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

　　“我帮你！”

　　许大茂神出鬼没的又冒出来刷存在感了、

　　“滚！”

　　何雨柱额头上青筋凸起，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那双赤红的眼睛凶狠的瞪着许大茂吗，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许大茂实在是太过分了！

　　何雨柱恨不得生撕了许大茂。

　　到底是几十年的心理阴影，许大茂被何雨柱这一声吼，吓得瞬间面色苍白，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啧啧啧！”

　　“果然是杀人犯儿子，这个凶啊！！！”

　　许大茂没说话，周围的围观群众却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发声。

　　“别人好心帮他，他不感激也就算了，还吼人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错！这样的人，对他好是没有用的！”

　　“杀人犯的儿子，能是好东西？”

　　“你看他凶的那个样子，将来多半也是个杀人犯。”

　　……

　　人们对着何雨柱指指点点。

　　来自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几乎把何雨柱淹没了。

　　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这些人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打转、重合。

　　许大茂见人们都为自己说话，也挺直了腰杆。

　　怂什么？！

　　他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

　　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怕他对你怎么样吗？！

　　他要真敢对你怎么样……

　　许大茂暗暗冷笑。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何雨柱，你真是不知好歹！”

　　“要不是看在咱俩从小到大，一个院里长大的情分，我才不管你死活呢！”

　　“你看看别人理你吗？”

　　许大茂睁着眼睛说瞎话。

　　围观众人却都信了。

　　“小伙子，人不能太好心！”

　　“有些人是狼，是野兽，天生的坏心眼，你对他再好，他也会害你的！”

　　“没错，没错！”

　　……

　　人们纷纷安慰许大茂。

　　何雨柱一口气堵在胸口，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认领尸体，手续繁琐，何况还是两个？

　　对于何雨柱这种杀人犯的儿子，办事的警员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声气。

　　然后。

　　开死亡证明。

　　注销户口。

　　联系殡仪馆排队火化。

　　……

　　这些事情，都是何雨水一个女孩子做的。

　　因为何雨柱时不时腹痛难忍。

　　“何雨水！”

　　“您家人的骨灰出来了！”

　　工作人员说。

　　“给我吧！”

　　何雨水下意识伸手去接。

　　“不行！”

　　何雨柱连忙大声喊。

　　“我来！”

　　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

　　何雨水尴尬的收回手。

　　她这才想起，按照“规矩”，她作为女儿，是没有资格抱骨灰的，只有儿子才行！

　　工作人员瞥了何雨柱一眼。

　　她就看不上歧视女人的封建旧俗！

　　更何况，何雨柱一个大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让何雨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忙上忙下，结果，好不容易忙完了，他又站出来了，真是让人看不上。

　　“火化费加上骨灰盒，一人五块，一共十块钱。”

　　她脸色僵硬的说。

　　何雨柱怔住。

　　他现在兜比脸干净，上哪弄十块钱？！

　　殡仪馆人员一看何雨柱这表情，冷嘲热讽。

　　“怎么？十块钱都舍不得啊！”

　　何雨柱更尴尬了。

　　“我……”

　　“我身上没带钱……”

　　“明天！明天我再带钱来取骨灰！”

　　他信誓旦旦的说。

　　殡仪馆人员斜斜的勾起嘴角。

　　“明天？！”

　　“不必！”

　　“让你妹妹回家拿钱不就行了！”

　　她说。

　　何雨柱脸上涨得通红。

　　回家拿？那也得家里有啊！

　　“我……我明天！”

　　他说。

　　这话一出，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这是不打算要这些骨灰了吧？

　　“你该不会不来取了吧？”

　　“当然不会！”

　　何雨柱赌咒发誓。

　　“三天！”

　　“三天之内，你不来取，骨灰我们就自行处理了！”

　　工作人员提醒。

　　“来！”

　　“我们一定来！”

　　何雨柱信誓旦旦。

　　工作人员咸咸的瞥了何雨柱一眼，一脸不屑。

　　“这三天每天每人两毛钱，没问题吧？”

　　何雨柱连连点头。

　　“当然！当然！没问题！”

　　工作人员又是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

　　何雨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何雨水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此时，正值晚饭饭点。

　　何雨柱一脚踏进四合院，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到处都是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可惜，与他无关。

　　他刚踏进四合院，阎埠贵立刻幽灵一般闪现。

　　甚至，他此时，手上还端着饭碗。

　　“何雨柱！”

　　“还钱！马上还钱！”

　　为了那100块钱，三大爷几乎一夜都没睡，一颗心跟火烧似的，头发都多愁白了几根。

　　他等不了了。

　　“我不管你是借也好，是去当铺把你那点东西当了也好，你现在就得把钱还给我！”

　　阎埠贵说。

　　何雨柱头疼欲裂。

　　真是要死了！

　　欠谁钱不好，偏偏欠这老扣的钱，真是要命了！

　　“我明天去厂子里预支工资还你，行吗？”

　　何雨柱说。

　　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把钱放在心上。

　　他有手艺，有的是赚钱的机会和渠道。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为了秦淮茹，隐瞒下棒梗偷了三四百块的事实。

　　这个时候，何雨柱完全不知道，他将为这个决定，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并且，悔不当初！

　　“预支工资？！”

　　阎埠贵跳脚起来。

　　“你还想预支工资？！”

　　“你无故旷工，厂里已经把你开除了，你不知道吗？”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厂里根本离不开他这个大厨好吗？

　　李怀德疯了吗？把他开除？

　　“为什么不可能？”

　　阎埠贵反问。

　　“你听谁说的？”

　　何雨柱也急了。

　　“厂里贴了告示栏，还广播了三遍，谁不知道？”

　　“还用着听谁说？”

　　就是因为这个，他越想越睡不着。

　　何雨柱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要他的命啊！

　　林阳表示：趁你病，要你命！

　　既然要动手，自然要剪除你所有的倚仗，让你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然，让你凭借那一手厨艺，去认识什么“大领导”吗？

　　虽然现在剧情已经崩得“妈都不认”了，但是，稳妥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更何况，他很喜欢“痛打落水狗”的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