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瓶啤酒被成一字型的摆放在桌上。
“很久没来这种地方了。”
说话间,李子成拿起了第一瓶,他动作很优雅,可是喝酒速度却很快。他每喝完一瓶,就会悠然的递给一旁手足无措的崔冀贤。
“砸下去。”
李子成指着一旁已经是浑身发抖的赵系长,“做事做绝,今天你不彻底让他害怕,那反而会多了一个永远记恨和你做对的敌人。”
“我....”
崔冀贤比脸色煞白的赵系长也好不到哪去,喃喃了几句,却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帮金门做事,一是要懂规矩,二是要听话。”李子成的话有些意外深长,“难道你一点都做不到?”
内心有鬼的崔冀贤不在犹豫,一咬牙,转身狠狠的向赵系长砸了下去。
“咔喳。”
玻璃的碎渣飞溅,赵系长已经有些摇摇坠坠,狂涌出的暗红色血液让所有人都触目惊心,甚至一些胆子小的陪酒女已经惊呼了出来,随即捂住了自己嘴巴,不敢在这些如同恶魔的人面前再发出一点声音。
“继续。”
李子成将刚刚喝完的第二个空瓶子递给了崔冀贤,“这酒味道不错。”
刚才那一击激发了崔冀613贤内心隐藏的暴戾和凶残。毫不犹豫的接过,继续砸了下去。
“喀嚓。”
赵系长再也坚持不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把他拉起来。”
李子成面无表情,说完后喝下了第三瓶,继续递给了崔冀贤。
...
砸下第一瓶是胆战心惊。
砸下第二瓶是彻底释放。
那么到了第三瓶,已经释放了内心负面情绪的崔冀贤真的害怕了,赵系长的脑袋已经如同一个血葫芦,血液如同不要钱的水龙头,整个人眼神已经迷离,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能在挨一下的样子。
“我让你继续。”
李子成悠然的喝着啤酒,眼神锐利的盯着崔冀贤,“我不想再重复第三次。”
...
“崔专员。”
平日一直和崔冀贤不对劲的小吴“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语气都是恐慌和哀求,“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会死人的。”
“是啊,会死人的。”
崔冀贤喃喃自语,眼神飘忽的从李子成到其余金门集团的人身上一一略过。
目光所及,每个人的神情都是冷冽的漠然。似��乎一个人的生死在这些人的心中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咚。”
第三瓶的声音有些沉闷,崔冀贤的手在颤抖,他终究是害怕,所以下手已经没了开始的戾气。㓆
“捡起来。”
看着崔冀贤,李子成居然浮现出一丝微笑,“继续。”
整个酒吧里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卡拉K的音响还在播放的歌曲飘荡在空气中古这是一首天后刘秀英的歌曲,曲调很温和,内容很励志,但在此时的场景下,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李理事,我可是斗浩的长辈,何况这些日子我没少帮忙,你这么做是不是有欠考虑?”
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自己就会成为一个众目睽睽下的杀人犯。所以崔冀贤没办法搬出了崔斗浩的名字。
“崔董事?”
李子成笑了笑,接下来的内容让崔冀贤心如死灰,“请问你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真的有考虑过崔董事吗?”
“要懂规矩,也要守规矩。”
李子成说完后指了指地上的瓶子和已经血肉模糊的赵系长,“继续。”
“阿西。”
崔冀贤从李子成的眼神中嗅到了危险,他癫狂的大吼了一声,捡起瓶子猛然又砸了下来。
很多人在这一瞬间都有些不忍心的扭过了头。
“喀嚓。”
响声依然清脆。
“继续。”
李子成递过了第四个瓶子。
“啊!”
如同疯子一样的崔冀贤毫不犹豫接过,然后砸下。
第五瓶,第六瓶。
......
......
接连响起的清脆碎裂声伴随着女歌手的歌曲的高亢部分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崔冀贤整个人如同虚脱的跪在地上。
他看着赵系长还在起伏的心口竟然内心都是喜悦,好歹这个人还活着。
...
“很久没喝这么多了,味道确实很不错。”
李子成的笑容有些狰狞,冲着老板娘摆了摆手,“再帮我上一打啤酒。”
躲在人群中的老板娘战战兢兢的点点头,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靠山金在虎已经是个绝世凶人,现在她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荠。
难怪帮着看场子的那些家伙们一说起金门都有些谈虎色变,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凶残。
......
......
“你一定要我死吗?”
绝望中,崔冀贤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他眼神第一次有勇气直直的盯上了李子成。
“为什么这么说?”
李子成摊开手,“从始至终你都是在报复你的上司,我只不过是在喝酒。”
“而且...”
“bang”的一声,李子成打开瓶盖,抿了一口后说道,“我似乎是在帮您的忙,崔先生。”
“我错了,请您原谅我,也请崔董事原谅我。”
崔冀贤内心再无半点侥幸,他明白自己前几天做的事情一定已经暴露,内心奔溃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哭的鼻涕眼泪俱下的跪在了地上。
“跟我走,崔董事要见你。”
李子成起身,冷冷撇了一眼丑态百出的崔冀贤,就这么径直离去。
金门集团的人走的很快,不一会儿酒吧内的黑衣汉子已经走的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个倒在血泊中不停抽搐的赵锡昌和面面相觑的围观者。
“不会死了吧?”
崔冀贤曾经的死对头小吴看着已经是昏迷不醒的赵系长,语气颤抖。
没有任何说话,有没有一个人拨通捕快的电话,就这么茫然的呆立在那里。
“吱呀。”
酒吧的大门被再度推开,一个领口绣着龙图案的黑西装汉子走了进来,打开一个偌大的他接过黑色皮包,开始将里面的钞票随意的倒在了赵系长身上。
面额很大,数量很多。
一时间酒吧就像下起了钞票雨,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医药费。”
那个黑衣汉子摸了摸赵系长的脖子,很笃定的说道,“现在送医院,他死不了。”
......
......
“你欠我二亿一千万。”
疾驰的车辆上,坐在后座的李子成冷冷的开口,“你打人,医药费我已经帮你付了。记得明天拿给我。”
崔冀贤面如死灰。
“二亿一千万。”这个数字他很熟悉,正是他前几天走私落在手里面的所有利润。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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