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林队长三步并两步，快步上前，一把扶住聋老太太。

　　“老太太！”

　　“您这是怎么了？”

　　毕竟，是烈属啊！

　　即便曾经很不喜欢她，看聋老太太惊惶失措的扑过来，他也连忙关心。

　　“林阳！”

　　“是林阳！”

　　聋老太太指着林阳。

　　“您看看，他都把何雨柱打成什么样了！”

　　“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聋老太太说。

　　在来的路上，联防队已经跟报案的刘光福了解了一下情况。

　　说实话。

　　当听到林阳侵犯七岁小女孩的时候，他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作为警察，不该有预设立场。

　　但是，他真的下意识的就是不信。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何雨柱被打的不成样子。

　　林昭心里“咯噔”一下，看林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有联防队队员，快步上前，把何雨柱扶了起来。

　　“林阳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队长说。

　　“您还是在这审吧！”

　　林阳说。

　　“他们刚刚在院里闹了一场，还把所谓的证据给所有人看了。”

　　“我跟你们走的话，这谣言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不如，您就在这审清楚！”

　　林昭皱眉。

　　审案不是儿戏，怎么可能几句话就审清楚？

　　这种情况，应该分开审问。

　　经过大量笔录，大量调查。

　　最后，得出结论。

　　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样也好。

　　本来，她还担心刘忠到了联防办，看到那些严肃的警察会害怕呢！

　　在自己的主场，那就更好了。

　　“是这样的……”

　　聋老太太急急的把事情复述一遍。

　　“这是小花的父亲，刘忠。”

　　“他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聋老太太说。

　　刘忠连忙熟练的将自己的“词”说了一遍。

　　并且，把证据呈给了林队长。

　　林昭脸色有些难看。

　　刘光福年纪小，一些细节，说得不清不楚。

　　听了聋老太太和刘忠的话，林队长看向林阳的眼神愈发冷了。

　　证据链很完整。

　　如果小女孩的口供不出问题的话，林阳的嫌疑就真的很大了。

　　“小姑娘呢？”

　　林队长问。

　　“小丫头在我家。”

　　“我媳妇正陪着她。”

　　刘海中回答。

　　“你们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她！”

　　林昭望向两位女同志。

　　刘海中命令儿子刘光福带两位女同志去找小花。

　　“你有什么话说吗？”

　　林队长望向林阳。

　　“当然！”

　　林阳不慌不忙，颔首。

　　“我回屋取个东西，稍等一下。”

　　“慢着！”

　　林队长很细心。

　　“我让我两个同事陪你去！”

　　说是陪，其实就是看着林阳，防备他偷跑，也防备他做什么手脚。

　　说着，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林阳轻笑。

　　“好！”

　　不一会儿。

　　林阳提着一个大家伙出来了。

　　“刘忠！”

　　林阳拍着手里的大家伙。

　　“你女儿没告诉你，她找我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是吧？”

　　刘忠怔住。

　　什么意思？！

　　这玩意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拿这么个东西出来！

　　他不明白，在场不少人却有些明白了，一个个眼冒金光。

　　“那是……录音机吗？”

　　有人不确定的问。

　　“对！”

　　“钟声录音机①！”

　　阎埠贵斩钉截铁的回答。

　　“难道林阳录下了他和小花昨晚发生的事？”

　　“难道他真的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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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犹疑着。

　　“啪！”

　　林阳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来“咝咝啦啦”的声音。

　　“是这样录音的吧？”

　　录音机里传来林阳的声音。

　　人们不由得都激动起来。

　　“哥哥！”

　　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有气无力的。

　　刘忠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瞪着面前的大家伙，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竟然在这里面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见刘忠这副表情，林队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昭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他竟然差点被骗了！！！

　　聋老太太眼神闪烁，也止不住的有些慌乱。

　　怎么会这样？！

　　林阳怎么会有录音？！

　　然后。

　　录音机里传来了脚步声。

　　“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林阳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肚子疼！”

　　小女孩说。

　　“来！”

　　“你先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林阳说。

　　接下来。

　　没有人说话了。

　　录音机里传来的脚步声，还有拉动椅子的声音等等。

　　“是小花的声音吗？”

　　有人在下面小声的问。

　　“是她！”

　　“我听得出来！”

　　有人回答。

　　不一会。

　　录音机里再次传来人声。

　　“小姑娘，你说你怎么了？”

　　林阳再次问。

　　“我肚子疼。”

　　小女孩回答。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林阳说。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就是肚子疼！”

　　小女孩有些紧张，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

　　林阳不疾不徐。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装病吗？”

　　林阳也不生气，声音温和。

　　“我真的是……”

　　“我是医生！”

　　林阳打断了小女孩的话。

　　“你肚子疼不疼，我一搭脉就知道！”

　　小女孩没了声音。

　　“告诉我，你为什么装病？”

　　“是想要引起爸爸妈妈的注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林阳耐心的询问。

　　“小妹妹，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尽管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不可以装病，知道吗？”

　　“你这样装病，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阳说。

　　“我……”

　　小女孩欲言又止。

　　“作为医生，明知道你在装病，我们是不可能开药，也不可能帮你圆谎的。”

　　林阳说。

　　“我们会告诉你爸爸妈妈实话。”

　　“你爸爸妈妈知道你装病，也会难过的。”

　　“我……我先走了！”

　　小女孩突然站起来。

　　然后。

　　便响起了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那频率，一听就知道跑得极快。

　　林阳轻笑一声。

　　“这小孩哪家的？”

　　他自言自语。

　　“不会是二大爷那个来看病的侄女吧？！”

　　“不会不会！”

　　他自问自答。

　　“那孩子据说看了很多医生了！”

　　“但凡学过两年医的，都不可能看不出她在装病，怎么可能会让她耗到来京看病呢？”

　　“等等！”

　　林阳的脚步声响起。

　　“我这不会是录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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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音戛然而止。

　　“没了！”

　　林阳说。

　　“大家都听到了！”

　　“我和小花的看病过程全部被录了下来！”

　　“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情！”

　　“甚至，我都不认识他们父女俩！”

　　林阳说。

　　“如果不是今天一早，他就站在我家门口叫骂，说我侵犯了他的女儿，我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来找我看病的就是传闻中的小花！”

　　“林队长！”

　　“这件事，里面猫腻太多了！”

　　“有明明没病却装病的小女孩，有染血的内裤，有糖纸，还有那种画……”

　　“这明显就是有人利用小女孩，故意设计陷害我！”

　　“刘海中！”

　　“刘忠！”

　　“聋老太太！”

　　“这些人都有份！”

　　“还请您彻查清楚！”

　　林昭很为自己之前的态度过意不去。

　　“您放心！”

　　“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

　　林队长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

　　“老太太，刘忠，刘海中，请你们跟我走一趟！”

　　注①：1951年和1953年，中国上海钟声电工社先后制成了中国第一台钢丝录音机和磁带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