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仙门大会已经进入了第三天,但是前来观战的人不仅没觉得无聊,反而越发兴奋。
前两日的擂台人多,备受关注的几名弟子都没有碰上过。
但是从第三天开始,能走到今天的弟子大多实力强劲,甚至不少人的杀手锏都没用出来。
今天开始,才是真正实力的体现,格外令人期待。
不过因为前一日的擂台,导致今天参加的人里还有一个人可能会轮空,到底是谁运气这么好,等抽签结束之后才能知晓。
因为昨天的一战,今天秦风一到场就备受关注,和他一样受人瞩目的自然是钟离了。
他们俩现在可谓是成了灵虚宗重点关注的对象了。
原本灵虚宗的精锐没来,但徐如月的实力不算太差,只要不是一上来就抽到风行几人,按理说第三轮怎么都该有灵虚宗的人才对。
可是今年的灵虚宗好像触了什么眉头,不仅其他几名弟子一上来就有人碰到了卓承安、风行,就连徐如月和王恒两位实力还不错的居然都在第二轮被淘汰了。
这就导致第三轮的时候灵虚宗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原本这种情况应该只发生在那些来凑数的小宗门身上才对,像灵虚宗这种一流宗门,就算没有派出最顶尖的弟子,也不该止步第二轮。
但毕竟举办方是无相宗,而且还要等仙门大会结束之后的观星台,所以他们怎么都不能走。
明明丢人丢大发了,却还要被迫到现场观赛,这让才从昏迷中醒来的徐如月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不过这次她愤恨的目光不再对准秦风了,而是看向了御兽门那边。
御兽门的但还是来了,江长老带着钟离,两个人所坐的位置非常不起眼。
前两天在钟离比试的时候,江长老都在忙着到处和人打招呼交谈,但是今天师徒二人坐在角落里,似乎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昨天钟离一鸣惊人,今天的他已经是全场的焦点了,除非直接放弃,不然他一出现,总会惹人关注。
这让江长老的脸色不太好看。
秦风扫视了一圈,仍旧没在现场看到安子圣的身影。
除了第一天他用了个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之后,过后的两天他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但秦风总觉得他那种人,不可能就借着林泉生给自己一个教训就算了。
他思绪未停时,抽签的钟声就响起了,擂台下的空间越来越宽敞,几道目光也同时落到了秦风身上。
风行就站在不远处,和他站在一起的人正是同样晋升第三轮的桑灿灿。
仲梦然和战源也晋升了,不过他们二人都没来和秦风打招呼,仿佛双方不认识一样。
桑灿灿一看到秦风现身,脸上的不屑就尤为明显:“呵呵,运气真好!”
在她眼里,秦风能够晋升第三轮,完全是他的运气。
第一轮轮空,第二轮抽到一个实力中庸的王恒。
其实她一开始是希望秦风能早点抽到卓承安或者合幽宗的人,这样秦风也能早点被淘汰。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风行抽到他,桑灿灿在潜意识里回避了这个问题。
风行淡漠地瞥向秦风,尽管他面上掩饰得很好,但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还是出卖了他,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剑。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见桑灿灿说秦风运气好的时候,他心里居然觉得很不舒服。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竟然也是不希望抽到秦风的。
在他的预想之中,这次闭关的一个月,他突破了金丹,仙门大会对于他来说应该是胜券在握才对。
他并不打算从一开始就展现出全部实力一鸣惊人,正好他之前抽到的对手实力都不算太强。
可是他预想的是,即便他隐瞒了修为,对上同一代的弟子,也应该是全场的焦点才对。
偏偏这一届的仙门大会,他虽然未曾展现出全部实力,但其他人的目光竟然被两个无名之辈给吸引走了。
钟离还不算什么,偏偏有秦风一个。
区区凡骨,凭什么?
当潜意识里那点嫉愤刚刚冒出头的时候,风行就再度把它摁了下去。
不行,他不能这么想。
不过是一介凡骨,他不能将秦风当做自己的假想敌,秦风还不配。
若是当真了,那他就真的输了。
他冷着脸,仍旧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淡淡启唇:“灿灿,不必关注其他人,认真对待擂台即可。”
风行的一番话,又让桑灿灿红了脸:“嗯,我听大师兄的。是我道行不够,不如大师兄这般淡然。”
大师兄果然光风霁月,和一般的修士不一样,她想。
钟离也下了场,不少人在看他,但他还是如之前那样默默无闻的样子,倒是江长老,在看台上都握紧了拳头,生怕今天钟离又闹出什么“乱子”来。
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个人这时候主动走到了钟离跟前,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皇岐司。
作为姑苏赫的亲传弟子,玄灵宗这次走到第三轮的人不算少。
可在进入第三轮的四名弟子中,皇岐司绝对是最强的主力,也是玄灵宗寄予厚望的新一代。
他一身华丽,走到钟离跟前的时候脸上挂着一抹轻挑:“听说你昨天拒绝了我们玄灵宗的招揽?”
钟离面无表情,好像没听到皇岐司的话一样,并没有回应,这让看台上的江长老紧张得站了起来。
但是第三轮的比试不允许其他人陪同下场,所以他也只能在上面干着急,一个劲地给钟离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回话。
见钟离没有回应,皇岐司冷笑了一声:“人还没出御兽门,你就已经开始眼高于顶了?”
“不过区区一个杂灵骨,得到了几分浅薄的灵兽幻术,就以为自己真能踏入我玄灵宗的门槛了么?”
“我若是你,现在就该祈祷千万别碰到我、以及玄灵宗的任何一个弟子,否则,你会明白你那点本事……到底有多么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