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鹿鹿问“你说了这么多,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石铮两手一摊,说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至少目前没有其他法子”。
胖鹿鹿说“那还说什么呢,既然没有其他办法,干就行了,结果怎么样,又不是没干之前就能知道结果的,犹犹豫豫有啥用”。
石铮不和这莽撞的第二位高保国,辨说什么道理,转头对战友们说“火候要掌握好了,先从楼间距最宽处倒汽油,点个小火头试试反应,如果够搅动丧尸海了就按这量做吧”。
有了高保国的前车之鉴,石铮担心别人倒下过多的汽油,虽然放心张有财,但毕竟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了,忘不成遇事让老头上吧,当既由石铮自己亲自岀马。
背着登山包,石铮爬到楼间距最宽处,掏出一瓶汽油,象炒菜放酱油似的,小心的往下滴了不到半斤汽油,然后又掏出沾了些汽油的纸壳,捏成一团,点燃后瞄准沾了汽油的丧尸,扔下了手中燃烧的纸团。
可惜丧尸们不断朝上挥舞的手,却拍开了这燃烧的火种,纸团掉到挤得密不透风的丧尸脑袋与脖子的缝隙间。
丧尸脑袋上的头发被火种点燃,引起小范围丧尸的骚乱。
骄阳似火,丧尸们不光是头发干透了,连身上的大部分皮肉,以及肮脏破烂的衣服,也干得透了。
这挤得密密麻麻的丧尸,就象是堆积在一起的干柴,引燃头发衣服,躁乱移动的丧尸,又引燃了其余丧尸,火势蔓延开来,丧尸海的混乱也达到了顶点。
石铮眼见局势超出预计,丧尸海已经到了可能崩溃逃散的边缘,再迟疑不决,可能结局就更惨淡了。
石铮大喊“住下扔火种,计划有变,快快快”!
战友们谁也没料到这种情况,都赶紧手忙脚乱的点燃之前备下,沾了混合汽柴油的刨花木屑,往楼下乱七八糟的扔洒了下去。
楼下乱纷纷涌动的丧尸中,还有很多是身上泼洒过汽油的,点燃的刨花木屑落下来,火苗引燃汽油,被大火燃成火尸的丧尸,疯狂的四下乱蹿,两条燃烧的尸手,也在移动奔跑过程中,胡乱抓扯碰上的任何东西。
火星四射,引燃其他被炙热太阳晒干透了的丧尸,大火迅速蔓延,丧尸无知无觉,虽然火焰让它们本能躲避,但却并没象想像的那样,四散奔逃开去,而是在尸海中相互拱来拱去的乱跑乱蹿,却始终没离开丧尸海。
火焰越燃越旺,再待在绳子上巳经颇感不适,石铮见大势已定,满脸带笑的爬回了楼顶上,与战友们汇合。
这火攻早知如此简单顺利,都没必要把汽油柴油抬楼顶上去,这找到方法以后,艰难得让人压抑的局面,却是如此轻松的解决。
战友们在热浪中喜笑颜开,就连高保国,腰腹剧疼都止不住他那张柿饼脸上的笑容。
楼下丧尸海在丧尸们不停移动奔跑中,半个多小时时间里,就相互点燃了角角落落里全部所有的几十万丧尸,所有的丧尸都成了火尸,烧焦肉体的臭味,让楼顶上的人们不得不捂紧鼻子。
这些燃烧的火尸发出公鸡被掐住脖子的“咯咯”惨叫声,汇聚的“咯咯”声尖利而又短促,就象养鸡场在集体掐脖子方式杀鸡似的。
高保国兴奋得不顾腰腹庝痛,非要坐起身来看这场烧烤大戏,边疼得抽着气,边笑说道“哈哈哈,哎呀…,不枉我这次受伤,这样子,再过不到一小时,就可以回轮船上去做午饭了。
张有财骂道“你个疯牛病患者,吹牛也沾点边吧,这也能把火烧尸海的功劳往你脸上沾?没你捣乱,只怕咱们还能提早灭了丧尸海”。
高保国耍赖说“是因为我试过了刀砍丧尸做不到灭了丧尸海,步枪这才机智的改用火攻办法的”。
这番话连大伙都纷纷抗议起来,张有财更是跳着脚的骂道“不要脸,没脑子,二愣子,你还以为你这样是有面子是吧?脸呢?你脸是藏在裤子里的屁股吗?就算是个屁股,也知道自惭形秽,躲裤子里不敢见人,你还偏要亮出来当脸”?
高保国见张长有财红啮白脸的样子,不由呐呐说“你凶什么,就算是步枪占大部分功劳好了,争个什么呢”。
石铮叹气说“是和你谈功劳吗,兄弟之间,有什么谁不谁的功劳,他是骂你蛮干,让你爬绳子上去砍丧尸,是他出的主意,你说如果你这样蛮干,不等于是让大家都跟着你冒险吗,你知道你蛮干出现险境后,大家就得来救你,如果出了意外,你死了,或为了救你又搭上几位战友的性命,老狐狸更是得为给你出的主意后悔一辈子,是不是非要有弟兄为你蛮干死掉了,你才会改这莽撞脾气”。
高保国垂头低声喃喃道“我错了,下次我尽量想想再行动好啦”。
大半个小时后,楼下火海渐渐熄灭,可是这地面就象饭店里做过铁板烧的那块铁板,加上半米多深的尸灰与未烧净的残骸,余烟袅袅,烫得根本下不去脚,战友们只好继续等侍下去。
又过了二小时,热度终于没太大问题了,战友们却为楼顶上的百吨汽柴油该怎么办而烦恼。
张有财对石铮说“老早以前我就认为咱们对待俘虏的手段太狠了点,我认为应该是划清楚等级的方式对待俘虏,让俘虏们训练成绩上不去的,有专干活的选项,不至于一有机会全都逃走”。
石铮说“你讲的这种管理方式,其实之前都是照这办法做的,只不过是没有宣讲出来而已,咱们也没说实在成不了战士的,就杀掉啊。
至于俘虏逃跑并开走了船这事,这是没办法调合的问题,不逼迫他们,第一,训练成绩想上去会非常的慢,这些人大部分偷奸耍滑成性,第二,这些人早巳经尔虞我诈习惯了,不用强烈压迫,根本不可能改变性格中的劣根性。