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筑出来,莫问渊不知道去了哪里,秦风倒了也没有给钟离透露太多。
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旋月和仲嘉木已经等他多时了。
刚回来,就看到旋月一张俏脸气冲冲的,漂亮的眼睛里都盛放着怒火。
“什么仙门?我看就是一帮沽名钓誉之辈!”她也不管自己身在哪里,拍着桌子发火。
祝星和仲嘉木在一旁也不劝,祝星一脸无奈,看样子是劝过了没劝住。
一看到秦风来,他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起身:“师弟你来了?怎么样,见到师父了么?”
他对着秦风使眼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祝星向来脾气好,最起码在外人面前是这样。
旋月是大祭司的亲孙女,他又被大祭司救过一命,所以对这位大小姐是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秦风了。
“这是怎么了?”秦风见状其实能猜到几分,多半是和自己离开之后有关。
“唉,还能为什么?”祝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离开之后,整个擂台就炸锅了。”
当时,秦风一走,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一个凡骨怎么可能是元婴?他一定修炼了魔道!”
于是,这个说法当场就引起了共鸣。
也是,一帮身怀极品灵骨的天骄,修炼了一百多年才堪堪结丹。
秦风一个凡骨,哪怕从娘胎里就开始进行体修,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多年,其中三年他还是个疯子。
哪怕如赤霄梦魇之中那般,其实秦风疯傻的三年里他早就清醒了,如今他也不过二十出头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凡骨就能突破元婴期,那他们这些自诩仙门的觉醒者又算什么?这不是赤裸裸地在打仙门的脸么!
当场,以姑苏赫为首,玄灵宗派系的宗主、长老以及弟子都提出了质疑。
他们都怀疑秦风定然修炼了什么不为仙道所容的邪法,所以才能修炼至元婴,否则绝不可能。
甚至有人都提出了这场比赛存疑,扬言必须取消秦风的魁首,否则对别的弟子不公平。
安经赋作为无相宗的宗主,同时也是秦风的掌门,他这时候不方便站出来说话。
好在不知道为什么,合幽宗的姜宗主忽然站出来为秦风撑腰,千剑宗的独孤傲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两边僵持不下,似乎不处理好秦风的事情,仙门大会就会成为四大宗门决裂的导火索。
幸好,这个时候莫问渊出现了,他不知道和姑苏赫说了什么,后者沉着脸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脸色仍旧不好看,冷眼盯着莫问渊:“好,若是观星台之后你不能把他送到那个地方去,就别怪我们玄灵宗第一个撕破脸了!”
过后,姑苏赫和玄灵宗派系的人甚至都没等到仙门大会结束,当场就离开了,说是要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千剑宗好歹算是留到了最后,但也没有久留,从头到尾都没表态,看样子也是存质疑态度的。
合幽宗的人倒是留下了,不过合幽宗向来特立独行,从宗主到宗门上下都是如此,所以合幽宗派系的人并不多。
无相宗派系的宗门倒是不少,但因为秦风这一层特殊的存在,不少人都在劝告安经赋一定要好好彻查此事,可不能为了一个凡骨,让无相宗遭受仙门质疑。
当然了,四大宗门都还好,其中反应最激烈的,还要属月影台的人。
那位观潮公子现身,当即就表示了让一个凡骨进入仙门是对仙门的玷污,并且还直接痛批无相宗的所为,随后愤怒离席。
和姑苏赫的态度比起来不遑多让,毕竟月影台的背后,可代表着不少仙门世家。
总而言之,秦风这个魁首现在争议很大,不少人甚至提出要直接取消他的名次,就连观星台都不允许他去。
说完了刚才的变故,祝星怕秦风多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放心,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赢了风行,若你用了邪法,擂台就已经发现了,即便他们磨破了嘴皮子,也拿不出证据来。”
“而且师父一去,已经为你讨了个公道,观星台你是一定能去的。”
只不过两个小的涉世未深,在他们的概念里,秦风赢了就是赢了,不管他是凡骨还是极品灵骨,他都是魁首。
身为仙门中人,就更应该仗义执言,而不是平白无故地冤枉人,所以他俩这会儿正气不过呢。
秦风的目光一看过去,旋月就噘着嘴转开了脑袋:“你别自作多情啊,我可不是为你鸣不平,只不过看不惯他们那副输不起的嘴脸罢了。”
“再说了,你可是答应了我奶奶要带我找到我父母,要是真被人咬定了你用了邪法,那谁还带我找我爹娘去?”
“总之,我都是为了我自己!”
看她傲娇的样子,仲嘉木忍不住偷笑,祝星则一脸无奈:“行了,我过会儿还要去宗主那里,帮着安排前往观星台的事情,这里就交给你了。”
尽管无忧门恢复了山门,但是祝星在安经赋那里挂的职务还没扔下,他还得去帮忙。
于是借着这个由头,他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秦风也懒得管他,走到石桌旁坐下,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道:“过两天我会去观星台,到时候你们俩和我一起。不过到了那里之后每个人都会分配一个院子,轻易不得进入其他人的院子,所以到时候你们就在院子里待着不要随意走动。可能会无聊一点,但把你们就这么放在宗门里我不太放心。”
他现在也算是仙门里的名人了,都知道旋月和仲嘉木是和他一起的,到时候自己一走,难免会有人找他们麻烦。
旋月看他还有心思安排这些,有点忍不住了:“他们那样诬陷你,你就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秦风神色平淡:“拿不出证据,没法杀了我,该生气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只要他们一直没办法杀我,那一直生气的就是你们,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