三日的热度。
只待过了三日之后,自然就会风平浪静、一切如旧。
然则……
如果要是这个事件,确是发生在多年以前,涉及其中的主要当事人物,其中的一个,乃是清远郡公府上的小公爷韩松,而另外的一个当事者,更是我大唐帝国,当今……的话……
且不论是勋戚豪门、世家望族的达官贵人,还是市井乡里的匹夫百姓、黎庶子民,无不对此,可谓是秘而不宣、讳莫如深、三缄其口、闪烁其辞……
越是封锁严密、莫测高深,越是事涉皇家宫闱、凤子龙孙的隐私内幕事件,就会越发勾起人们,猎奇八卦的探究心思……
就连寻常普通的成年人们,尚且如此,更何况还是一个,终日里只知道,调皮捣蛋、惹是生非、上房揭瓦、撵狗捉鸡,猎奇八卦、探究琢磨的好奇心思,都不知道已经,害死多少只猫的吃屎娃儿,梁家的二郎君梁赞武了!
这个年龄仅有七八岁的顽劣猢狲,自然是通过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手段与伎俩,譬如:匿影藏形、潜藏蛰伏、隔墙有耳、偷听壁脚……
乃自他阿爷、娘亲,父母大人正房卧室的墙角窗外,从二老双亲的几次“私密”交谈里面,偷听到了不少,关于此次事件的劲爆内容。
当然,由于他的恣意胡为、上窜下跳,而打小就练就出了一身,耐打抗揍了得功夫的梁家二郎君梁赞武,也少不得因为,潜藏蛰伏在父母大人、爷娘二老的墙角窗外,偷听壁脚的恶劣行径,而屡屡饱尝到了,他靖远县公梁家的家法伺候。
……
如下就是咱们的梁二郎君,从其爷娘二老,“私密”交谈的言语内容里面,归纳、总结出的大致意思:想当年,咱们大唐帝国的皇家、朝廷,在三原县的皇家猎场,举行了一场规模浩大的秋狝围猎活动。
身为左千牛卫正七品上的中镇将(也是恩荫父亲大人的战绩功勋,铨选而得的行伍军职),韩家叔父韩松,所在的职司差遣,就是护卫皇家宗室,所有的适龄皇子,皇室宗亲府上子侄后辈的安危周全,担纲所有的值守警备、关防职责。
肩负着如此重责的韩家叔父,原本就应该做到,以身作则、严以律己。
而且,按照军法之中,对于皇家禁军羽林四卫,所有当值将校军士的规定,诸如吃酒之类的行径,属于例禁。
如果有人胆敢违犯的话,定然是要受到,军法的严厉惩处。
只是,韩家小六的酒鬼老子(这个酒鬼的称谓,确是梁家二郎君赞武小子的阿爷老子,与他的娘亲大人,“私密”交谈之时的标准用语),左千牛卫中镇将韩松,无论是在脾气、秉性方面,还是为人行事上面,都与他家的宝贝孽障,即现在的韩家六郎韩英小子,真是有的一比,简直就可以称之为:虎父之下无犬子(后面这几句,却是梁家二郎梁赞武,此时此刻的腹诽心谤之言)!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同时,也是不知何故,用那不知何来的马尿黄汤(梁父之言),将韩家叔父他自己,灌了一个迷三倒四、七荤八素。
都已经醉酒醉的是醺醺然,就像是只醉狗似的,晃来荡去的韩家叔父(梁父所言),竟然还可以,骑着他那匹泼皮无赖的好兄弟(梁父之言,梁母大笑不止),准时准点地来到了,三原县皇家猎场,左千牛卫的驻扎大营,报到、点卯、当值、上差去了。
在此期间的过往、经历、处境与遭遇,二郎君赞武小子的父母双亲并没有说起、提及,自动脑补了一下的赞武小子,思前想后、思来想去,自觉也无非就是,醉酒上差、当值的韩家叔父,是否受到了上司官长的言辞申斥,乃至军法惩处的那些破事,想来也好似没有甚么,关紧、精彩的事情发生,就姑且将这段,毫无意义的过往经历,直接就给删除了了事。
而后,便是自觉颜面尽失的韩家叔父(时至今日,梁家二郎梁赞武,犹自仍然不知,韩家叔父当年的颜面,究竟是尽失在了何处?),借着晕晕乎乎、懵逼上头的酒劲儿,非得要与,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晋王李治殿下,来上一场,即兴挑战的箭法比拼。
韩家叔父自己这一方,理所当然,那是只需他自己,亲自下场即可,根本就无需劳动,他们清远韩府的部曲家将,出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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