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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5章 算一算这笔账

狱出狂龙 七弦 2107 2024-10-25 01:29

  莫问渊负手而立,一身朴素简单的白袍,手上也没有任何兵刃,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便足够震慑人心。

  秦风也没想到,莫问渊说来“说道说道”,结果方式竟然如此简单粗暴。

  他还以为同样是宗门中人,莫问渊哪怕几百年不出山,也该给安经赋和琉沁这位宗主以及宗主夫人几分面子。

  最起码不会当众质问。

  琉沁的脸色也一下子冷下来,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大胆!莫问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就这么闯进宗主寝殿来质问我?”

  “我莫问渊不算什么,论身份地位自然比不上二位。”莫问渊面不改色,语气平淡:“论家世,我莫问渊也一无所有孤身一人。”

  “既然你都知道,还敢闯进来!”琉沁快要气疯了。

  以她的出身,如今的地位,哪怕是宗门内德高望重的大长老,也不敢这么闯入寝殿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她,找她要说法。

  可莫问渊一个已经画地为牢三百年的人,早就该被宗门中人遗忘了,这个时候却敢跑到自己面前来,声称要为一个凡骨的小弟子要一个说法?

  可笑!

  安经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相比琉沁,他的语气要更为平和一些:“莫师兄,时隔三百年,你终于出山了。”

  莫问渊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神情漠然:“安宗主不必这么客气,我当不得你一声师兄。我本来也是不想出山的,无忧山清净,我一个人这些年远离纷争,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只是如今,我无忧门弟子受人欺凌,我身为山主,若是不出来说几句话,怕是对不住这两个孩子叫我一声‘师父’。”

  “你也知道,我无忧门三百年前遭遇大难,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全都葬送在了魔界之内。如今我的门下,也就只有一个不争气的祝星,和这个更不争气的刚入门的小弟子。”

  “他们在宗门内没有人脉势力,更没什么家族背景,要是我这个师父的看着他们被人欺负了还不能站出来,那这宗门之内,岂不是真要当我无忧门没人了?”

  莫问渊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可是这些话却是相当霸道。

  要换做他对别人说这些话还好,可他面前的可是宗主啊!

  原本守卫宗主寝殿的弟子和护卫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位三百年不出山的长老居然霸道至此!

  安经赋看了一眼在门外不敢进来的弟子和护卫,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这里用不上你们了。”

  弟子们尽数退去,安经赋的目光回到了莫问渊身上:“莫师兄,你能出山我这个当师弟的自然高兴。我如今虽然是宗主,但是我们曾经在同一师门之下也是事实,我叫你一声师兄是应该的。”

  “可是师兄你这才刚出山,就给了师弟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属实有些说不过去吧?”

  “你说你要来为你的弟子出头,师弟我就不明白了,你口中这位弟子到底有怎样的冤屈,居然要让师兄你出山为他出头呢?”

  秦风原本也是想息事宁人的。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安经赋无论如何都会站在琉沁那边。

  不仅仅因为琉沁是他的夫人,更因为这关乎到了宗门长老的颜面。

  若是让人知道无相宗的长老尸位素餐,不仅让几名小弟子单独入魔界寻找魔婴的下落,而且最后还差点弑杀宗门弟子,只为了发泄怒火,那么无相宗的脸可就彻底挂不住了。

  今天他如果真的和安经赋据理力争到底,那么最后大家都不会好过。

  秦风本身不为功劳,他站出来只是为了不被扣上帽子而已,至于别的事情,他还能忍一忍,毕竟他在宗门内毫无根基。

  可是现在莫问渊亲自带着他,直接闯入了宗主寝殿,只为了给他要一个说法,如果他这种时候退却了,那么就彻底辜负了莫问渊。

  有了家长撑腰,他有什么好怕的呢?

  所以安经赋一问,秦风便主动站出来说道:“安宗主,如果弟子没记错的话,有关琉沁长老为了发泄怒火弑杀弟子的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吧?”

  安经赋冷漠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噢?不清楚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只记得今日白天的时候有关此事的一应处理已经尘埃落定了。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的话,为何不当场提出,反而要现在到我这里来闹事呢?”

  秦风刚要开口,一只手就拦住了他,示意他后退:“这件事你不需要多说,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即可。”

  说着,还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既然带你来了,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我们便不会回去。”

  看着莫问渊的眼神,秦风一下子觉得心里暖暖的。

  今天他在林泉生面前的时候,原本还在和其分析这件事情的利弊。

  可是现在莫问渊带着他闯进来,不问利弊,也不管后果如何,只看他和祝星是不是受到了委屈。

  这让他有一种顿时在这个世界有了家长撑腰的感觉。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依赖别人。

  “好!”

  秦风点了点头,默默地站在了莫问渊的身后,没有回答安经赋的问题。

  就像是有了家长在前面冲锋陷阵,而他自己成了个孩子,天塌下来也有家长扛着。

  “安经赋,你不用欺负几个孩子。他们不懂、他们害怕,但我不怕。”莫问渊袖子一挥手,看着安经赋夫妻俩:“你们在乎宗门颜面,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的弟子受了委屈,若是你们两个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休要怪我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

  说着他盯着安经赋的目光道:“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莫问渊从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还是弟子的时候,我就向来叛逆。三百年了,我或许老了,但是我还没变。”

  “你应该明白,今日如果没有让我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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