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道别
次日下午,
随着‘王权之战’的结束,理法隐修会也恢复了往日的运作,见习教徒们在密室中集会,咏颂‘群星恩眷之书’中的教义,而当有成员的灵性滋生时,就会被吸纳成为正式成员,
阿撒托斯也在密室当中,
但这回不同的是……他并不在那群带着怪异面具,穿着群星披风的见习信徒里,而是依靠在阴影的角落里,注视着布道祭司讲解教义。
忽然阿撒托斯有些感慨,
还记得刚穿越到这个诡秘世界时,就是在布满群星图案的密室当中,周围围着一群邪神信徒,那时候的自己慌得一逼,
现在才过去短短三四年的时间,自己不仅已经可以和布道祭司并肩,而且还隐秘的参与了神灵层面的斗争,并作为黑手,推动了维娜女王登临王座,有时候想想,还真让人感觉恍如隔世啊。
“黄衣,”
“星刻……”阿撒托斯从‘观测者’的能力,知晓了面前带着面具的教徒身份,“怎么忽然来找我,是又得到什么消息,所以来和我交易的吗?”
带着面具的星刻摇头,“没有,我只是来向你道谢的。”
“道谢?”
“嗯,布道祭司已经把从命运中得到的启示告诉了我,你已经完成了交易,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也已经因为你得救……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重要的人是谁?”
哦,
是说在白塞西城,自己救下薇薇安的那次吧。
阿撒托斯露出笑容,可惜在怪异面具的遮掩下显得并不真切,“你也说了,这只是交易,你已经支付了报酬,所以并不需要道谢。”
“但还是要和你说一声……谢谢。”
很快布道结束了,
在理法隐修会正式信徒的指引下,那些连这个隐秘组织名讳都不知道的见习信徒,就都如同潮水一样退了出去,
布道祭司劳伦斯教授用眼神示意,
阿撒托斯也点点头,
等到集会结束,两人就会在早已经约定的地方见面,
就在这时一个‘理法隐修会’的见习信徒跑到了阿撒托斯面前,大眼睛中闪耀着神采,
“您已经得到了群星的恩眷,对吗,我也很快就能够拥有这份恩赐了,因为我能感觉到,有一股源自群星的律动在滋生,它是那样的神奇玄妙。”
这个人年龄大约在十九岁左右,
女性,
已经感受到群星的律动,有灵性滋生的迹象了,
或许再过不久,‘理法隐修会’就要多增添一个正式成员,而布道祭司劳伦斯教授,也要为他宣传布道了,
“你很崇拜群星,对吗?”
“当然了……”带着怪异面具的少女兴奋点头,“群星支配者是一切的理法,群星的象征,万物的萌芽,是开始,是结束,祂才是唯一的真神,现在六个高高在上的神灵,都只是伪神而已。”
阿撒托斯心情莫名的感到不错,
毕竟现在的群星支配者,可是阿珞耶莱娜,赞扬群星,就相当于赞扬祂。
“你可以相信群星,祂是一位很不错的神灵。”
“你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呢,所以,你也确实得到了群星的恩赐对吗?”
“可以这么说吧。”
阿撒托斯不可否置,凝望着得到答案后快速跑开的身影,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我不止得到了祂的恩赐,还欠了祂一个很大的人情,
很快没过多久,
阿撒托斯就在另外一间密室里,见到了布道祭司劳伦斯教授,这位老人直接把暗金色面具拿下来,丝毫不顾及身份暴露,还泡了一杯咖啡递到面前,
“你要走了,对吗?”
阿撒托斯点头,喝了一口咖啡,“是啊,贝兰克林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有一些疑问,要去海洋之都瑞纳霍奇去寻找答案。”
布道祭司劳伦斯教授表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我不知道贝兰克林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涉及的层次实在太高了,已经牵扯到神灵层面,那夸张的异象我至今心有余悸,我也不会问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因为就算问了,想必你也不会告诉我对吧,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忍不住生出些许的感慨。”
感慨什么,
或许是没想到只是身为正式信徒的自己,却参与到了‘王权之战’那样的大事情当中,如果再让他知道,‘维娜女王’能够坐上王座,也是自己在暗中隐秘推动的,肯定会吓个半死吧。
这样想着,阿撒托斯摇头,“布道祭司先生,就像你说的,这次贝兰克林的动荡涉及到的层次实在太高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劳伦斯教授深深凝望阿撒托斯,
真是这样吗?
“算了,或许吧,对了,你如果去海洋之都瑞纳霍奇,可以去找一个叫‘丘尔吉’的人,他和我在某些方面还有些渊源,你把这个拿给他看,他会在一定程度范围上尽可能的帮助你。”
说完劳伦斯教授拿出了一个带有‘星辰’的徽章,并向前递了过去。
把徽章接过来后,阿撒托斯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个邱尔吉,也是‘理法隐修会’的成员吗?”
“从某些方面来讲,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谢谢你,劳伦斯教授。”
“不用,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老师,帮助学生不是很正常的嘛。”
任何馈赠,暗中都已经标注好了价码,
布道祭司劳伦斯教授对自己的帮助,或许真没想过要任何回报,但阿撒托斯还是决定,只要对方遇到了难题,自己不论用任何方法都要帮忙将其解决,
又聊了几句,
阿撒托斯这才离开密室,走之前他向劳伦斯教授道别,“教授,我先走了,希望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
“会的,我知道。”劳伦斯教授含笑。
“这也是源于命运的启示吗?”
“不,这是一份期望。”
之后阿撒托斯又连续去了很多地方,和有关的人道别,艾瑞法皇家大学的同学,历史与遗迹调查机构的同事,顺便还去缅怀了一下纳尔特学长,这才准备动身,
可就在这时,一个源自‘权利’的威压忽然出现,紧接着一声叹息也响起来,“哥哥,你要离开了吗,为什么偏偏没有找我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