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伤?
不多时,方谦就进来了,和出门的李元芳、虎敬晖打过招呼才进来,方谦对萧宸和狄仁杰拱手道:“卑职方谦拜见梁王殿下,狄大人!”
萧宸对方谦笑道:“方大人不必多礼,请坐吧。”
“谢殿下。”
方谦找了张椅子坐下,却只沾了一点地方,没敢坐稳,后背离椅子靠背还有一大段距离。
狄仁杰对方谦笑道:“方大人不必拘谨,这里不是中书省,你大可不必坐的如此规矩啊。”
方谦对萧宸拱手道:“殿下面前,卑职不敢失礼。”
萧宸笑道:“无妨,本王也只是以儿子的身份陪着义父在这里罢了,不用在意本王,方大人还是随意一些吧。”
方谦闻言,这才往后坐了一些,但后背还是不敢太靠近椅子靠背。
狄仁杰这才对方谦笑道:“昨夜本阁已经具折,将方大人的情况申报,发六百里加急送吏部,待吏部判事后送中书门下勘审,想来不日便有回音,大人便可官复原职。”
方谦感激的对狄仁杰拱手道:“承蒙大人费心,卑职感激不尽。”
狄仁杰告诫道:“幽州之乱方平,地方不稳,民心尽失,方大人,你任重道远呐!”
方谦笑道:“阁老宰承天下,政令清明,为世人称道,治国尚且游刃有余更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幽州了,有您在这里,还有梁王殿下坐镇,卑职肩上的担子也就没有那么重了,一切全凭大人区处,卑职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
狄仁杰笑道:“方大人,你名字之中这个谦字,起的很好,只是,太谦了。”
方谦忙认真的对狄仁杰说道:“这是卑职的肺腑之言。”
狄仁杰对方谦笑道:“方大人,假刺史案告破后,本阁发现,府库之中上千万两官银不翼而飞,方大人你听说过此事吗?”
方谦似乎对这件事感到很好奇,摇摇头说道:“卑职刚出牢笼,还没有人将此事告知卑职。”
狄仁杰继续问道:“方大人在密道之中是被关押了三年是吧?”
方谦点头道:“是的。”
狄仁杰又问道:“在这期间,你有没有听到密道之中有什么动静?”
“动静?”
方谦不解的看向狄仁杰。
狄仁杰笑着提醒道:“是啊,比如说大队人马频繁走动?”
方谦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好像没有,也许,大人知道,卑职被囚之处乃是独立的牢房,与外界隔绝,可能是卑职没有听到吧?”
狄仁杰闻言,和萧宸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对方谦的疑心更甚了。
方谦似乎还不明就里,对狄仁杰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狄仁杰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只是府库中大笔官银失踪,本阁心里十分着急,想问问你,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蛛丝马迹。”
方谦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趁着狄仁杰喝水的时候,深深松了口气。
一般人轻松下来,一般都会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坐下,但方谦没有,他表现的是想要放松靠在靠背上,但似乎又有什么顾忌的样子。
狄仁杰试探着对方谦问道:“方大人,你后背是不是有伤?”
方谦闻言,神色一紧,随即反应过来,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对狄仁杰问道:“伤?您是说伤?”
狄仁杰笑道:“是啊,本阁看你自从坐下之后,后背就一直不敢靠上椅背,似乎是怕碰到痛处,因此本阁才有此一问呐。”
萧宸对方谦笑道:“方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我义父的医术天下少见,说不定能帮方大人的忙呢?”
“哈哈哈,阁老的观察真是细致入微啊。”方谦大笑一阵对狄仁杰拱手道:“承阁老下问,卑职后背无伤。”
“哦,那就好。”狄仁杰对方谦笑道。
可是接下来方谦竟然自作聪明的调整坐姿,将后背靠狠狠的靠在椅背上,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从其眉间紧皱了一下可以看得出来,方谦是强忍着。
几秒钟后方谦才渐渐重新露出笑容,只是笑容无论如何都有些假。(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晩上,吃过晩饭后,狄仁杰又去了一趟密道。
回到正堂后,早就等在正堂的萧宸对狄仁杰笑着问道:“义父,怎么样?密道中关押方谦的牢房其实并不隔音吧?”
狄仁杰对萧宸笑道:“`不错,这方谦果然有问题,那你有没有想过,方谦为何说谎?”
萧宸收起笑容,对狄仁杰说道:“孩儿突然想起一个人。”
狄仁杰问道:“哦?是谁?”[]
萧宸道:“刘金!”
“刘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狄仁杰怔了怔对萧宸问道闯。
萧宸道:“孩儿是从两方面联系道一起想到的。”
狄仁杰问道:“哪两方面?”
萧宸点燃一支烟,站起来,跟在狄仁杰身后缓缓踱步,道:“第一,在长安的时候,女帝说那关押在土窑中的刘金手中有一份当年越王谋逆的名单,可是这刘金被关押在土窑的期间,千牛卫搜遍了他的身上也没找到那份名单。”
“因此我大致可以断定,这份名单,要么不在刘金手中,要么被刘金放在一个隐秘的场所,但这两个可能都很小,(吗赵的)因为这是事关刘金身家性命的东西,他不可能放在外面,更不可能交给别人那么久。”
“于是,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名单一直都在刘金的身上,只不过他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刻在后背上!”
“而方谦今日的举动也符合了这一点猜测,方谦的后背上明明有伤,被假方谦关押在密道中那么久,他即便有伤只推托是被假方谦他们打的就是,为何却要否认?”
“这说明他背后的伤对他极为重要,重要到让方谦失去了分寸,忘记了最简单的说辞,从这两点上,我怀疑会不会方谦就是刘金,而方谦背后的伤其实就是刘金身上的那份名单?”
“嗯!?”
狄仁杰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萧宸说道:“不错,你说的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