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百根长木条全浸泡在柴油里后,天色巳经完全黑下来了。
众人今天除了吃了早饭,又是饿一整天,其实饿还能忍耐着,口渴却让人受不了。
高保国喃喃咒骂着“早知道今天会这样,真该行军装备全配齐,这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下面要是丧尸,我真想冲下去拼了,可这些恶心的蚂蝗,我怎么也接受不了被这些恶心东西啃我尸体”。
石铮说“丧尸啃你尸体你就能接受?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高保国掏出身上带的半盒华子,就想点一根吞云吐雾压压饥渴,却被石铮一把打掉在地上。
石铮恼怒的盯着高保国骂道“你疯了吗?这楼顶上这么多汽油,你想我们大家早点死吗,要死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去找几百桶汽油,坐上面点烟抽,你这疯牛不害死你的战友就总是不甘心是吧”战友们也都恼怒的纷纷咒骂高保国的愚蠢行为。。
高保国见步枪和战友们发怒,知道自己不过脑子的举动太蠢了,赶紧干笑着解释“嗨嗨嗨……我错了,本来是想抽几口烟,学学修仙里吞云吐雾不食人间烟火,却没留意这些汽油桶子心眼子太小,见我抽烟不发给它们会怒火万丈,好了,我自己也不抽烟了,它们不会小气得怒火汹涌的”。
众人被高保国搞得哭笑不得,只好停止了咒骂。
张有财听着高保国这话,咋磨着不是滋味儿,开口骂道“该死的疯牛,说你没脑子吧,你嘴上占便宜讨巧会动心眼子,办起事来却比猪还蠢,咱们谁会稀罕你发烟”?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又开始了批判大会,纷纷咒骂起了高保国。
石铮插话说“你们不口渴吗?骂他他觉得是种享受呢”。
战友们这才注意到,高保国脸上憋着笑的表情,都是又好气又好笑,为省下口水,也只能是停止了对高保国的口诛笔伐。
经过高保国这样的胡言乱语,大家沮丧绝望的情绪得到缓解,石铮说“分三班值守,楼四面都要留人看守,楼下火小了要及时泼油下去,保持大楼四周一圈都一直有火焰燃烧,阻挡住蚂蝗往楼上爬,其余人睡觉休息,天无绝人之路,明天说不定就能想岀办法脱困,到要出力的时候,你们打哈欠可不行的”。
众人勉强露出微笑,除了值守的队员外,其余战友们都纷纷躺倒在楼顶地面上,可这样又饿又渴,加上环境的险恶,就连高保国都睡不着,别人就更是无法入睡了。
安静沉默中,胖鹿鹿打响了第一声呼噜,刚开始还断断续续的停顿,,跟着就一直不停的响了下去。
战友们不得不佩服,胖鹿鹿真不愧是第一条好汉子,这样的状况下,都能睡得如此香甜,就想问一句,这世界上还有谁?
张有财见大家似乎都睡着了,悄悄爬起身,溜到石铮身边,压低声音凑近石铮耳朵问“步枪,刚才我们讨论用火把赶蚂蝗,你似乎是有话要讲,到底你是想说什么”?
石铮叹了口气低声说“唉,如果蚂蝗没把我们当目标,根本就不会追来,并且一直包围在楼下不肯走,而如果确实是把我们当目标,就算火把能阻止蚂蝗进攻,难道它们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吗,就算是咱们顺利到了车库里,要想开车冲岀营地大门,其实是根本不可能办得到的事情,大门那里有上米厚的蚂蝗,而且那几千蚂蝗堆积的人形水丧尸,也应该是在营地外的,轿车去冲就等于是在找死”。
张有财脸色难看的嘀咕“营地里这些高墙反而困死了我们”。
石铮说“先去睡吧,不要给大家说什么,免得情绪受影响”。
张有财只好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试图睡觉,可又怎么睡得着呢,脑子里乱纷纷的杂念丛丛。
面对如此境地,似乎除了长出翅膀外,就没法脱离这险恶环境,辗转反侧,让张有财无法入睡。
高保国躺在地上绞尽脑汁的也在想办法,别以为肥牛是傻子,他只是冲动加不爱动脑子,现在队伍里两个指挥者没啥主意,而他提出了火把驱赶蚂蝗的主意又得到了老狐狸的认同,让他得意的同时,就想把计划想得更完美,用火把驱赶靠近的蚂蝗,然后到车库取车,开车冲岀去,一切很完美,等等,似乎是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究竟是什么地方行不通呢?想着这问题,高保国再也睡不着觉,让胖鹿鹿独奏了一夜呼噜曲。
一直到天色微微放亮,轮到高保国值守了,他泼洒汽油给楼下火墙添了燃料后,无意间望向营地大门处时,才总算是反应过来,大门处蚂蝗堆太厚,想凭轿车撵压硬冲,是出不去的。
高保国沮丧的双手抱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让早起的方圆哥都查觉他情绪有点失常,方圆哥问“肥牛你怎么了”?
高保国失神的双眼望了望方圆哥,心里这才忆起,步枪昨天在他提出火把计划时,没有任何表示,这是步枪当时就知道行不通,只不过是不想把这失望情绪传染给大家而已。
方圆哥见高保国无神的双眼盯着自己发傻,就自以为是的说“你不回答……是因为担心吗?其实不用太担心的,咱们用火把赶开这些虫子,然后到车库取车冲出去,只要几分钟,也许就冲岀虫子们包围了”,边说还边用手去比划着路线,但她没有注意到战友们没人附合她的话语,只不过当她比划开车冲出蚂蝗包围时,看到营地大门口一米多厚的蚂蝗后,手指不由停在了指向营地大门处的半空中。
过了半?,方圆哥才喃喃低语“原来是冲不出去的,你们个个都早知道了,就我直到现在才知道……”。
石铮也发觉队员们表现不正常,应该是先后都想到,或者看到营地大门处状况后,想到了冲不出去的现状,只是都没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