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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杨景在房大富的明月楼大摆酒席,招待县城的富商豪绅们。
明月楼虽然也是青楼,但相对于怡红院、怡春院等,明月楼的环境更加雅致,杨景在这里大摆酒席宴请县城的富商豪绅们,十分合适。
房大富也是专门为杨景弄出来了一个包场的大厅,更是重金请来了云娘弹曲。
本来一些富商豪绅们接到了杨景的邀请,说是晚上要开会,刚开始都只是很不乐意的答应,但看到请柬上开会的地方,这些富商豪绅们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
晚上杨景在明月楼包场的大厅静静等待,没过多久,县城的富商豪绅们就纷纷过来了。
一个个坐在大厅里面一边闲聊,一边听着云娘弹曲、看着大厅中间台子上十几个娇艳女子跳着的艳舞,那叫一个享受。
潘仁也是亲自到场,一来是替杨景压场子,二来也是想要看一下杨景到底有什么手段,如何说服这些富商豪绅。
潘仁可是没少跟县城里的富商豪绅们打交道,动不动就举办的捐钱宴会,说白了就是潘仁在“卖脸”,可即便潘仁在县城名声极好,是难得的好县令,“卖脸”也渐渐不好使了。
想想看,连房大富这个跟潘仁关系不错的人,都有些不想捐款了,更别说是其他富商豪绅了。
没有人比潘仁更加清楚,要从这些富商豪绅们口袋里面掏钱,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看着杨景把宴会地址弄到了明月楼,甚至还包场了一个大厅,花大价钱请来了云娘这种花魁“表演”,并供应各种水果点心等等,潘仁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小子,你这到底是要开会从这些富商豪绅们口袋里掏钱,还是以此为名,花着府库的钱享受?”
潘仁看着大厅里的富商豪绅们听着云娘弹曲,看着舞台上十几个娇艳女子跳舞,一脸的肉疼。
县衙府库里的大部分钱,可都是他“卖脸”得来的。
而潘仁已经了解到,杨景今晚在房大富这里包场,算上请云娘、水果点心等等花费,已经是达到了一千两白银,这还是房大富打了六折的结果。
“嘿嘿!”杨景讪讪一笑,对潘仁说道:“县令大人,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今天你就好好看着,我保证今晚这一千两白银花的很值。”
“行,那我就今晚就看你表演。”潘仁见杨景这么有信心,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然后,潘仁也就不拘禁着了,赶紧跑到大厅找了个地方,跟几位富商豪绅们一边聊,一边欣赏起了云娘弹的曲。
潘仁自然是听说了最近风头正盛的花魁云娘。
只不过这阵子潘仁挺忙的,也没什么机会一睹云娘芳容,今天难得有机会“公款消费”,他可不想浪费了这些钱。
杨景在门口迎接着赶来的一个又一个富商豪绅,虽然富商豪绅们已经来了不少,但还是有部分人没来。
很显然,杨景的威望不够,一部分富商豪绅们不给杨景面子,因为在这些富商豪绅眼里,杨景所谓的“宴会”跟潘仁一样,都是“卖脸”要钱。
潘仁的面子这些富商豪绅不得不给,但一个杨景凭什么?
就凭这次的县试第一吗?
可县试第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也就是少帝刚亲政,十分看重明年的殿试,所以,这次的县试相较以往,确实要重要很多。
但在很多富商豪绅看来,即便杨景拿下了这次的县试第一,后续的州试,杨景顶破天能拿个中等偏上的成绩,至于殿试,没几个富商豪绅认为杨景有这实力。
要知道,上次潘仁就说了,明年开春的殿试是年底各州州试的前三甲。
而要想在州试上拿到前三甲的成绩,这基本上都是一州之地那些传承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书香门第培养的天才。
普通寒门的读书人,根本没一点机会。
更别说杨景家连寒门都算不上。
所以有一部分富商豪绅是真看不起杨景,也就没把今晚的宴会当回事,而眼下匆匆过来的富商豪绅,有一部分则是看在乔宇、房大富、金不欢三人的情面上。
对此杨景既不恼火、也不气馁。
他相信,明天就会有很大一部分今晚没来的富商豪绅们后悔了。
等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杨景这才开始进入正题,他让高台上跳舞的十几个娇艳女子都直接下场去一桌一个,陪那些富商豪绅们喝酒。
而杨景则走上了高台,扯着嗓子对今晚来的富商豪绅们说道:“各位,十分感谢你们今天的到来,对我们城投办事处的支持。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晚邀请各位参加的这个宴会,其实是我们城投办事处举办的第一届招商投标大会。
俗话说的好,要想富,先修路……”
杨景不急不缓,将他制定的修路计划一五一十的跟在场的富商豪绅们说了一遍。
“我相信,各位都是生意人、投资人,你们的眼光毋庸置疑,自然能看出来,我制定的这个修路项目的好处。
我简单的评估了一下,每一段路的投资回报率,最低也能达到百分之二十三。
也就是说,你投入一百两银子,每一年就能获得二十三两银子的利润。
放眼大周、不、就算是放眼九国,有几个投资项目能有这么高的利润?
更别说路一旦全都修好,各位目前手里掌握的生意,利润最少也能提高三四成……”
杨景开始给在场的富商豪绅们画饼。
果然,刚开始听到杨景的修路项目,就已经有富商豪绅们心动,就像杨景说的,这些人的投资眼光都是很敏锐的。
现在杨景又更进一步的分析这次的修路项目带来的利润,一下子让在场九成的富商豪绅们都行动了。
“杨公子,你说的这个修路项目听上去是不错,但有关收取过路费这点,县衙打包票吗?会不会路修好了,县衙突然就把这收取过路费的权力给拿回去了?”
一名富商豪绅提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